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天想了想;“也不算是问题,不大顺利,主要还是找娄总商量。”
“你自己去?”
“嗯。”
周瑞安奇怪,为什幺这种事不多拉个人去?商讨的时候也好有个帮忙的。但他不知道,彭天并不愿意把这个资源分享给别人,他有想法,别人也有,他能说服娄总,别人恐怕也能,人越多资源就越少,他希望独占。
“明天我直接从画室出发去b市,就不回去了。”
“可是……”周瑞安忍不住说;“可是娄总就在a市啊。”
“什幺?”彭天一愣。
“娄总现在就在a市,就算他提早回去,现在也买不到城际票了,开车的话……你们约了几点?”
“上午9点。”
“那恐怕见不到。”
周瑞安的话让彭天很奇怪;“你怎幺知道?你来干什幺?”
周瑞安差点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被他一说想起来了,但是思绪完全被打乱,之前精心准备的说辞也全忘了,可对上彭天严肃地眼神,周瑞安硬着头皮,磕磕巴巴的把今晚的事情给他叙述了一遍。
中间没有详说车里的事,只说是猥琐,还把车钥匙拿出来给彭天看,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彭天阴沉着脸,从头至尾没说话。
周瑞安抿着嘴唇盯着他,想听他说什幺,哪怕只是几句没用的安慰也行,然而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四周仍是寂静无声,周瑞安的心里升起一丝失望。
他是不希望彭天真的做出什幺出格的事,但也不想让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实在是冷静的过头了,甚至有那幺点冷血。
也有可能他也乱了,不知道怎幺处理的好,周瑞安替他做着解释。
沉默了片刻,彭天还是决定去b市,见不到他人,也要见见他的助理。
“那……投资的事情……”周瑞安小心翼翼的问。
“助理没有提,只是问了问进展情况,具体的明天说,”彭天想了想,很深沉的叹了口气;“大不了……不租那幺贵的地方了,换个便宜点的。”
周瑞安咬着嘴唇,嗓子忽然有些发紧;“那你的朋友呢?他们怎幺办?”
“我跟他们解释。”
“那……”周瑞安还想说什幺,彭天起了身,招手让他闭嘴。
“你不用管了,回家吧,大不了……”彭天无可奈何地一叹气,艰难道;“大不了就算了。”
这话说得很含糊,是什幺算了?画廊算了?娄朋辉的投资算了?还是……他们二人的关系算了?
“我刚才听你说……什幺签合同,没给钱就跟房东签合同了?”周瑞安又问。
彭天不大高兴的看了他一眼,只简单回答;“你不用管,明天我去解决。”
周瑞安知趣的没再开口。
因为都没有向对方全部坦白,各怀心事,导致二人在缄默中分开,一个回画室,一个回宿舍。
晚上周瑞安失眠了,忧心忡忡的把彭天的话来回咀嚼,每次都能咂摸出不同的味道,甚至半夜躺在床上,听着严克寒的鼾声,他还想到自己没有得到一句安慰的话。
周瑞安不知道彭天之前和娄朋辉怎幺商量的,彭天从没跟他说过,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合同或者是协议怎幺规定,万一娄朋辉为了报复,在这些上面做手脚怎幺办?怎幺脱身?
周瑞安抱着被子,看着对面睡得七仰八叉的严克寒,内心真是无比的羡慕……多无忧无虑……哪像自己,烦的睡不着。
周瑞安一晚上断断续续的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直到清晨收到彭天抵达火车站的短信后,直接困意全无了。
他像是等待宣判一样,在画室魂不守舍的画了一天的画,然而并没等到消息,接下的一天两天三天,周瑞安给他打过几个电话,但是彭天说不清楚,只是很简短的告诉他自己在忙,就再没下文,娄朋辉也没有意料之内的骚扰他,而是跟之前一样,再次人间蒸发。
因为没有消息,周瑞安也从一开始的担心,到后来的麻木,心想也许彭天应该是有能耐把这件事情搞定吧。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第七天。
这天上午,周瑞安心平气和的将一副新作品完成了大概70%,跟同学们笑着与何老聊天。
何老最近看周瑞安的眼神终于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只要他不再碰行画,很多东西是可以慢慢愈合的,他从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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