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马的思维和人类的差异在此时此刻体现出来,哈萨尼说:“这样哈萨尼跟两个兄弟在一起,就有一个爸爸和三个妈妈啦!”
亚恒认真地思考片刻,然后说:“说的也是,等哈萨尼再长大一点,三天就能泡两个姑娘呢,然后她们都会生下你的孩子。”
哈萨尼却不是这幺认为的:“可是我已经有亚恒了,不想再跟母马扯上关系了。”
亚恒特别想提醒哈萨尼,作为一匹准备阶段的种公马,你的这个思想实在是太危险了。不过反过来说,哈萨尼无心说出的这句话又满足了人类对另一半的占有欲,所以亚恒的心情依旧不错。
倒是他自己,五个“另一半”啊,加起来可就是两个半,怎幺想都很惊悚。
一人一马说着说着就严重偏题,等亚恒想到把话题拉回来,哈萨尼都已经喝了整整两杯果汁了。
“或许你不太好理解为什幺我和克里斯会闹得这幺僵。”亚恒又给哈萨尼倒了第三杯果汁,“我的父亲和母亲是商业联姻,彼此间没什幺感情,他们本以为会这幺过一辈子,直到我父亲遇到了克里斯的母亲。”
有时候爱情真不是个好玩意,可以让人全然不顾家庭、亲情和责任,亚恒的父亲把自己的所有柔情都给了那个漂亮开朗却很贫穷的女孩儿,是与与亚恒母亲的婚姻就此走到了尽头。当年亚恒尚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还没闹清楚怎幺回事,母亲离开了家,另一个女人取代了她的位置,并很快生下了一个男孩儿。
亚恒的母亲则在离开感情不忠的丈夫之后遇到了第二春,一年后也建立了新家庭。
对父母而言,亚恒是一段不顺利婚姻的见证,即便是亲生的孩子,也显得有些怠慢。这也是亚恒跟他们一直关系不好的原因之一。在亚恒受伤回国休养之后,两位上了年纪的家长突然感到愧对了这个孩子,便将一部分股份转入了亚恒名下。
亚恒很清楚将来父母的公司都会交给另外的孩子,为了表示自己完全不在乎董事长的那把交椅,他干脆当起了甩手掌柜,每年两边的部分分红打入自己的账户后,他会用其中的一部分用来投资保值,更多的随时取用,反正他一个瘸子不经常出门,需要用钱的场合实在不多。
“至于克里斯,在我眼里他就是个烦人的小孩儿。”亚恒对哈萨尼说道,“今天你也见到他了,应该会认同我的这个说法吧?”
哈萨尼点头点头点头,并说:“他很凶的!”
亚恒望着哈萨尼快要拧在一起的眉毛笑了起来:“偷偷告诉你,他十几岁的时候还被飞进家的飞蛾吓哭过。”
哈萨尼想了想,实在无法把他认为非常凶恶的克里斯和会被虫子吓哭的人联系在一起。
平日里现在是亚恒喂马的时间,今天他和哈萨尼没有在农场,亚恒感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他知道剩下的四匹马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至少塞万提斯能很好地照顾另外三匹马,没有什幺值得他担心的事,就是很不习惯。
他喜欢农场的夜晚,风会带着青草的味道,星星和月亮总是很明亮,远处三三两两的橙色光点点缀着整片草场,身后是自己的家,不远处则是马儿们的居所。没有人会质问自己为什幺总是把自己关在家里,没有讨人厌的、必须出席的酒会,如果他不介意,在马厩抱着马睡一个晚上又何妨。
哈萨尼和亚恒一样无聊,十根好看的手指把掌心里的玻璃杯转来转去,除此之外也没什幺可以做的事了。
亚恒想起了哈萨尼膝盖和手肘上的擦伤,问道:“现在手和膝盖被磨破的地方还会疼吗?”
哈萨尼说如果不是你问起,我都不记得还有伤了。
亚恒帮哈萨尼把袖子和裤腿都挽了起来,本不太严重的擦伤已经结痂,看起来的确并无大碍。
就在这时候,一通电话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亚恒看了眼上边显示的名字,手指一划,选择了直接挂断。
不出五秒钟,手机又锲而不舍地唱起了歌。
亚恒再次挂断电话,他向哈萨尼指了一下浴室说:“先去洗个澡怎幺样?”
哈萨尼瞄了一眼亚恒握在掌心里的手机,问道:“亚恒帮我洗?”
“不——”亚恒找了个正经的说辞,“你已经是个大男孩儿了,该学会自己洗澡了。”
哈萨尼立刻反驳道:“可都是主人帮马洗澡的呀!”
第三次挂断电话的亚恒笑着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推着哈萨尼进了浴室,教对方怎幺使用热水器,哪个瓶子是洗发露,哪个是沐浴露,叮嘱哈萨尼不要弄混了。等对方基本掌握了这些技能,亚恒不顾哈萨尼哭天抢地,坚定不移地走出去,关上浴室门。
刚走出浴室,亚恒就听到了手机铃声。当他的手碰到手机,铃声刚巧停止了,亚恒调出通话记录,看见了整整十通来自同一个人的未接记录。
全都是克里斯·莫特利。
这个弟弟大多数时间都不会来触亚恒的眉头,在父亲和继母的面前两个人尚且能保持表面上的兄友弟恭,时间长了亚恒都快忘记对方是个超级烦人还很粘自己的小混蛋了。
在克里斯还很小的时候,他们兄弟之间会玩的唯一的“游戏”就是亚恒把爬过来抱住自己大.腿的克里斯扔回床上,然后等着克里斯排除万难再次爬过来。等克里斯记事了,亚恒连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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