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心急如焚,只能劝说特瑞斯先认罪,少受这皮肉之苦,待数日子后他出面赎人,如若安东尼不愿,那只能动兵抢人,定不能让这孩子葬送。
子爵好意,特瑞斯心领,但士可杀不可辱,无法含冤负屈,留下百世恶名,这比杀了他还要残忍。
路德维希阁下,父亲的事就拜托您了。至于我———希望您能相信威尼斯的执法公正。他知道一旦开庭那些人便会逼问他在土耳其的不堪回首之事,在所难免,但他必须面对,爱国之心不像身体,不曾染上污秽。
我会好好照顾他,望你安心。但你的事———翁贝托的事,他义不容辞,但特瑞斯,子爵欲言又止,这孩子是何其的傻?怎能将自己的生死托付给与权利为伍的法上?其实此刻子爵与翁贝托已超越了普通友情,拥有了ròu_tǐ关系,爱屋及乌,自然将特瑞斯视作己出。
翁贝托是如何疼爱独子,这些年来他看在眼里,那名生下特瑞斯的少妇当年心血来潮改嫁水手,日子久了热情淡了,夫妻便形同了陌路。
毕竟出生不同,谈吐兴趣都相差胜远,平民的翁贝托对她来说只是新鲜,并没有灵魂的羁绊,婚姻形同虚设。
拜占庭的女人向来放荡,身边贵胄情人不断,甚至在外面还闹出了私生子。作为男人,翁贝托万般难堪,但成就都拜她所赐,无权指责,只能去寻年轻漂亮的女孩聊以慰籍。
他们之间唯有一个特瑞斯,这便成了他唯一的亲人,翁贝托总是将孩子带在身边,所剩无几的幸福只剩下这些了。
妻子不幸身亡,多情反被多情噬,情杀之后翁贝托无心追究,该感谢那个弄死她的情人吗?将他从这个女人的噩梦中解放。
当年葬礼子爵也曾到场,从旁人嘴里道听途说,据说她还是拜占庭帝国王室旁系。子爵不喜欢她,也不曾深交,但也知道他举止高贵,不少高位男子对她趋之若鹜。
站在灵柩前的特瑞斯身着一身黑色礼服,尽显贵气,身形中留着那女子的残影,总是和一般的孩子不同。
但比起母子两,子爵觉得翁贝托身上无拘无束的气息更难能可贵,只是最后被这段不幸的婚姻磨灭殆尽。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我永远站在你们的身边。子爵给了特瑞斯一个抱拥,正如当年在葬礼上时一样,宽阔的臂膀有力而又温柔,让人不由感到安心。
同样是一个拥抱,不同于安东尼,那种感觉如同大海,宁静而又温馨,不带一丝邪意,全身心的感受被关爱的辛福。
待他走后,特瑞斯体力不支,昏昏沉沉的陷入梦境,就这样被吊着已有三日,无法入眠的他第一次宽心宁神。
不知不觉中察觉胸口的恶魔之眼被人拽动,特瑞斯暮然睁眸,对上哈吉那熟悉的眸子。
对方先是一惊,随后无所谓的挠了挠头,一把拽过恶魔之眼;问你借一下它,放心你不会有事。说完便疾风的从窗口跃出。
此刻的特瑞斯还不知那孩子的用意,但今后怕是后悔莫及让他得逞,他将维塞给的珍宝遗失,令所爱之人陷入危机。
哈吉只是听命行事,将特瑞斯的现状,让人传达给维塞,为了更有说服力便取了恶魔之眼为证,送信的男人是苏丹准备的威尼斯人,声称受特瑞斯委托,请维塞相救。
对方打探之后确实特瑞斯以叛国之罪入狱,维塞心急如焚,事由他起,一刻也见不得特瑞斯受半点委屈,不曾料到放他回去竟害了他,维塞悔不当初。他是男人,保护所爱之人,在所不辞,就算有险,义无反顾。
当晚他便唤来了可靠的部下商议解救之事,那些人都受恩于他,维塞有难自当相报,其中也包括了皮亚。一群血气方刚的男人容不下头领的女人被人欺凌,便拍板表决愿同赴险。都是些低位的士兵,本就不图前程似锦,但求肝胆相照。
那一霎维塞已决议放下土耳其境内的一切地位与声望,但却用了一晚才放下指尖刻有阿塔蒂尔克家纹的戒指。
没了它,与艾米尔再无羁绊,他俩交织的命运之绳从此斩断,或许从今往后再也无缘一见了。
事实上他本就不属于这里,即便在那人身边一刻也感受不到归宿感,梦总是要醒的,长痛不如短痛,最后深深一叹之后,取下了这数年都不曾摘下的戒指,紧握掌中。
独自一人来到了艾米尔的房前,让下人莫要出声,把那枚戒指隔着房门还了回去。
你要的我给不了,我要的你也同样不会给,我们两清了。房内漆黑一片,唯有烛光微弱的闪烁,门外星稀重云,明月不再。
转身之际正与哈萨相遇,两人相续只言片语之后,维塞便冲冲离去。
哈萨借着廊下烛光,隐约瞧见石板之上的戒指,记起方才维塞的话;从今往后,他的事就全有劳你了。
不明所以的哈萨捡起地上的戒指,眒着它,明白了他最后的用意。
当艾米尔得知维塞来过并将它放在门前时,命人去他官邸找人,此刻早已人去楼空。
整个人瘫坐在羊毛椅上的艾米尔,捂住胸口,气血不畅连连颤栗。为何?毫无预兆,那个男人将他弃在这暗流涌动的土耳其政坛中而不顾,而他对他披肝沥胆,人为何可以如此无情?维塞给了他一个美丽的梦境,让他以为自己并非孤独,有人相伴,并肩齐驱。以为他会永远站在自己身旁一起力挽狂澜。如今却残忍的亲手撕开了梦境的假象,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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