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离丁香出车祸已经过了两个礼拜,医院的单人vip病房再高级,也不比在家里照料起来养人,大哥把丁香接回家之后,余时中就不必再天天去医院探望他。
像是算準他清闲下来,大哥的电话不再打过来,反到是那个讨厌的男人打了一通电话亲口叫他到一家酒店的顶楼包厢等着。
高级酒楼是有仪容规制的,余时中在杜先生派来接他的车上换了一套西服,一件白衬衫和灰色马甲,裤子做得极为贴身,几乎是挨着他的腿型缝製出来的,他套上去的时候刚好可以提起来,多一寸少一分都穿不进去。
结果在包厢里待不了多久,桌边的饮料被人推了一下,正好撒在他的裤子上,灰色的高档布料立刻晕出一块印渍,他也没有跟谁说,就一个人溜出了包厢。
他是逃出来的,省得在包厢里受窝囊气,结果有人偏偏不让他如意,硬是尾随在他屁股后面,大剌剌的脚步声故意踩的像是猫追老鼠,余时中一躲进厕所里就被堵个正着。
余时中自觉脾气已经收敛了许多,要是回到六年前,早就一拳把叶少倾给揍了。
余时中勉强克制住攀升的怒火,却按耐不住拳头上的青筋,他尽力把声音压至最平缓:「叶少,我出来很久了。」
叶少倾哈哈一笑,双手潇洒的插在都里,姗姗踱到青年的身边,瞇着狐狸眼道:「那就再久一点又何妨,不是有我陪着你吗,这样他们就全知道咱俩去干嘛了。」
余时中怒火中烧,又知道自己跟叶少倾这种无赖逞口舌之快没有任何好处,乾脆转身面向洗手台处理裤子上的酒渍。
哪想到叶少倾大手一拎,熟门熟路得从镜子底下的出送口拿出了一条保温过的湿毛巾,眼看就要伸手握住余时中的腿,边扯着脸皮道:「哟这是红酒,你用乾纸巾瞎抹些什幺?」
余时中往后闪了一步,顿时觉得叶少倾说得有些道理,他发现了原来厕所里有供应热毛巾,便想自己取一块出来擦,谁要给叶少倾帮倒忙。
叶少倾怎幺不晓得青年在想什幺,伸手一拦,就牢牢拦挡住了青年的细腰。
「你做什幺?」明明清楚叶少倾是在佔他便宜,余时中还是下意识吼了一句没有意义的质问。
叶少倾笑的猥琐又fēng_liú,嘻笑道:「你去哪里?我手上不就有一条了,再拿一条多浪费。」
「那你给我。」余时中还真信了叶少倾是真的想要帮他处理汙渍,他不等叶少倾动作,直接伸手去抢他手里的湿毛巾,不可避免得触碰到对方的手。
叶少倾十指修长,保养得就像每个含金汤匙出身的大少爷,他把毛巾揣得很紧,余时中扯不出来,乾脆双手下去扳叶少倾的手。
毛巾是扯出来了,但又掉到了地上,叶少倾反手握住青年挣扎的手指,没想下就握住了整只手。
余时中这才慢半拍得发现叶少倾是在耍他,气急之下越挣越乱,他身量不高,矮了叶少倾半个头多,又低头认真得推赤着男人,叶少倾虽然不费神幺力气就把青年困在了身边,呼吸却不似身体来得气定神闲,他瞅着青年白皙得彷彿瓷砖的后颈,气息逐渐浮躁。
等余时中发现醉翁之意不在酒时,气氛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晓得是什幺原因,让一向只用口头调戏他的叶少倾突然上了鸡血似的把他压上洗手台旁的大理石壁,从镜子的反射看过去,他这憋屈的姿势还真煞有其事得依偎在叶少倾的怀里。
陌生的气味让他全身上都泛起了鸡皮疙瘩,男人沉重的侵略性让迟钝的他也不由得感到压迫,他听到叶少倾欺在他耳畔,声音意外的少了往常的轻浮:「时中,你这是何苦呢?刚才在包厢很不舒服对吧,你知道里头那个人是谁吗?
余时中别过脸,避开了炽热迎面的气息。
叶少倾就爱他这种清高的反应,兀自低笑了几声:「那也是孝哥的小情人,叫做颜镜,他可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呢,娇娇滴滴的,孝哥现在正忙着哄他的宝贝,哪有时间管你这点小脾气。」
余时中顿时想起来方才在包厢内,杜先生和身旁漂亮的男子交头接耳的模样。
叶少倾见效果斐然,又落井下石道:「你不会以为孝哥只有你一个床伴吧?」
他像恶少一般轻拍着余时中的脸颊,嘴边的情意浓烈的彷彿劣质的香水:「但我在乎,宝贝,你看我这不就过来安慰你了,瞧你这小样儿还真闹上脾气了,别老翘着嘴,我会以为你要我吻你。来,让哥安慰你,给我啾一下好不好?」
余时中本来正被他先前的话牵引着,听着那不着调的调情又握紧了拳头,他咬着下唇,戒备得瞪着叶少:「你走开,不要压着我。」
叶少倾被挑得难耐,兴奋道:「宝贝,我还真看不出来你对孝之哥还有死心塌地这一齣。你想想,要不是这张脸,你觉得孝哥会看你一眼?」
又在讲脸的事,余时中负气得看着叶少倾笑mī_mī道:「你不过是个扮演情趣的小工具罢了,你看那个叫颜镜的,其实也是因为长得像才待了一阵子,捺不住人家高材生识趣又懂情调,哪像你这个小呆子,只会瞪着鼻子龇牙咧嘴,哪天要是真的正主儿回来,你就是哭死孝哥也不会理你的。」
「……」
余时中知道叶少倾说的正主是什幺意思,就是他这张脸长的类似的那个人,杜先生真正念念不忘的人。
杜先生爱搞谁是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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