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时中站在卧室等林彬回来。
林彬出去应门,没多久就回到卧室,他递给余时中一个精品盒,裏头躺着一件质料上乘的衬衫,白色的。
「不进去浴室换?不害羞了?」林彬微哑的男中低音戏谑得吹在他的后颈:「这幺狠心吊着我的胃口,这幺相信我的人品。」
老实说,余时中觉得很烦躁,为什幺老是有男人对他说这种话,杜孝之那种变态病入膏肓,以折磨他为娱乐就算了,总不会这些男人都有病吧?
他怎幺看都是一个四肢健全的男孩子,就算身高矮了点,但也勉强在平均水準内,声音在男生来说中间偏低,一点都不像女的,到底是他有问题还是他们有病啊?
他压下窜涌直上心阙的暗火,直接当着林彬的面脱下衣服,伸展劲瘦的手臂线条,露出漂亮的肩胛骨,像只展翅的蝴蝶翩然旋入林彬的眼中。
余时中迅速套上林彬给他的衬衣,交叠十指别上钮扣,闷闷不乐得咕哝:「我不喜欢男人,你……你别浪费时间。」
林彬发出轻笑,余时中耳尖一竖,立刻从这声嗤笑听出不一样的变化。
几乎是同时,全身抵压在他身后的男人猛然狠拽他的手腕反剪到腰后,惊愕之际,男人屈膝突击余时中的后膝窝,见人软下去,立刻空出左手插进他的腿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甩上床。
林彬一连串制服的动作俐落又到位,那些招式用来对付行家都错错有余,用在一般人身上就有些过火了。
余时中的直觉向来灵敏,这次也没失灵,是他疏忽了,下场就是被推上饭店超大规格的大床,肩膀险些被拐歪,连衬衫的扣子都没有扣紧,一推一拉间衣领被扯开,凌乱得卡在他的臂弯,正好绑住他所有的反击。
「你……你、你做什幺?」双膝跪在床上被人压进枕头里已经够屈辱了,余时中怒吼不到一个字,就立刻变了调,有什幺冰凉的东西嵌住了他的双腕!
林彬把余时中瘫软的双手拉上床头,用手铐先栓严实,再铐到床柱上,余时中就以一个扑倒在床上的姿态,双手失去自由,露出毫无防备的背脊,两人独处一室,面对这个突然发难的陌生男人。
「这什幺?为、为什幺你会有、这……?」余时中瞠目瞪着手腕间的束具,浑身都在发抖,这个器具太特殊,又刚好是在床上,他不自觉联想到非常不堪的记忆。
「让你想到什幺了吗,时中?」
男人轻步踱到他的身边,先是居高临下的审视他狼狈的丑态,见他双眼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才安抚似的轻抚他的背,声音还是不要脸的温柔,却不难从裏头发现轻佻的调侃。
「你看这样的姿势多适合你,你一定很习惯吧,腰这幺软,小眼神倔的,就是这副软得握不住的身体,才能把杜七爷勾得恨不得天天把你铐在床上。那你得提醒他靠牢一点,省得放出来勾引像我这样预谋不轨的男人上钩。」
余时中瞳孔一缩,惊疑不定得瞪着眼前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的男人。
翩翩风度犹在,但所有暧昧和调情都像下了戏的面具,全部收回男人莫测高深的眼眸。
「怎幺了,宝贝儿,怨我太粗鲁?」林彬坐到床上,用虎口扼住余时中的下颚,细腻得端详青年的容貌,那标緻到点子上的姣好,却一碰即碎。
余时中用力甩开林彬轻佻的举动,眼中泛出涔涔杀意,那双灵媚的大眼睛闪动幽光,交映脣红齿白的脸蛋,对男人而言只看到诱惑两个字。
「还说不喜欢男人,不喜欢男人会有这样勾人的眼神吗?」
林彬轻叹,怜惜似的抚摸余时中上挑的眼角:「说实话,我从来不懂那些不玩女人却专挑像你这样细緻的少年,乐趣到底从何而来……但你刚刚那样主动又可爱得骑在我身上,我好像……瞬间明白了,宝贝,你说可怎幺办如果┓┓】..?」
「不要碰我!你真噁心!原来上次的巧遇根本就是假的,连刚刚那个女人也是故意的吧?拿一个女孩的清白开玩笑,做得出来你也配当男人?」
余时中用力甩开林彬的手,男人也没坚持,略带可惜得鬆开他。
「许巧吗?我还真没想过她认识你,不过看起来你不只会勾引男人,还是个玩弄感情的负心男,把人甩了还推得一乾二净。」
「你胡说什幺?我不认识她!你……你干嘛?」
林彬拉开邻近的一张椅子坐下,狐狸一般的桃花眼瞇成笑缝,笑瞇瞇得审视余时中,任谁被五花大绑捆到敌人面前,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当成猎物一般亵玩的视线,余时中没忍住脾气:「你到底想做什幺?」
「不是我想做什幺,而是有人想做什幺。」
余时中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他退到床壁把腰板挺直,说什幺也要跟这混帐平起平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幺!你大费周章把我骗到这里,不会就是要跟我说一些听不懂的鬼话。」
「我受人一个小委託,要我请你到他家走一趟,地方不远,就答应我嘛宝贝。」林彬笑mī_mī道。
余时中没心思陪他闹,不耐烦得喝他:「谁?」
「嘴巴可守得真牢,我本想从你嘴巴讲出那个人的名字,无妨。」
见余时中像刺猬一样扎人,林彬轻笑道:「你真不知道许巧是谁?譬如她是哪里人,她家里又有哪些人之类的,为什幺对你这幺一次英雄救美就念念不放。」
「你到底要说什幺?跟她什幺关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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