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知忍着痛想回身掰开他的手推开他,但是他本来就力气小,又是趴在地上,脖子,后腰都被人钳住,刚才那两下砸地他浑身都痛,更使不上力气。
小毯被扯开了,他后腰一凉,那人的手顺着他的腰线摸进来。易知更加用力扑腾,哭喊着,“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别这样!求求你!别这样!”他心里一边痛恨这个制片,又一边痛恨自己,“梁城!梁城!”
他的后背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里,那人的唇顺着他的脊椎线往下吻。易知一开始是叫,后来是骂,再后来又是求,他眼泪糊了一脸,死命把手伸到肚子下面,拉紧自己的裤腰,“求你了!放过我吧!求求你!不要碰我!”
他快绝望了,睡裤已经拉下一半了,半个**都露在外面。他的手还使劲儿拽着前面的裤腰,制片人急了,拉起他的脖子,就把他的头往地上一磕,易知一阵晕,手上却一点都不敢松力,手上全是汗,看着裤腰就要慢慢脱开他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上的钳制突然没了。
他扭过头一看,梁城拎起那人的衣领把人拽起来,飞起一脚就踹在那人的肚子上。
四十、
陈锦琛略沉默了一下,易知抹着眼泪刚要继续开口,陈锦琛就说,“我介绍个律师给你。”他是外来户,在权贵汲汲的b城根基尚浅。娱乐圈里的制片,投资大有来头的太多了,如果对方执意要告梁城,陈锦琛也并无太好办法。
他进了书房找出名片递给易知,“你联络他就说是我介绍的,他会尽心的。”
易知不肯接,如果一个律师就能够解决,他肯定不会找到这里来。易知抽噎了一下,仰头望着陈锦琛,“陈先生,我不能让梁城坐牢。”
陈锦琛又说道,“这件事对方有错再先,这个律师很优秀。”
易知听了立马从沙发上起来又给他跪下,他跪得笔直,双手放在身体两侧紧握成拳,眼泪顺着眼角滑到太阳穴又隐没在头发里。
“陈先生!我跟你了一年,没要过你的车房,没要过你一毛钱,也没有让你给我找过一个资源。”易知说着说着用手捂住嘴,弯下腰,企图抵挡住左胸腔传来的一阵阵抽痛,“陈先生,求你看在这个份上,帮帮我!我要梁城好好的从看守所出来!”在今晚以前,就算别人不信,他也还可以说一句,我低于陈锦琛不过因为我爱他比较多。但是现下他把自己放在天秤上待价而沽,整个人低到了地下,供祭出他的头顶,后背,尊严,还有他的全部真心,好能让陈锦琛能够随便看在什么的份上一次买断。
陈锦琛皱了一下眉,看不出什么情绪。房间里只有易知细细的哭声一直在回荡。最后,陈锦琛终于是叹口气,“你先回去吧,明日我再联系你。”
易知虽然眼泪还是不断,但是嘴角忍不住扬了一下,脸上出现又惊又喜的感激表情,“谢谢陈先生!谢谢你,陈先生!”
梁良把邵泽钦堵在房间门口,“邵总,感谢你送我上来,您现在可以回去了。”
邵泽钦笑着往前走了一步,“你不请我到房间里坐坐?”
“瓜田李下,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你说呢?”
“我们又不是什么孤男寡女。”
梁良甩了一句,“但是我们是孤攻寡受!”说完他也不给邵泽钦再反驳的机会,往后跳着进了房间,顺手关上了门,还好邵泽钦反应快,否则高鼻梁就要断送在此。他也不气恼,只笑着吹了声口哨,旁边的行李员还拉着行李微笑站立。
邵泽钦笑着说,“你看,脾气真是不好。”他从口袋里掏出房卡,打开了隔壁房门。
梁良进了房间扑倒在大床上,想到邵泽钦吃瘪的样子就一阵得意,傻缺!你以为我是俞阳那个傻逼吗!想泡我!哼!想到俞阳,梁良发现自己挺久没跟俞阳联系了,急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想给俞阳打个电话。下了飞机都忘记开机了!
手机一开机差点把梁良的手给震麻了,他看着短信提示越看越心惊,一开始是他哥的,然后又变成了易知的。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不然不会这么着急找他,他再回拨过去,两个人都是关机。
梁良从床上跳下来,外套也顾不上套,就要出门,他刚把门拉开,邵泽钦就举着手站在门口。
“收拾东西,你哥哥出事了!”
“我哥肯定出事了!我要回家!”
回程的路上,梁良没有了来的时候的兴高采烈,鬼灵精怪。只看着飞机窗外,他面色好像平静,仔细看,手指却紧紧绞在一起,因为用力都发了白。
邵泽钦把他的手指解救出来,“睡一会儿吧,都夜里了,离到家还有一会儿。”
梁良摇摇头。邵泽钦又劝到,“回去你还要忙的,把自己累垮了,你哥怎么办?”梁良本来就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刚落地,在飞机上本来就没吃没睡。到了之后刚进酒店又匆忙往回赶,等到了b城已经是早上了,这样一算,梁良是一天一夜没进食也没休息了。
邵泽钦递了牛奶给他,“喝点,休息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梁良转过头,本来的大眼睛下面挂了黑眼圈,邵泽钦在他的黑色瞳孔里看到了恐惧和无措。梁良接过牛奶一口气喝光了,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邵泽钦帮他盖了块毯,低下上身,看到梁良眼皮一直在发颤,能看到下面的眼珠子在滚来滚去。
他安抚地拍了拍梁良的手,温柔地说道,“别怕,睡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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