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缪畅穿着柔软的棉质睡衣,抱着很暖和,缪书茶在他身上亲亲蹭蹭成功把他弄醒了。缪畅企图翻个身继续睡,被缪书茶按着肩膀掰了回来:“生日快乐!”缪畅眼睛都没睁,睡意朦胧地回了一句:“你也生日快乐,缠人精……零点不是说过一遍了吗。”昨天晚上缪书茶非是缠着他不让睡,等过了零点,缪畅眼皮直打架,好几次滑进被子里又被缪书茶哄着坐好。等手机上时间终于过了零点,缪书茶扑过来压着他啄了一口:“哥!生日快乐!”缪畅困得灵魂出窍,等他腻歪完,幽幽问了一句:“我能睡了吗?”没想到大清早的他还敢来一遍,缪畅随他又亲又抱,硬是不理他,自己睡自己的。
缪书茶挺没趣地停下来枕着他的肩膀:“我今天不想去上课了……”缪畅无奈地侧过身把他搂着:“不行,王昊说你这学期逃了太多课了,再不去要挂科了。”缪书茶哼哼唧唧地抱怨:“你找他干嘛,你就不能直接问我啊。”缪畅手往下移挠他腰侧的软肉:“我问你你就骗我说天天没课。”缪书茶怕痒,被他弄得像条活鱼一样扑腾了一会儿:“那我去上课了啊,你别想我。”缪畅把手垂下来,眯着眼睛看他:“不想,赶紧去。我中午去学校找你。”缪书茶这才不情不愿地从床上坐起来,嘴里还嘟嘟囔囔个不停:“说话算话啊,不许耍赖。”缪畅嗯了两声,翻身继续睡了。缪书茶又绕到床的这一面蹲下来捧着缪畅的额头亲一下才恋恋不舍地出了房门。
缪畅难得睡到十点多才起床,收拾完去涟科找缪书茶。两个人约的是校门口,但是缪畅到的比较早,就问了路直接坐校车去了教学楼。今天阳光特别好,甚至都有点不像大冬天。教学楼前有一片大草坪,虽然不像春夏那样泛着生机勃勃的绿,但是被太阳一照显得温暖又柔软,三三两两的学生席地而坐,腿上放着书本或者聚在一起聊天,也有情侣亲昵地并肩晒太阳。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要是按照初中高中那样大家都应该在教室里,缪畅不太了解大学里是怎么上课的,看着觉得挺新奇。
快到下课时间了,缪畅站在一楼大厅里等缪书茶,墙上挂着一块很大的电子屏,滚动显示着每栋楼每个教室的课程安排。缪畅抬头看着它翻页,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一回头是个不认识的女生。女孩子一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眼睛弯弯的:“同学你好,请问一下东四楼往哪里走?我是另一个校区的,今天过来搞活动,不太熟悉主校区这边的分布……”缪畅有点局促,除了工作时间的点单,他已经很久没和同龄的女孩子这样说过话了:“不好意思,我不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从后面一扑揽住了脖颈,缪畅上身往前冲了一下才站稳,耳边响起缪书茶的声音:“啊!是你啊学姐,好久没见了!”缪畅想着缪书茶肯定能帮人指路:“她想问怎么去东四楼。”缪书茶挑了挑眉,转向了表情已经有些不自然的女生:“学姐,上学期社团不是还在东四楼办过好几次晚会吗,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学姐强作淡定地胡诌了几句,然后转过身很不好意思地走了。缪书茶心里有点郁郁,缪畅果然还是这么招人,和以前一模一样,光是往那儿一站都有女孩子跑过来搭讪。缪书茶现在就想去拉缪畅的手,可是教学楼里人来人往的,他伸手过去顿了一下,改为捏着缪畅的袖子边:“还以为你在校门口等呢。”缪畅今天穿的缪书茶的衣服,有点大。他从稍长的袖口里伸出一点指尖碰了一下缪书茶的手:“来早了就进来了。刚刚那个女生你认识啊?”缪书茶毫不掩饰自己的醋意:“我才不认识,人家不是在跟你聊天吗。”缪畅瞥他一眼:“好好说话。”缪书茶酸酸地接道:“就是音乐社认识的学姐,一起做过几次活动。”缪畅又问了一下社团是什么,活动有哪些。
这个吃饭的时间点坐校车的地方排起了长队,两个人就直接往校门口走了。一路上缪书茶给缪畅介绍了沿途的学院楼、实验室、食堂、国际交流中心、电影广场、图书馆,缪畅听得很认真,那种觉得新奇有趣的眼神,他第一次用智能手机听语音看视频的时候也出现过。缪书茶悄悄看他,每次想到缪畅现在这样的生活,他都觉得四年前的自己罪大恶极。心里又开始新一轮自虐般的自我审判,走着走着就没了声,沮丧和难受全写脸上。缪畅问他这突然是怎么了,缪书茶勉强笑一下说在愁中午吃什么。他其实隔三差五就会有这种想法,有时候愧疚太沉压倒了爱意,他会觉得自己没资格去喜欢缪畅的,然后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缪畅沉睡的侧脸直到天亮。
后来还是决定去吃火锅,吃完整个人都热腾腾的。两人往电影院走去,缪书茶在网上订了票,套餐里有两杯可乐一桶爆米花。他排队去领,缪畅就说去洗个手,刚刚吃饭的时候给缪书茶剥了虾,手上有点腥味。洗完他抽了几张面纸擦手,低着头往门口走,正好有人要进门。两个人都想给对方让路,先是一同往左边跨了一步,又一同往右边跨了一步,如此两个回合下来,缪畅不得不抬起头,结果猝然对上一张熟悉的脸,——是司楠。
17 下
司楠往边上让了一下,缪畅侧身出去,没和他打招呼,好像他就是个陌生人一样。司楠顿了一下转身跟上去,一把拉住缪畅的手腕:“畅哥,你很久没接我电话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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