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密密麻麻黑色手稿的,总之就是没有这节课该有的课本。
顿时反射般的道歉:“对不起,老师。”
班主任到是没有什么表情,他没回我,先是把本子拿起来看了看,一眼扫过去大概这样扫了四五眼,他把本子又放回了桌上,然后弯下身子,声音并不大,但足够让我听清。
“杨露,我知道你的学习水平。”
班主任停了下,露出一个笑:“让你跟着学初一的课程反而是耽搁你,你上课要做什么就做吧,只有不扰乱课堂就行。”
我听到他这样说,看着他笑了下又收起笑,上个班的班主任也对我说过差不多的话,但是不同的是语气。
那位老师的语气是完全的无奈还带着些许不耐烦,采取的态度是我就不是他的学生一样。
我不想评价那位老师的作为好坏,只是看着新的班级新的班主任。
这位老师又说:“其他课的老师我也会交代,你要做什么——虽然你年龄小,但是老师相信你自己心里都有数,总之只有不干扰课堂,你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做自己的事吧。”
班主任说完,站起了身要走,我开了口:“老师,谢谢你。”
他走了两步,我以为班主任没有听到,低下头准备改稿,才听到他语气轻快的说:“杨露同学,不客气。”
《致安琪儿的一封信》这篇是我正式动笔的第二篇,刚开始我只是想有多悲惨就写多悲惨,词语句子怎么拼凑堆砌着看着唯美怎么来。
但一是肚里墨水确实不多,二是毕竟新手,写着写着就偏离了笔调,以至于不得不在上午的五节课中,每写几段就要把《萤火虫》拿出来,翻开看看要参考的那几篇的文风。
不断地看,不断地和自己写的作比较,最后看得头晕眼花很想吐,觉得自己写的像是一堆垃圾,还觉得自己果真没有写作的天赋。
我看,比较中意的两篇,一篇八千多字的短篇、一篇长篇连载,这两篇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色。
作者文中塑造的每个人物不仅主角,甚至连配角都写得很立体,寥寥几笔一件小事就好像人物的性格形象已然跃于眼前。
我想这应该是一篇合格的必备的条件。
再看看自己写的,不说我上篇投出去的,就说这篇《致安琪儿》,视角始终跳不出女主角时希。
甚至写了两千多字的开头,女主的视角也不是,而全是在絮絮叨叨的以时希的口吻神经质一样的说,她是多么的愤恨、多么的孤独。
这样大量的无病呻/吟的内心独白,两千字都只是开头。
我原来觉得《萤火虫》和《花季雨季》杂志上的很多都走文艺矫情风,现在看看自己这篇模仿人家的,发现其矫情与无病呻/吟能力可谓更上一层。
更无力的是,我写的男主身上能看到前世顾庭生的影子,我写的女主时希,那大概就是我的影子了。
出色的写作者该是如何?
我不知,但我想总不该把自己映射其中,否则的话也太悲哀了。
这篇稿子到了下午五点半放学勉强写完,开篇的碎碎念念——女主意识流般的歇斯底里好像神经病一样的絮絮叨叨,我也没有改掉,大概是懒得改,也大概是我觉得本该如此。
此文本该如此,就算这样的开头很失败,那失败也注定是这篇文的一部分。
下课铃响起时落下最后一个字,写上日期2001年4月25日17点30。把本子,讲台上班主任已经收起教案往外走,下面的小崽子们等班主任刚出教室,嘎嘎嘎叫着往外冲了。
我往上上了一楼去找绾绾,还没到她教室门口,就见绾绾跟着一个他们班主任出来。
她见了我对我招招手,我走过去,她道:“小露,我要去老师办公室一趟,赵老师要给我指导作文,你先回家吧。”
我听了,刚要对她说行,她突然指了指斜对面的初二六班:“小露,那个男生就是顾庭生,你蒙我干什么?还骗我他是高中部的。”
我一转头,看向初二六班的门牌,夏绾绾还要问,她班主任那个语文老师走了几步见学生丢了,回过头喊她:“夏绾绾,你怎么不动了?不是要我指导你作文吗?”
夏绾绾就赶紧朝老师走过去,顺便对我叮嘱:“你快回家吧——等我到家了你再给我解释。”
我想以夏绾绾的性格估计回到家也忘了,我等她下了楼,看着楼梯脚步顿了顿,还是拐了个弯朝着初二六班走过去。
走到六班门口,就和几个结伴的女生迎了面,我挡在这几个初二女生身前问她们:“顾庭生在吗?”
这几个原本吱吱喳喳的女生很一致的停了嘴,我看到她们面色很微妙的互相看了看,过了几秒才有一个女生低着头问我:“你是谁啊?你找顾庭生做什么?”
我看着她的脸,察觉到了其中的古怪之处,平常去哪个班找谁,报出名字,这个班的学生一般就会直接进班喊这个人,哪有学生第一反应是问你找他干什么,还问你是谁。
“顾庭生怎么了?”
我直接问了出来,这个女生脸色就变了,我以为是顾庭生出了什么事,另一个女生开了口对我说:“小弟弟,你表情不要这么差啊,看着好吓人,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才知道原来是我的脸色不好,我尽量放缓表情,语气也礼貌很多:“我是顾庭生的……弟弟,顾庭生在班里吗?”
“不在。”这个女生摇摇头,顿了顿她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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