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信敲了敲办公室门,没人应声,他只好硬着头皮打开门走进去。
他越过偌大的会议厅,直接走进空蕩蕩的办公室,里头有两面都是透明的玻璃墙,更加彰显中央的办公桌在视野中最显眼的位置,转椅歪歪斜斜得面向窗壁,椅背另一侧的玻璃隐隐约约反射出一个人影。
吴信没想太多,既然门没锁代表里头有人,他轻步踱到办公桌前,正想把手上的文件夹放到桌上,却像猛地被雷打中一般,被眼前的景象彻底打蒙了脑袋。
转椅上本来应该坐着的是他阴晴莫测又睚眦必报的老闆,此时却躺着一位与预期截然不同的貌美青年。
谁会想到大白天在总裁办公室里,老闆的鬼影子都没看到半个,反倒先看到一位活色生香的美少年,他只盖着一件明显尺寸过大的西装外套,底下未着吋缕,衣襬底下若隐若现,露出两条修长的细腿和冰雪剔透的肌肤,徒留引人遐思的空间。
青年面朝下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想必倦极了,浓密的睫毛下可能还垂着可怜的泪痕,他睡着的姿势称不上优雅,像是被疲倦逼到极限,一倒进转椅上栽头就陷入沉睡。
那双漂亮的长腿跨得很开,弯曲的弧度露出精緻的膝盖,青年的身材劲瘦,呈现一种骨如果】..◎感的风情,从这个角度是看不到脚踝,吴信却还是忍不住沿着漂亮的腿线延伸自己的视线。
吴信一时之间动弹不得,这种味道他太熟悉了,夹杂着情慾和颓恹相煎的味道,且不说味道,眼前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前不久才发生完的事昭然若揭。
男人的西装外套即使再宽大,也架不住青年歪七扭八的睡姿,脖颈上暗印斑驳的肌肤就这幺大剌剌得晾在空气中,青年还不安分得露出半边白玉般的手臂,软软得垂在黑色的转椅上,衣盘下襬只盖到大腿根部,危险的边缘若隐若现,若仔细一看还透出异常的绯红和瘀痕。
吴信自制力还是很强的,面对这种香豔的突发状况向来惜命得很,看得差不多就準备悬崖勒马,免得就不是什幺开不开除的问题了。
「在看哪里?」
说什幺来什幺,吴信猛然回头,身体一抖差点咬到舌头,菱角分明的脸孔上还是万年不变的面瘫脸,手中的文件却没留住,飘飘飞至男人的脚边。
杜孝之衣领大开,单手支在墙壁,好整以暇得出现在办公室里间的门口,脸上的笑容浓郁而性感,像只餍足的凶兽刚飨完大宴才崛生出的短暂的愉悦。
「如何?挺讨人喜欢吧。」杜孝之淡淡瞥了眼转椅上的人,莞尔道:「怎幺不说话,还是说他不合你的胃口?」
吴信冷汗淋漓,嚥下喉中那卡得正尴尬的口水,道:「七爷,是我的错,我……这就出去。」
「什幺事?」杜孝之头朝外一抬,吴信立刻会意走出去,杜孝之望了里头熟睡的人一眼,把门轻轻带上。
吴信简单得做了例行会报,才低声道:「牟一响邀请你参加品酒会。」
「怎幺是你来说,邱圆呢?」
「这是牟一响的私人邀约,虽说是品酒会,应该是听到一些风声,他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余少也能赏光。」
杜孝之淡淡道,看不出情绪:「地点呢?」
「他家。」吴信道:「他这人素来低调又谨慎,而且宠他的幺妹宠上了天也不是什幺大新闻,在她生日当天办个三界名流的宴会再正常不过。」
杜孝之冷不防道:「他结婚了吗?」
吴信蹙着眉,似乎没预料到杜孝之的问题:「没有,有什幺不妥吗?」
「有家底的话比较有说服力,可惜了。」
吴信低声道:「他虽然没有结婚,但私底下也是有几个女人,而且……」他顿了一下,才道:「似乎很喜欢模特儿圈的人,但他向来很谨慎,没出过什幺大事。」
杜孝之瞟着他:「你跟他交情匪浅?你们少说差了十来岁吧。」
吴信正声道:「的确有一些私下的来往在,但不管什幺都不影响我的判断。」
「我记得他妹妹以前就是模特儿吧,她后来嫁给谁来着?」
吴信顺着杜先生的语气答覆道:「万氏集团的总裁万衢,是这代的当家人……」再看杜孝之的眼神,显然是早就知道了答案,他再细想,越觉得哪里 嗅出了不对味道。
「七爷,万衢这个人虽然狡诈,但跟我们并没有冲突,你既然已经表态要支持牟一响了,他肯定会有所表示。」
杜孝之冷哼道:「也难怪牟一响跟万衢臭味相同,都是爱玩小模的人,万衢私底下的兴趣据说荒唐的很,你可是跟他谈得很来?」
吴信冷硬的俊容纹风不动,额间的冷汗却冻得他不寒而慄:「……」
「叫你看个人,居然也能看出感情来。」杜孝之慵懒得扯动嘴角:「莉丝跟我讨人讨很久了,你打算怎幺打发她?」
「……」吴信最终还是扛不住压力,低下头道歉:「对不起,七爷。」
见他执着到宁可低头,也不愿意鬆口放人,杜孝之没再揶揄他,摆了摆手,让满身僵硬的吴信下去
两人谈话的同时,余时中在办公室的转椅上缓缓甦醒过来。
他一睁开眼睛就觉得眼皮重到不行,脑袋胀痛欲裂,尤其额头的地方隐隐约约肿了一块,外头悉悉窣窣的交谈声像蚂蚁爬过他每一条神经般,又麻又痒。
他刚想坐起身,才发现全身虚软无力,下面又痠又胀,还湿濡濡的,不用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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