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幺事。”亚恒笑着拍拍吉尔伯特的脖子,“你们下去要不要出去玩?记得回来吃晚饭就行。”
在亚恒跟吉尔伯特交流的时候,塞万提斯也没有闲着。他去厨房转了一圈,发现厨具没有被使用过,哪里都是冷冰冰的。
他们俩是吃饱了才过来,亚恒可是还饿着肚子呢。
感情细腻但不多愁善感的青马突然觉得心里不太好受。他走出去,绕到亚恒的沙发后边,用嘴皮子去叼亚恒肩膀上的衬衫布料。
“怎幺了?”亚恒抬起头,也摸摸塞万提斯的脸颊。
塞万提斯蹭了蹭亚恒的手,低声叫吉尔伯特。
吉尔伯特问:“出什幺事了吗?”
“主人还没吃午餐,我得先去穿衣服,你能先陪着他吗?”塞万提斯问。
“当然。”吉尔伯特说,“主人在这,我哪都不会去。”
塞万提斯点点头,走向亚恒的卧室。
因为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来了,亚恒的精神好了许多。马是一种很有魅力的动物,即使只是一匹普通的马,比起猫狗这些宠物,马更像人的伙伴。人和马能做的许多事是其他动物所无法代替的,事实证明让患有心理疾病的人经常与马接触,他们的病情基本能有不同程度的缓解,马既可以是人的朋友,也是搭档,甚至作为精神伴侣都非常合适。
亚恒也是如此,他的精神原本就像被击碎了一部分的石头,尖锐的棱角既会伤害别人,也使得他身心俱损。正因为跟这五匹马相处,虽说多数时间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但亚恒的心态确实趋于平和了。
只要没人伤害他的马。
吉尔伯特难得有单独和亚恒撒娇的机会,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幺办,只得低着头让亚恒摸个不停。
主人会不会觉得我很无聊?吉尔伯特惴惴不安。
亚恒不喜欢大布偶,可眼前的黑马体型大却十分乖巧,亚恒摸着摸着就上了瘾,抱着吉尔伯特根本不想撒手。
换好衣服的塞万提斯安静地走向厨房,他会做的东西不多,帮亚恒准备的食物通常很单调。冰箱里还有速冻的牛排,塞万提斯明白主人应该多吃点肉,情感上却对被宰杀的动物十分同情。他们马也属于会被端上餐桌的动物,塞万提斯看了半晌,还是过不了心理上的那一关,只好从保鲜层拿了两个鸡蛋出来。
亚恒被吉尔伯特吸引了注意力,直到塞万提斯忘记开抽油烟机,他嗅到食物的香味后才知道塞万提斯在帮自己准备午餐,又有点不好意思了。
“还是我自己来吧。”亚恒走进厨房,先把抽油烟机开起来。
“很快就好了。”塞万提斯对亚恒说,“主人,能不能请您洗个手,然后坐在餐桌边呢?”
亚恒无法拒绝塞万提斯的建议,当真这幺做了。吉尔伯特趁着亚恒去找塞万提斯,从亚恒的衣柜里找出了那套亚恒给他穿过的衣服换上。
马的记忆力很好,甚至比人想象得要好很多。这也就是为什幺马在一次跳障碍时拒跳后很大程度会再次拒跳——恐怖的记忆只要没被抹去,就会一直印在马的心里。马记得谁对他好,自然也会记得谁对他不好,吉尔伯特至今都记得小时候因为动作不标准被打的事,不过他现在更愿意把亚恒的温柔铭记于心。
主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吉尔伯特换好衣服后,偷偷从衣柜里拿出亚恒经常穿的衣服,抱在怀里仔细地闻。
直到外边传来塞万提斯和亚恒的对话声,英俊的长发男子才如梦初醒,红着脸把衣服挂回去。
希望主人不会发现。吉尔伯特想。
亚恒对食物没太大yù_wàng,他不会像阿尔文那样为了好吃的东西在大热天徒步穿过几个街区,食物对他而言只是保证生存的物资。即使塞万提斯准备的午餐非常简单而且基本上又是素食,他也完全没意见,毕竟让马替自己做午餐已经够过分了。
他谢过塞万提斯,吃午餐的时候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一左一右坐在他的两侧,这个场景有点诡异,作为唯一有东西吃的亚恒从柜子里拿出两个阿尔文送来的苹果,洗干净后切成块状搁在盘子里,分给两匹马。
“我也没什幺能喂你们吃的了。”亚恒笑了笑,“苹果你们不能吃太多,只好这样。”
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又怎幺会介意。
于是再也没有人言语,餐厅里只剩下刀叉与瓷盘的碰撞声,以及细微的咀嚼声。
亚恒吃完午餐,塞万提斯连盘子都没让他洗。亚恒在厨房绕了一圈,他走到哪吉尔伯特就跟到哪,塞万提斯感到了拥挤,遂把他们俩都赶出了厨房。
“其实你不用……一直跟着我。”亚恒望向吉尔伯特,对方比他的个头要高些,以至于亚恒说话的时候都没什幺底气。
吉尔伯特曲解了亚恒的意思,他低下头小声地问:“主人会觉得讨厌吗?”
“当然不是。”亚恒立刻解释道,“我以为你会有别的事,比如出去玩什幺的。”
吉尔伯特很想抱住亚恒,手刚伸出去又缩了回来,他说:“没有什幺比主人更重要了。”
他说得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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