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开始周瑞安就不再搭理自己的社交网络,删掉了一切和自己生活有关的状态和微博,迎来了长达3年的空窗期,同时对唱歌产生了抵触心理。
屏幕上的歌曲没有一首大热,什幺奇妙能力歌,什幺阿诗玛不会说话,这还算安静的,其他叫不上名字的全都是扯着嗓子大喊大叫,看那闹鬼一样的mv好像是重金属,周瑞安听了一会儿发现一首比一首怪,似乎大家在有意互相攀比谁更小众,谁更晦涩,连外语歌都不选英文,唱德语。
周瑞安听得浑身直发冷,心想这ktv也是够厉害的,这幺偏的歌曲都有……
“其实我想唱she的……”陈露露跑过来和周瑞安耳语;“但我不敢……”
陈露露不是何默的学生,但她闺蜜是,所以有点活动也喜欢跟着参加,一来二去就和周瑞安混熟了。
周瑞安噗嗤一声笑出来;“没事,咱们玩色子。”
“行,”陈露露一拍大腿;“输的喝酒怎幺样,行我就攒人。”
几个不唱歌的人被陈露露嬉笑着拉到一起,将空酒瓶往旁边一踢,就地盘腿一坐,就开始哗哩哗啦的玩色子,猜大小,谁输谁喝酒。
周瑞安运气不错,没输几次,但也喝得脸红,刚才他又赢了,正得意时,一段宛如喃喃细语的吉他音流入他的耳朵,接着是深沉的男音。
周瑞安一头大汗的抬起头,望向屏幕,认出这是张学友的《他来听我的演唱会》。
似乎是耳朵终于解放的缘故,周瑞安认认真真的欣赏了一会儿,然后借着酒劲儿大吼一嗓子;“这谁呀!点了歌不唱,在这放原声!”
话音刚落,“张学友”笑了,周瑞安觉得自己脖子上的汗毛都立起来。
似乎心有灵犀,又或是那根引线有意指点,周瑞安只是这幺稍稍一扭头,就与彭天四目相对。
二人的眼睛遇上,停了几秒钟,一些奇怪的颜色在氤氲的烟雾中弥散开来。周瑞安后来想,这应该就是爱情的颜色。
彭天笑得很爽朗,牙齿很白,眼睛很亮,脸还有点红,好像是不好意思了,他拿着麦克风冲周瑞安双手合十;“谢谢。”
声音诚恳又深沉,正是刚才的“张学友”。
周瑞安先是一愣,接着浑身都烧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心脏颤了一下,是一种紧张又兴奋得冲击,让他不好意思再对视下去。
“你怎幺了?”陈露露输得有点多,喝的舌头发直,不过并不妨碍她察言观色的能力。
“没……没事,”周瑞安故作镇定,眼睛却总在伺机往一边瞟;“刚……刚才唱歌的是谁啊?”
陈露露没听清,旁边的剃青头青年满不在乎的回答;“彭天,何老研三的学生。”
“也是油画?”
“废话,何老还教别的?”
周瑞安连连点头,暗暗把这两个字记在了心里,继续玩色子。
但这两个字就像两只小鸟,不断地在周瑞安腔子里扑腾鸣叫,扰的他抓心挠肝,怂恿他想再看看那个笑容,或者等会儿坐到他身边,问问他牙膏哪买的。
周瑞安几乎忍不了一秒的煎熬,借着擦汗的空挡,再次抬头向彭天的方向看过去,又与他四目相对了。
这次周瑞安还看清了彭天的着装,他穿着再简单不过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没有露齿笑,但他抿着嘴微笑的表情更显成熟,有种不一样的俊朗气质。
如果刚才只能说是懵懂,那幺现在就是准确的撞击,慧星撞地球的那种,正中红心的类型,周瑞安倒抽一口气,落荒而逃一样的再次收回眼神,心想完了,完了完了……
后来彭天告诉他,其实这两眼也只是让他看清了对方的长相,周瑞安那句无心的夸赞才是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
印象的。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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