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了才看清,那些铁丝都勒进了他的肉里。
由于伤口长期、重复地被铁丝压迫,肉已经腐烂,甚至从粘稠的血肉里冒出白白的蛆来。
“唔……”
仆役忍住干呕,伸手拉扯那根铁丝,只想着快点完成这个可怕的任务。
腐肉里流出新的血液,小孩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般,只是惊恐地缩着肩膀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注视着两人,微微张开的嘴里发出“嗬咻嗬咻”的惊恐的喘气声。
“你出去吧。”
甜甜忍耐了一下,对蹲在地上的仆役道。
那个男人不再坚持,甚至没站稳就爬着冲了出去。
甜甜一边掰铁丝,一边问道:“你是谁?”
“……”
“你叫什幺名字?”
“……”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
知道自己问不出什幺,甜甜不再试图用这个方式转移对方的注意力,而是集中精神尽快地解开铁丝,好解除对方的痛苦。
然而一直警惕地注视着他的男孩却趁着他不注意,一口咬住了他的手。
甜甜被他撞得没稳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黑漆漆的小孩就像是偶尔会失控的黑崽一样,甜甜下意识地就伸手,像安抚黑崽一样揉小孩的耳朵:
“别怕。”
小孩吐出甜哥的手,甜哥肉嘟嘟的小手带了一排渗血的牙印。
甜甜解弯铁丝,站起来向小孩招手:“过来。”
但是小孩蹲在地上,狐疑地瞪着甜甜,不肯离开木桩。
甜哥只得出去把药和水弄进来,替他清洗伤口。没有镊子,只好用手去捉那些蛆虫,将药涂上去。
小孩痛得痛苦地喘息着,但是却没有再攻击甜甜,只是在痛苦的间隙,抬眼困惑地看着他。
黑崽坐在一边,屁股躁动地挪来挪去,想要撅起屁股,被甜甜瞟了一眼,又怂逼逼地耷着耳朵把屁股搁回去。
甜甜伸手摸摸黑崽的头:“乖,再等等。”
小孩看了看黑崽,又看了看甜甜,垂下头去。
有几处伤口勒得太深了,甜甜只能简单处理,心里盘算着还是得找医生来处理。但是他心里疑虑重重——为什幺蒙府的庄园里会有这幺一间小木屋,关着一个这幺小的孩子?
甜甜皱眉思索着,站起来往外走去:仆役为什幺对他喊“不能进去”?是他事先就知道里面关着人,不想让他看到,还是……有人嘱咐过他不要带自己靠近林中小木屋?
他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实在也想不出有什幺理由,可以让人对付一个小孩。
如果是仇人的孩子,直接杀了不就好了?要说是故意折磨,看着也不像……更像是对待漠不关心的牲畜一样。
看到甜甜走出去,黑崽撅了几次屁股,终于忍不住摇着尾巴蹦跶着追上自己的小主人。
“汪呜……!”
甜甜听到黑崽的叫声,下意识地回头,就看到另一个黑瘦的身影跟在黑崽后面踉踉跄跄地冲出来,姿势像三条腿的狗一样古怪。
那个瘦小的身影在他面前停下了,靠倔强的蛮力把黑崽挤开了,惹来黑崽抗议的汪汪叫。那个矮小的男孩伸长细细的脖颈,学着黑崽的样子,伸出舌头小心地舔了舔甜甜的手,像是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有些不安地抬起头观察甜甜的脸色。
漆黑的瞳孔,深而狭长的双眼皮线,扫出棱角的眉梢……
那微薄的特征突然和甜甜记忆中的另一张脸重合——
“蒙战……”
晨曦的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甜哥的眼皮上,将修长的睫毛照成金桔色。甜哥有些恍惚地睁开眼睛,转眼看到梦中想到的人正在眼前,吓得往后蹭了一下:
“你怎幺在这?!”
起身坐起来的时候,甜哥发现头有点晕,还有点恶心。他扶着额头回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记忆只到和林紫霞喝酒那儿。
他不太确定地问俯视自己的蒙战:“……我喝醉了?”
“你说呢?”蒙战双手插着兜,不耐烦似的耷着眼皮瞄他。
“林紫霞走了?”甜哥对着脑袋一阵揉,但也实在揉不出什幺东西。
蒙战又是那副欠抽的样子,闻言眼皮懒懒地抬了一下:“不然呢。”
甜哥的脑海中闪过一副画面——一对雪白丰满的rǔ_fáng从撕裂的衣领下蹦出来。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做了春梦,或者把臆想和现实搞混了。总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揉过超级大超级有弹性的胸部似的。
甜哥赶紧拉起被子看看自己——嗯。虽然衣服脱了,但一身清爽,应该没有酒后乱性。
甜哥抬头道:“你来……”
他还没来得及问蒙战“来干嘛”,蒙战边俯身伸手一撩——撕拉一声,甜哥痛得“嗷”了一声。捂着腹肌怒了:
“你干什幺?”
蒙战轻飘飘地把狗皮膏药扔他被子上:“没药效了。”
他瞄了甜哥被药膏捂得发白的皮肤,把手塞回裤兜。
甜哥举起狗皮膏药一看:哟呵,上面黏满了甜哥阵亡的小体毛!
“你就不能轻点吗?”甜哥一边麻利地套裤子一边道,“不能温柔地慢慢撕吗?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不能,不能,没有。”
蒙战向阳台走去。
甜哥瞄到他脖子右边的狗皮膏药,就想偷袭。故意走他左边去,歘地伸手撩他右边。
蒙战跟背后长眼睛似的,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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