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面抠出来吐了。”
“恶不恶心啊你?”
“你现在讲话怎么这么娘。”
苏策推开陈立方,小声地说,“娘个屁。”
“果然讲脏话也很娘。”
苏策又骂了他一句。
在烧烤摊坐下,两人叫了啤酒。
苏策烧烤偏爱海鲜和青菜,正当季的青口,大蚝,油蚌,扇贝,底下垫着粉丝,上边铺着蒜末和小辣椒,滚油一烫,无比鲜美。
陈立方又叫了一打羊肉串和鸡脆骨。
陈立方一边撸着串,一边盯着苏策的脸,说:
“你是不是外边有人了?”
“人?谁?”
“问你自己啊,笑得这么骚包,上床了?”
“没有。”苏策倒是想,不过也就是想想,他现在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待在萧琮江身边就觉得好满足。
“谁啊我认识不?”
苏策不说话。
“一准我认识,是不是上次篮球场碰到的屁股很翘那个?”
“得了吧,那哥们比我还娘。你怎么知道人家屁股很翘?直男不应该是这个关注点啊?莫非你也是基?”苏策坏笑。
“有可能,跟你住这么久被传染了。”
“跟你说了别老打游戏,多读书看报,基佬不会传染的,你这是突然地寻找到自我。”
“正审问你呢,你不要逃避问题。”
“都说了没有,要是有我今晚能颠了一个多小时公车回来找你撸串吗?”
“也对。”陈立方把杯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那你玩单恋啊?”
苏策不说话,拿筷子戳了戳肥美的生蚝,看着生蚝汁水四溢。
“别糟蹋粮食。”陈立方把生蚝抢救下来。
“我要搬出去了。”苏策说。
陈立方倒是没太惊讶,“嗯应该的,你单位离这太远了,我都不知道你干嘛还住学校。”
“你搬去哪?”
“桃园路,那边离单位近。”
“那里不便宜,你找到人合租了没有?”
“嗯。”
陈立方没再多问,他专心致志地对付桌子上的烤串。
夏天的风,墨蓝的夜空,苏策想着萧琮江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看向自己的每一个眼神,站在自己身边的每一帧侧脸,心里全是甜,全是满足。
这么好的萧琮江,发着光,他从来不奢望能拥有他,他值得比自己更好的人。过去和萧琮江隔得远,现在两个人却可以站得这么近,就算十年后萧琮江结婚,自己也有十年的快乐。
第8章 八
第二天,苏策从“即将和萧琮江同居”的狂喜中冷静下来,逐渐意识到自己这事办得不太漂亮。
陈立方还没找到工作,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冷不丁少了一个分摊房租的人,负担肯定增大。自己说搬就搬,不是和他商量而是通知他,人家压根连重新找一个新室友都来不及。
其次,昨晚一高兴,也就默认了自己有喜欢的人,以后陈立方去新房子找他玩,一见合租的是萧琮江,前因后果一联系,肯定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他不是信不过陈立方,而是苏策对于自己这份暗恋,是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的,仿佛多一个人知道,对萧琮江完美人生就多一份玷污。
苏策自嘲自己爱得卑微之余,又怨惜这份情意太过孤独,无人倾诉。
思来想去,苏策决定自私一次。他舍不得放弃靠近萧琮江的机会,至于其它的人和事,再找机会弥补吧。
又过了一个星期,是苏策搬家的日子。他白天上班时候心神不定的,好在没出差错。下了班就赶着收拾东西,带着昨晚整理好的行李去了新家。
到家八点多,萧琮江还没回来。他这几天接待一个外地经销商,带着客户上天下海脚不沾地,没有一天晚上能在十一点前到家的。苏策把行李归置好,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乖乖在沙发上等着萧琮江回来。这情景免不了又勾得他想入非非。
晚上11:34,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苏策抻了抻家居穿的t恤,确保自己脸上的红晕消退,才平静地走去门口见萧琮江。
萧琮江今天穿着深蓝色的衬衫,黑色西裤,虽然喝了酒,依旧是干净整齐的模样。如今入夏,晚上也不见凉爽,他袖口挽起,露出精干结实的手臂。
“回来啦。”这是苏策练习了好久的台词,符合当下语境,语气轻松自然。
“嗯。”萧琮江回应。他换上拖鞋,又去房间里看了下苏策的行李。
“你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晚上,下了班我就过来了。微信跟你说了。”
“光顾着谈事情,没注意看。你该跟我说一声,我去接你。”
“不用,行李没多少,你晚上有事也走不开。”
“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会安排时间。”萧琮江见苏策自己安顿好了,也就不再多说,拿了换洗衣服准备洗澡。
苏策目送萧琮江进浴室,等他关上浴室门,才乐颠颠儿地给自己和萧琮江倒了杯果汁,继续玩手机。
没多久就收到陈立方的信息。
“你被电了?”陈立方问。
“?”
“你给朋友圈所有人的新发状态点了赞。一溜看过去全有你。”
“哦,我们朋友圈交集这么大吗,你全都能看见?”
五分钟后,陈立方发来一个划船不用桨全靠浪的表情。
苏策也回了他一个,两个人斗图不亦乐乎。
“玩什么呢?”萧琮江洗完澡出来,就看见苏策窝在沙发里,拿着手机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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