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雨嘴角勾起一个笑来:“邱亦辰,我被你关了十年,凭我自己当然逃不出来,你猜,是谁帮我逃出来的?”
邱亦辰还没来得及说“我不需要知道”,牧雨就抢先一步揭秘:“是安路遥哦,哈哈哈哈,你的安路遥,知道我出来会报复你,还是帮我逃出来了,因为他觉得良心有愧。邱亦辰,你和你宝贝妹妹、你全家的安危,在他心中都不及他寻求心安的需要。”
邱亦衿仰起头来看邱亦辰,邱亦辰脸上闪过的惊讶只有一瞬,又归于平静,甚至有些冷淡:“所以呢?”
“所以,你的家人在他心中……不、重、要、啊。”牧雨流了很多血,连喘气都累,却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挑衅邱亦辰。
邱亦辰听完笑了起来:“不是不重要,是他知道,你这种杂鱼,对我们家也构不成什幺威胁。”
“还在帮他圆呢?”牧雨听完也笑了起来,咳嗽了几声,说:“安路遥他,承认了哦,他当初陷害我故意来惹我和他约架,就是为了证明,他,在你心中,比你妹妹重要——你的安路遥,捅那幺大的篓子,就为了把你从一个小姑娘手上抢过去……能有这样心思的人,真的会喜欢你的家人吗?不是知道我对你们家构不成什幺威胁,而是放我出来了,我消灭一个,他赚一个,他始终是赢家。”
在邱亦辰怀里的邱亦衿听到邱亦辰的心跳加快了,赶紧抬起手来压住他的右手,紧张地劝到:“哥!他是胡说哥没有不喜欢我,我生日的时候,他还送我《秘密花园》!爸过生日的时候,他不是也以你的名义送了礼物给爸的吗!”
邱亦辰大口喘着气,扣动扳机连开三枪,三枪都贴着牧雨的大腿打进水泥地,吓得邱亦衿抬起手来捂住耳朵,牧雨也呆住了,邱亦辰这三枪几乎没有停顿,大腿外侧和腿内侧三枪从左到右依次排开,一点闪失都会打中自己的腿。
邱亦辰发泄完,情绪才稳定下来,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说:“牧雨,别惹我生气,只有一个肾了,还不学乖,会吃苦头的。”
听到这个话题,牧雨眼里的恨意也慢慢浮现了出来,他瞪着邱亦辰大口地喘气,邱亦辰又说:“十年前,我能为了我爱的人捅你一刀,十年后,我仍然可以;而你,十年前杀不了我,十年后,你更不可能。”
邱亦辰领着邱亦衿走出了仓库,仓库门前的空地就停着邱亦辰的牧马人,两个人默默地上了车。邱亦衿系上安全带,邱亦辰把手枪退膛,放回副驾驶座前的抽屉里,一发动汽车安懿的歌声就响了起来。
天气很热了,车子在阳光下暴晒了一阵,闷热得不行,四个窗户大开换了一车厢带有海的咸味的空气,空调也调到最低温度。
邱亦辰把车开出空港港口仓库区,在海滨公路的临时停车区停了下来。
邱亦辰关掉了音乐,车里静得只听得到空调的声音。邱亦衿吸了吸鼻子,眼泪才开始往下掉,她抬起手来擦眼泪,向邱亦辰认错:“对不起……是我大意,上了牧东南的车,还……喝了他给我的水……对不起……害你担心了……对不起……呜呜呜……”
邱亦辰看着邱亦衿哭得那幺委屈,心都碎了,抬起手去摸邱亦衿的头,哄道:“我没生气,别哭,一会儿爸看到了,以为我欺负你了。”
邱亦衿赶紧用双手擦自己的眼泪,无奈眼泪还是不断地往外涌,她是吓坏了,倒不是怕牧东南和牧雨伤害自己,是怕邱亦辰做出什幺危险的事情。邱亦衿抽泣着问邱亦辰:“哥……你、你这样擅自……”邱亦衿还没说出后面的内容,邱亦辰就竖起食指按住邱亦衿的唇,眨了下眼,邱亦衿就乖乖闭嘴了。
邱亦辰一脸严肃,对邱亦衿说:“亦衿,近期你就乖乖待在家里,不要去公司,也不要单独出门,等我处理好这件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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