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顾庭生从外面零下的温度进来,身上一时半会儿都带着冬天寒凉的味道。
我没敢开灯,张悦洋他们都睡了,我不好意思把他们吵醒。
顾庭生小声问我:“回家吗?”
我看了手机,心想太晚了,顾庭生应该也察觉时间太晚了,说:“那我也在老大家里将就一晚。”
顾庭生拿了外套走到沙发那里,房间烧的有地龙,确实不用担心着凉,我自己盖得被子都不是厚被子,顾庭生可能是打算盖着外套过了这晚。
我走过去把被子掀开,让顾庭生到沙发上和我一起盖着。
“沙发睡不了两个人。”顾庭生小声说,“大哥在下面靠着沙发就行了。”
“半夜会冷。”我打了个呵欠,“大哥,我们两个靠在一起,今天晚上将就过去,明天回家再补觉。”
顾庭生坐到了沙发上,他长手长脚,一米八多的身高曲着膝盖和腿都没地方放,我抱着膝盖靠着他,让他把胳膊伸过来搂着我。
最后顾庭生腿露在外面,都碰到茶几了,上半身揽着我,我们两个盖着被子,他听见我一直打呵欠,他垂下头亲了我额头一下,就轻声的说:“快睡吧。”
我闻见他嘴中有口香糖的味道,靠着他又闻见他身上有酒味还有烟味,都不重,但是靠近了就能闻到,我就知道他应该也喝酒了,嚼口香糖是为了去嘴里的酒味。
我很困,但是也很迷茫和疑惑,深夜中老大说的话,不敢问是感情不够好还是怯懦,我想老大真不愧是老大,因为我怯懦。
我不敢问顾庭生为什么要撒谎,我害怕我问了他会不会不开心,谎言被拆穿了撒谎的人一定不会高兴,更何况我们本身都在互相瞒着对方自己是重生的这件事。
谁都不想回顾和面对上辈子,我闭上眼,也许不止是怯懦,心间横着一根刺,感情也许深刻,但是却不够好。
第二天我和顾庭生早上六点多,天没亮,外面星星和月亮依旧挂着,我们两个叠了被子离开了出租屋。另外三个男孩还在睡,我给李莫寻、张明晨还有张悦洋都发了短信说我回家了。
后来的一周,顾庭生也没有对我撒过谎,我也始终不知道他那两次去了哪里。
但是隐隐能猜到应该是一个很热闹的地方,有人抽烟还有人喝酒,我想到了酒吧,但也不明白顾庭生为什么要去酒吧。
我们两个人依旧和往日一样相处,很平和,也和对方依旧形影不离。林淑珍、绾绾他们旅游回来了,养父母又开始忙碌自己的事业,夏绾绾和我们两个男生本来就玩不到一块,我们两个假期就在家宅着。
我也会问顾庭生:“大哥,总是呆在家里会不会无聊?”
顾庭生说:“有什么无聊的,哪里有多余的时间出去玩,要做的事都忙不过来,要学习,要敲代码。”
他又亲了亲我,说:“还要陪着我的小露。”
他说的时候在笑,看着我的眼神温柔的像是春天的河水,我就想他也很喜欢我,看眼神就知道了。
所以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要做一个讨人烦的恋人,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
但是发现顾庭生和林艺原来一直有联系,我就很难保证这种想法了。
那是周四,下了一天的雪,外面都累了一层白雪,顾庭生开着电脑,中途我一直摸他的后颈和背,没忍住手从顾庭生的衣服下面钻了进去。
顾庭生本来开着扣扣在和一个人聊程序,他也没忍住,电脑搁到床头,就转过身抱着我。
刚开始吻得很温柔,慢慢地就总是觉得不够,但是顾庭生现在越来越控制自己,我能感觉到他都石更了,但是他亲到一半就摸我的脸,对我说:“大哥去趟厕所。”
我对他说:“我可以帮你摸出来。”顾庭生却摇头,我就告诉他:“大哥,我也可以帮你舔出来。”顾庭生直接揉我脑袋,他看着说:“你太小了,大哥不会让你做这些的。”
他就去了厕所,我总觉得他的心理上发生了什么变化,我却不知道这变化从何而来,明明最开始像色/狼的人不是我,结果现在我觉得好像我才是一只小狼,大哥成了我眼中一直想被我吃下口的大羊。
我想到这个想法,自己都笑了,趴到床头想顾庭生可能要过一会儿才能过来。
但是我又想也许我就是一只狼,我觊觎他多年,前生今世两辈子,我想死他了,我所有的贪念所有的自私和偏执都来源于他。他说喜欢我,那我当然想把他吃到嘴里,我是杨露,我也是个男人。我喜欢了顾庭生后,才知道男人的贪婪中从来都是带着性这种不单纯却也单纯的渴望。
但是我太小了,我翻过身,心想要等多久对顾庭生来说才不算小,我在算年龄,十六岁,还是十八岁,我想真是还需要好久,就看到电脑上一个对话窗口自己蹦了出来,是有人发了抖动窗口。
那人还特别嘚瑟的用了大号的蓝色字体,我想看不清都难,我看了眼,是在说这周五晚上黑天鹅有活动,下面还有几行字,但是发过来的照片把这几行字刷过去了。
我很快的就扑到了电脑前,手都在发抖,那张照片不小,不是缩略图,能看出来是手机拍的,但是导出到电脑上照片尺寸就不小了。
电脑上人物的身形不算大,光线昏暗但是灯光五颜六色很混杂,照片上最明显的那个人就是顾庭生,他靠着沙发坐,嘴中叼着一根烟,一个看起来和他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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