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措苍白。无法移动,他靠着滕士滕肩膀,只能别过头,控制微颤的声音,说着:「对不起……」
看着他这副模样,滕士诚总是皱着眉头,笑说:「没关系啦……」滕士诚故做无所谓似的揉揉他精瘦的肩膀。
滕士诚吸口气,可以感到东稔不稳的呼息,还有东稔被挤的紧靠他肩头,轻轻搔弄他脖子的发丝,觉得些许发痒。
有一次,滕士诚甚至在混乱中,感到他的唇一瞬碰到东稔的温热耳缘。紧紧挨在胸前的人明显颤了下,而后他看到东稔的耳朵开始变红。
当时,滕士诚的心莫名一动,只觉那形状好看的耳朵真可爱,轻轻一碰就红赧了。
之后,他常常留意东稔的耳朵,不自觉的。
有时他们黏贴的好近,他们的距离,还差一点,再一个不小心,他的唇就会再碰到他温烫的耳。
公交车人太多,空气有点闷,他炽热的呼吸喷吐,挥洒在东稔的肌肤上,感到怀中的少年又微微紧缩了身体。看着他略红的耳,滕士诚也别过了头。他感到自己似乎也有些紧张起来。怎么会这样?
只有在公交车上,是他们最接近的时候。
平常大伙儿一起瞎扯打闹,东稔总站其他死党的旁边聊天,就是会离他远远的。不会在他的身边。
即使他们和好了,东稔对他微笑,却不再那么亲近,总有着距离,滕士诚的心不免感到有些在意。
另一方面,不只是东稔,滕士诚在某些方面也改变了。
东稔跟他决裂的那些日子,他不停搜集同性恋的资料,甚至还跑到离家很远的书局去买了更深入的书籍,藏在书柜底。
他只是想,是不是了解多一点,他就不会又因为白目粗神经,无心再度变成恶意,伤了东稔。
这两个星期来,其实他仍睡的不好,明明都已经跟东稔和好了,怎么还会这样?
怎么,每个夜里,他闭上眼,东稔那张苍白面孔的残影,又会浮上他的心头。
不由得,他心忖那场愚人节的冲击,对他们而言,真的……已经过去了吗?在静谧无人的夜里,他一次次的思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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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上午,大伙儿一共八人,在火车站集合。
一上火车,大家各自找好位子,让滕士诚跟东稔两人坐在一起。
滕士诚一下子跟大家分零食,一下子说白烂的笑话,炒热气氛。
不若大家的吵闹,东稔显的安静些。
他的心中似乎挂念着什么,有些坐立不安。当滕士诚的手臂大剌剌的碰触他时,他禁不住缩了下身体,更往窗边靠去。
在犹豫一会儿后,终于,他站起来,跨出座位往后走,看到正跟陈观文聊天的孙嘉伟,问:
「嘉伟,你阿姨……我们今天晚上的房间,是安排大通铺,还是四人房?」
「吼!我阿姨哪那么小气,她给我们四间双人房,舒适又算我们超便宜!」
「那……房间怎么分配?」
「喔!你是想问跟谁睡喔!当然,你跟阿诚同一间啊!」
东稔不着痕迹的吸口气,他沉默了几秒,说,「嘉伟,我想跟你同一间。」
「才不要!我们就是用心良苦,要让你们同一间,修补感情啊!」
孙嘉伟又狐疑看他,「还是……阿稔,难道你跟阿诚又吵架了?」
「不,没这回事,」东稔僵硬的浅笑否认。「我只是……」
这时,陈观文故意站起来,对前两排,正跟其他人哈拉的滕士诚叫道。
「阿诚,今天晚上的房间决定了,我要跟嘉伟睡一间,你跟东稔同一间,你叫阿稔别再来抢阿伟啦!」
闻言,还在聊天的滕士诚愣了下,他看着背对他,跑去跟别人要求换房间的阿稔,霎时,一股莫名不爽的气流上冲,他大声道:「他妈的干,阿稔当然跟我睡一间,你才叫阿伟别来抢阿稔咧!」
大家听到他们的对话又笑翻了。
东稔回过头,听着滕士诚像是粗神经,毫不介意跟他同房的话语,他冰俊的脸有些复杂,回到座位上,他望着窗外,有时回应滕士诚或是其他同伴的搭话,总感到自己的呼吸无法顺畅。
滕士诚跟其他人闲聊时,也注意到一旁的东稔似乎因为要跟他同房而显的更加紧绷。他微微吸了口气,仿佛也多少被突来的奇妙氛围给影响了。
之后,他又不自觉的注意起东稔的可爱耳朵,凝着他微微轻咬的红嫩薄唇。
几秒后,他别开视线,又豪迈爽朗的跟大伙儿说笑,招呼东稔吃洋芋片,尽量让气氛别太僵,现在的他也只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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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嘉伟的阿姨经营的是间不大不小的日式温泉旅社,庭院还有古色古香的石灯跟池塘。
他们到达时,已经下午一、两点,孙阿姨亲切的招呼他们,孙嘉伟像是识途老马,熟门熟路的带领伙伴上楼。
进了干净舒爽的房间,滕士诚将行李随手放在榻榻米上,走到日式的木造窗户边,不禁赞叹:「喔喔!感觉真舒服,阿稔,你看,这里可以看到山下的景色耶!」
东稔看着铺在榻榻米上的双人棉被,眉头皱紧,「阿诚,我想,我……」
滕士诚看了眼东稔注视的棉被,朗笑拍拍他的肩膀,像要拍掉尴尬般。
「阿稔,行李放下吧!嘉伟说,他阿姨特别准备了一桌好菜,肚子快饿死了,我们先下楼吧!」
看滕士诚态度平常、没有任何异样,东稔吸了口气,心忖,那两床棉被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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