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重重地揉捏。他的喘/息声忽地粗重,一把薅住良泽的头发,狂/吻着对方,一边抱着良泽两腿叉在他腰后,面朝面坐着。闵修夜低下头,耐心地沿着良泽的胸部轻吻下去,良泽的手无力地搭在闵修夜肩上,整个人已经被/搞/得神志不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个光线暗昧的房间里,只听得见挂钟在墙上一刻不歇地滴滴答答的摆动声。两具起起伏伏,纠缠不舍的身影罩在墙上,床微微晃动着,这是夜的本色,亦是一切荒唐的藏匿之处。蒙蔽上眼目,便可以当作没有发生,久而久之,骗过了内心。
生活着的人,谁没有经历过现实中难言的龌龊颓唐,哪一件事不是讲出来涩涩的,耗尽全身气力的。活着,就是活着,不问过昔,不念将来。
许久床上的动静才止息,离起初已是耗费了一个多小时。闵修夜怀里搂着良泽,与他肉/贴/肉地黏糊在一起。良泽昏昏欲睡,窝在男人健硕的胸膛上,身子软成了一滩春水,下/身一片泥/泞。闵修夜撑起手臂,温柔地亲吻良泽的眼睛,看着他不停颤动的纤密的睫毛。
随后闵修夜翻身下床,抱着良泽进了浴室清理。清洗完毕,闵修夜将良泽轻轻放在被褥里,腰间只围了条白色浴巾,堪堪遮住勃/发的某处。他赤着大脚,出去外面良泽写字的桌前,大手拉开抽屉,抽出薄薄的一张纸来。
他立在床前,拍了拍良泽刚被水汽蒸得潮红的脸颊,良泽被痛觉唤醒,迷蒙着双眼散漫着视线。闵修夜在他床沿坐下,依着床头,将那纸递到良泽眼前,神情淡淡地说:“把这个撕给我看。”
良泽心里气恨他对自己管制,又恨他侵/犯隐私,将头偏向墙,背对着闵修夜。对方也不催促他,语气放松,自顾自地讲:“你就是个男/妖精,吸人/精/气不够,还要勾引人的心魂。倘若你知足地老实待在我身边,不出去勾三搭四,哄骗人小姑娘,我自是会对你好,捧着你。”说完,还随手揉了一把良泽凉滑的黑发。
闵修夜见他软硬不吃,神色也沉了下去,喑哑着声音:“那小丫头的继父恰好是爸爸近期合作公司的副总,我想她也不想她爸爸丢掉饭碗吧?嗯?”
良泽听着闵修夜口口声声“她”,心里明白他指的是谁,心里烦闷,索性推开被褥,露出未着寸缕的身体,与闵修夜争执。他尚是少年青涩的眉目,一下子紧绷起来,语气也很平淡,“爸爸,你在胡说些什么?她只是我以前的同学。”
“哦?同学就一起逛街,还孤男寡女的?你妈妈都看到了,据说你们俩亲昵的很。这封情书也是她写的罢?”
良泽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强撑着精神,下/身酸痛难忍。本想和他解释情书的来历,又怕闵修夜胡搅蛮缠,讲不清楚,反牵扯温雅安进来,只好将错就错。
他还试着与对方理论,“爸爸,你相信我,好吗?我对她真的无意。难道你想我对所有的人都冷冰冰的,不搭理吗?我也是人,就不能有自己的正常的交际网络,社交圈子吗?”
“你自然可以有交普通朋友的权利。但有一条,必须经我考核同意。”良泽无力地点头,从闵修夜手里接过那张信纸,用力撕成碎片,纸屑碎片洒在地板上。
闵修夜一面矜持地微笑,一面捏着良泽的手心,低声耳语:“安心跟着我,做我的情人,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良泽听着闵修夜离开房间下楼,眼睛闭着,却睡不着。他愣愣地想,自己现在真是变成闵修夜的情人了,呵,男性情人,不就是个任人狎/亵的玩物吗?他应要感谢的,哈,闵修夜说什么,他一切都是自己的。倘若他的意思是他所有身家财富都是和自己共享的,良泽倒也惊喜以至满足。
可但若,闵修夜只有一颗心属于他,那他情愿不要。真心值什么价值?他可没有迷昏头。依他看来,世间只有一样东西的价值唯葆永恒,能创造财富。
就是那一个不动心。金钱,或许永恒,但有时,并不可靠。人心就更不值一提。当上帝造物完成时,人本身的缺陷劣性被保存下来,文明进步,只不过是将兽性愈完美得隐匿起来。
他自己在形体外锻造了一副甲胄,自己持剑厮杀,希冀凭自己一腔孤勇自适。他的眼光是向前的,胜负须长久才察出,他心气不躁,他有耐心,也不缺乏野心。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恰当正好的时机。他没什么可伤心的。他暂时的退让,不过是为了日后更好地进/攻。博弈还没有喊停的一日,他就有无数的生机。
闵焱十点钟回家,走到一楼大厅,看见父母亲反常得还没睡觉,他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仔细观察着那二人之间的气氛。他发现那二人之间少了一种冰冷冷疏淡的眉目表情,这一点变化,使他奇怪。
闵修夜看得出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嗒嗒的,向下时不时滚落小水珠。闵修夜穿着家居服,往日冷厉的眉目似乎都柔和许多,整个人有一种奇异的放松的神态,他的两腿搭在一起,露出体/毛甚重的腿腹,显出一种得意的餍足的神情。
坐在闵修夜对面的闵太太大多数时候默不作声,偶尔回他两句,也是有问有答的。气氛比以前好得多。闵焱内心深处还是希望父母修复关系,因而心下不禁高兴。他自觉夜已深,就起身上楼。
赵凝晴柔柔地喊住他,叮咛道:“良泽有些受凉,你就不要去打扰他了。让他好好睡一觉。”闵修夜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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