谢润育把他从太医院顺来的mí_yào倒到水里混好了给祁铭灌下去,能让他更好地昏睡过去,随后,他拿出了一把小刀,走到书架旁把刀柄夹到架子之间的空隙里,试了试位置,觉得有些不对,再调整一下。
“皇兄你**啥?”谢润璟好奇的看着他。
谢润育看了他一眼,突然用力向后撞去,锋利的刀刃刺破布帛和血肉的声音惊的谢润璟睁大了双眼,“皇兄!”他惊叫着,声音变得扭曲。
“你过来。”谢润育强撑着一口气对他说道,“阿璟,听我的,等下把我放到床上,然后你把这些地方的血迹都给搞**净,衣服上能沾血就沾血,越多越好。”他喘了口气,背后的伤口让他疼的有些支撑不住。“记住我说的话,把血迹都擦**净!父亲他们问起就说是祁铭恼羞成怒想要刺杀你,然后我给你挡了刀。听懂了没?”
谢润璟有些慌乱,“可是,皇兄我。。。。。。”
“没有可是!”谢润育打断他,苍白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坚毅:“祁铭还有很多事没有告诉我们,他是个很精明的人,把自己的把柄藏得很好,我既然抓不到,只能不择手段!而你,永远不能说你做不到!”说罢谢润育就晕了过去。
谢润璟慌乱的抱住他,谢润育背后滚烫的血液烫得他几乎收回了手,他有些退缩,但他不可以,就像他皇兄说的,他永远不能说自己做不到,他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的拉开两排书架,能让刀柄能顺利的出来,他按照谢润育说的,把他放到了床上,随后解了自己的外袍,用前襟擦**了血迹,在套了回去,浓烈的血腥气让他忍不住想吐,做完这一切,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惊慌的冲了出去,让米苏唤来太医。
其实当赵怀瑾他们到的时候,他的恐慌并不是完完全全的装出来的,他一开始不知道谢润育伤的多严重,直到太医说只差一点点就出大事了,他才觉得后怕,同时也觉得谢润育对自己实在太过于狠心。若是放在他身上,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米苏听完后还是很不高兴,凭什么,他的殿下总是为了皇太孙这个总是长不大的弟弟掏心掏肺,“殿下,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差点就。。。。。。”米苏红着眼眶说道,“您就不能事先告诉奴才一声让奴才好有个准备吗?您这样奴才该多担心啊,您知道您昏迷的时候奴才有多难受吗?”
谢润育摇摇头:“你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我受伤,你肯定是最着急的,若是事先告诉你,你的心情都写在你的脸上,我不能冒那个风险。”
米苏嘟着嘴不说话,他心里可恼恨自己帮不上自家殿下的忙了。
谢润璟一巴掌呼到了米苏的脑袋上,“别老哭的稀里哗啦的,皇兄又没出什么大事,哭丧着脸**什么!”
“殿下!”米苏恼了。
谢润育头疼的晃了晃脑袋,自己身边这俩人总是跟小孩子一样,还好米苏以前是跟着阿璟的,阿璟对他也还算熟悉,不然,以米苏的性子和对他们说话的态度,早就被抓到慎刑司进行再教育了。
祁铭还在外面,脑子里正在天人交战,他是少数几个知道那口枯井秘密的人,那些暗道是前朝留下来的,暗道错综复杂,没有人有详细的图纸,但他只知道有一条是通入皇宫的,因为暗道建设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方便某日皇族大乱之时宫里人的逃跑。没有人清楚到底有几条暗道,知道的估计也是前朝遗留下来的贵族,但他们早已堙没在市井之中。
祁铭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保命符。
金瑾再次向谢穆清提出自己想要成为此案主管官员的要求,谢穆清思虑良久过后,终于点头了,暗卫送上来的资料并未显示金瑾有很大的野心,平日里除看看海棠就是一个人宅在书房里看看文献档案,看起来是个很老实的人。在谢穆清允许之后,金瑾几乎喜极而泣,他跪下叩谢了谢穆清的赏识,并表示自己一定会为此好好侦破此案的。
下朝后,金瑾缓缓的走出皇城,刺眼的阳光迷的他睁不开眼。
“金大人好本事。”柳权阴阳怪气的说道。
他回过神来,看着柳权微微一笑,鞠了一礼,“刘大人说笑了,同是为陛下效劳。”
两人意味深长一笑,分道扬镳。
作者有话要说:
皇长孙殿下是不是好心计?来个小剧场:
“殿下,可以用膳了。”米苏擦了擦手,对着还在看书的谢润育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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