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一边对我说,你乖一点,我就不会伤害你的,我会好好对你的.
我披着裘毛大衣,尤钰段搂着我的肩,外面的月色正好,明亮的将道路照的光耀.
甚至能在御花园里闻到夜来香的味道,我坐在小亭子里,抱着腿看着水面上被不睡觉的小鱼晃动的荷叶.
我开始想念很多人,很多在我记忆里存在的人,而不是自顾自第说着曾经爱我,我也爱他的人,不知所踪的傻子,和好久不见的王爷.
这些年,当我做噩梦的时候,总没有好事情要发生,噩梦就像一个现实的预兆,它告诉我我曾经的美好,和我将要遇见的悲惨.
月亮惨白惨白地照耀着我们,尤钰段紧紧地抱着我,靠近我.
他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梦,他只知道他要一直陪着我,并且除了扶着我之外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这一夜过后,我似乎对他少了很多的憎恶和恐惧,我开始相信或许我们之前是好好的.
第二天,下了早朝的尤钰段就从地牢的总狱卒那里听说了昨夜发生的奇事,尤钰段不傻,这事他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除了祭辕族的血祭,没什么还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但是林乍疏明明已经跟他定下了血祭,没道理还可以与傻子定,再说,傻子受的伤也没有转移到乍疏的身上来
也就是说,这世上还有一个纯血脉,并且还没死,没有让傻子长生,只是替他承受着伤痛.
尤钰段沉着脸想了一会后,对着那人说,将那人转移到单独的囚房去,还有暂时不要让他死掉.
尽管尤钰段想到了这里,但是他还是想不通这世上还会有其他的纯血脉,十段锦上记载过,到了林乍疏这一辈,就是最后一根血脉了,此后再也没有了.
尤钰段没往寝殿里去,反而去找了巫宴.
这几天巫宴都在寻找着如何让林乍疏恢复记忆的办法呢,已经几天没有出过门了,矢车陪着他,给他送饭什么的.
尤钰段进来的时候,也没有通报,倒是吓了巫宴一下.
巫宴抬头看着尤钰段期待的眼神,只好摇摇头.
这件事,我没办法,我从来没听说过能够让人失去记忆的办法,更不要说恢复了,我查了很多的典籍,上面说的千奇百怪,方子也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我不建议给乍疏用.
那现在怎么办.尤钰段皱着眉毛.
只能找到,那些给林乍疏下药的人,他们说不定有解药.
尤钰段面色凝重着想了一会儿,告诉巫宴有了什么方法一定要告诉他,然后又出去了.
林乍疏一天不记得他,他就要一天备受被他恐惧的煎熬.
两年了,他等了太久了,他等不了了.
尤钰段在全国散发了寻找治疗失忆的布告,贴在城门的布告栏上,这布告发出去没有两天,就有人拜访,而这些人正是贵临那群人.
尤钰段瞒着林乍疏在外面接见了他们,贵临一群人站在皇宫外面,面色严重地等着尤钰段.
尤钰段带了巫宴和矢车去,本想趁机替林乍疏报仇,甚至已经埋伏好了士兵.
贵临不是不知道这次见面的危险性的,但还是什么也不顾地回来了,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你带了人来,但是如果我们今天出不了这里,你就不要想能够拿到解药.
尤钰段笑着,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你觉得,解药能够成为你的筹码吗.
贵临虽然有些胆怯,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在这种场合下,谁先示弱就输了.
贵临向前走了一步说道,这些年,我们不仅对林乍疏下了失去记忆的药,还有可以孕育孩子的药,如果你觉得你能够不伤害到他的身体而使他恢复记忆的话,我这颗人头,你就留下吧.
尤钰段皱了一下眉,但又松开,笑着说,你们想要什么.
这个东西,你绝对不想要它,你失去了它,对你毫无坏处.贵临见事情有希望,弯了眼睛看着尤钰段.
尤钰段抬起头问道,那是什么.
孩子,你把孩子给我,我就把解药给你.
尤钰段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他,为什么.
这件事情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也应该能猜到一点,关于傻子体质的事情.
贵临慢慢叙说起来,傻子不是祭辕族的人,但是有人和傻子定下了血祭,并且血祭还在,傻子的血液也带着一点祭辕族的特性,而桠桠是他们的孩子,虽然血液不是很纯,但是这孩子却能够拥有祭辕族纯血脉的能力,我们要救一个人,她就快死了.
尤钰段摇着头说道,这不可能,除了林乍疏,没有其他纯血脉了,不可能有人会和傻子定下血祭.
贵临走了几步说道,据我所知,那个纯血脉,极有可能就是,林乍疏的亲生母亲.
什么,尤钰段瞪大了眼睛看着贵临,乍疏的母亲.
我说的已经够多了,那么皇帝陛下愿不愿意将孩子给我们呢.
尤钰段回头看了看矢车,矢车显然不是很愿意,皱着眉瞅着贵临.
等我考虑几天.尤钰段对着贵临摆了摆手,说着就往外面走去.
贵临看着尤钰段离去的背影,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尤钰段走回寝殿,正好看见林乍疏抱着桠桠欢笑着,小脸带着鲜嫩的粉色,露出白色的牙齿来.
我看见尤钰段走进来,给他让出了位置,跟他说,桠桠最近长得特别快,然后一边摸着桠桠的小胳膊,一边说,软乎乎的,呵呵.
尤钰段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我怪异地看着他,问他,怎么啦.
尤钰段说道,你想不想见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月光倾泻了一地,却容易凉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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