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太不容易了,因为堵车晚了一点,赶到咖啡厅的时候,限量供应的小食拼盘已经卖完了。寸的是昨晚戚时安通宵待在操盘室,早上难免困倦,脾气也大,她觉得自己又要被记在小本本上。
“戚先生抱歉,我今天堵车来晚了一点。”
戚时安刚从里间换了身衣服出来,手上还拿着领带,低头看了看袋子里的早餐,不满道:“那你好歹换种别的给我啊,这些我能吃饱吗?”
安妮刚想说马上再去买,忽然有人敲门。办公室内的两个人同时看向门口,见沈多意拎着袋早餐走了进来。
“安妮,你忙去吧。”沈多意把秘书打发走了,他把早餐往茶几上一放,“最后一份被我买了,回办公室放个包的工夫正赶上你训人。”
戚时安觉得挺委屈,自己都又累又饿了,这人也不关心两句。他走到旁边坐下,把领带往沈多意手里一塞:“帮我系上。”
沈多意已经能熟练地打领带了,他先在自己脖子上系好,然后摘下往戚时安的脖子上一套,再上推抽紧,就完活了。
系完往自己面前一拽:“上午忙完早点回去睡觉,”
戚时安神思缱绻:“昨晚独守空房寂不寂寞?”
沈多意手一松:“拉倒吧,一个人睡大床美死了。”他起身准备离开,这时戚时安的手机响了,是章以明打来的越洋电话。
戚时安接通:“别来无恙,上个月不是说回来住一段时间么?”
章以明回答:“对啊,这周末就到了,我儿子说要跟你学打枪,这不提前联系预约一下么。”
“知道了,到时候带薯条玩两天。”戚时安答应完又聊了几句,挂断电话后转述给了沈多意。沈多意很喜欢薯条,自然欢迎,准备回家收拾下房间给小孩儿住。
周末是个大晴天,戚时安和沈多意一早就开车到了机场,但没想到游哲更早。三个人在接机口边聊边等,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舅舅!”
远处传来一声欢呼,他们同时望过去,见薯条狂奔而来。游哲跟见了亲儿子一样,上前几步蹲下身,把迎面冲来的薯条抱了满怀。
“想不想舅舅?”
“想得老失眠!”
“你爸这段时间老实么?”
“什么是老实啊,给我买汽车算吗?”
“给你买汽车了?”
“嗯,什么拉蒂,等我成年再开是不是都过期了?”
“没事儿,到时候舅舅给你买什么拉利。”
要不是章以明和游思及时走来终止了游哲和薯条的对话,沈多意估计就要乐死了。寒暄过后,他摘下薯,还给薯条塞了盒酸奶。
“多意叔叔,我妈说可以去你们家玩儿。”薯条张手让沈多意抱住,主动保证道,“我不爱在房间折腾,特别老实。”
“真的啊?”因为长高的缘故,沈多意觉得薯条重了不少,“让时安叔叔带咱们去部队练枪怎么样,还请你吃好吃的。”
戚时安落在后面和章以明叙旧,他见对方恢复得不错便放了心,聊着聊着又聊到了公司上。一路都很热闹,他们去游哲那儿聚餐,吃完饭又摆出了麻将桌打发时间。
沈多意不太会玩麻将,但是学习能力很强,戚时安挨在旁边守着,时不时给他指导一下,还一边讲道:“我们以前在国外念书的时候打麻将,一美元一点,六十四点封顶,要是自摸一条龙,八圈下来就赢上千刀了。”
沈多意说:“谁能八圈一直赢啊,总有输的时候吧。”
游思心直口快:“你老公赢过,他会记牌,后来直到回国我再也没和他打过牌。”
沈多意难为情地盯着牌面,当着这些人实在是不好意思,连出什么牌都不会了。游思也后悔自己接话太快,正准备道歉,结果抬眼看见戚时安在沈多意背后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老公什么的那么让人害臊,他得赞一下。
游思道歉的话又咽回去,只好用行动表示,频频喂牌给沈多意,八圈下来主动输了一千块钱,虽然不是美元。
一直待到了晚上,戚时安和沈多意离开时顺便把薯条带走了,章以明写了行为准则让薯条遵守,又叮嘱了七八遍。
翌日早上,三个人出发去了部队营区,正好碰上步兵在靶场训练。戚时安向来沉稳,此时也难以抑制地生出一点表现欲。他戴上了耳罩和护目镜,举枪瞄准,扣下扳机后几乎立刻看到了十环。
薯条像猴爬树一样抱着戚时安的大腿,太崇拜了。戚时安放下枪,转头对沈多意低声道:“我都这样自我表现了,你夸夸我。”
沈多意是真心觉得对方厉害,也低声道:“戚老师,我也想和你一样厉害。”
步兵训练完离开了,靶场只剩下他们三个和几个勤务兵。戚时安抱着薯条比划,大手包裹着小手,试了几发后把薯条放下,对勤务兵说:“带孩子去你们食堂吃点西瓜,天热。”
电灯泡们都走了,他重新装子弹上膛,然后贴着沈多意的后背站好,环住对方手把手教学。沈多意带着绿色的迷彩帽,脸却微微红着,他握着枪,还被戚时安从侧面摸着头。
“再向右一点,瞄准。”戚时安调整好了沈多意的视线方向,然后从外握住了沈多意的手,“托一下,好。开枪的时候有后挫力,所以身体绷着点劲儿。”
沈多意目不斜视,在心中默念完“三二一”后按下了扳机。
“嘭”的一声,虎口甚至掌心都震得又痛又麻,后挫力迫使他肩背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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