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良破涕为笑拉着梁城的胳膊就要走,“哥,走啊。”
梁城冲他扬了一下下巴,“你先上车,我一会儿就过来。”
梁良立马远远地刮了易知一眼,生气地对梁城说道,“你还要**什么?你忘记你是因为谁才遭这些罪?你现在还要管他?!”
梁城只看着易知,“我马上就回来。”
梁良还要再说,邵泽钦拉住他的胳膊,冲他摇了摇头,先带着梁良上车了。
易知还远远地站着,怯生生地看着这边。梁城缓步走过去。易知还穿着那件刮破了的羽绒衣,领子上面的毛都脏了,乱乱地纠结在一起,更乱的是易知的头发。他之前染了稍微浅一点的颜色,如今发根原本的黑色也长出来了。看上去,倒像是他陪着梁城一起从看守所里刚出来的样子。
梁城比易知高上许多,易知抬头仰望着他,鼻翼小小幅度地轻扇着,胸口也因为喘息剧烈在起伏,他深吸一口,正准备开口。
梁城先伸手,拨了拨他有点盖住眼睛的刘海,“头发又要剪了,也该补色了。”
易知用力点点头,他一点头,眼眶里的眼泪就砸下来,颤抖着声音说,“好。”
梁城冲着他笑了一下,声音低沉却很温柔,“谢谢你今天来接我,但是你看到了,梁良也来了,我得跟他走。”
“我知道,我知道……”
“真对不起,辜负你一片心意,改天我再请你吃饭,多谢你为我担心。”
易知的瞳孔一下子放大,身体跟着晃动了几下,他想喊一声梁城,但是声带过于发紧发涩,只张了张嘴,呼出一团白汽,一点声音也没能发出来。
梁城转头看了眼梁良的方向,梁良没上车,眼神跟看见兔子的鹰似的,直勾勾地往他们这边看,目不转睛,刚才梁城给易知拨刘海的时候,要不是邵泽钦拉着他就已经冲上去了。他严厉地看着易知,仿佛只要易知再靠近一点就会直接飞过去撕了他。
他安抚地对梁良笑笑,又转过头说,“不跟你多说了,我弟弟在等我,有机会下次吧。”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刚迈开脚步就顿住了,他低头看了看抓着自己衣角的手。
很白,比起自己的手也很小,因为瘦,手上一点肉也没有,握起来的时候,手指根部突出四个骨尖,支愣着想要破皮而出。
那手颤抖着,因为用力,指节发白。易知吸进去一肚子冷空气,才终于把破碎音节拼成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别……这样,我……”
我错了,对不起。明明再简单不过的六个字,明明是早在剧组的时候就想对你说出的六个字,明明是在心里练习过千百万遍的六个字,真临到面前,他却说不出口。不是因为脸面,不是因为倔强。
易知小声抽泣着,我只是不知道,我是否还配对你说出这几个字。
梁城伸手覆住了易知的,他的手掌还是一如既往的十分温暖,好像掌心有个永远不会熄灭的小火炉。
易知一辈子,甚至下辈子都会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双手是怎样用力地把自己从衣服上扯下,缓慢,温柔,坚定,毫不留情,没有迟疑。
梁城没回头,大跨步往前上了车。梁良或者嘲讽或者?*b罨钡厮盗耸裁矗也许他开车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还给了自己一个白眼;
但是易知都感觉不到了,看守所门前除了岗位空无一人,门前空地广阔,旁边高墙过顶。易知盯着自己的手半晌抬起头看了看高悬的太阳。风吹起他的刘海,露出他迷茫无神的眼睛。
明明是这么好的天气,在陷入黑暗里时易知想,明明是这么好的天气,冬天却怎么还未过去。
梁城到家洗了澡,不肯出去吃饭了。说是累了,想睡一觉,晚上再说。梁良对他自然是千好万好。
邵泽钦带着梁良出去吃饭。梁良前段日子寝食难安,直到这时候才真的放下心,很是大吃了一顿,吃得他直喊撑。邵泽钦**脆带着他在路边散步消食,慢慢逛。
“我告诉你啊,这几天我就不去上班了,我得在家陪我哥。”
“你陪他做什么?你老板,我,才特别需要你陪。”
梁良晃晃脑袋,“我怕他缓过劲儿,又去找那个害人精,我得看着他。”
邵泽钦失笑,“他真要去找,你看得住?你能绑住他多久?”
梁良抬着嘴角切了一声,“你以为呢?一天想,两天念,三天要发狂,四天平复,五天淡,六天七天……”
“六天七天怎么?”
“六天七天谁也不记得谁咯。”
邵泽钦看他摇头晃脑地样子,哈哈哈大笑,捏着他左右脸,“就你能,成天一套一套的。”
梁良拍着他的手喊,“**什么呢你!放开!有病啊!”
邵泽钦没松手,改捏为摸,笑着说,“梁良,你真可爱。”
梁良白了他一眼,“少他妈的来忽悠我,千言万语就是想上床。”
“就是嘴巴有点欠,说话真是不好听。”
梁良斜睨他,“话糙理不糙,我说错了?”说完,他快速偷袭了一下邵泽钦的下体,“你不是用这个想我,难道我还天真无邪的以为你喜欢我啊?你当我傻?”
邵泽钦笑意更深,暧昧地勾了一下梁良的掌心,“那你怎么想?”
梁良站住了,看着前方,看得有点远,邵泽钦没能找到他视线停留的地方。只听见梁良轻声说,“睡就睡吧,反正我也不吃亏。”
两人在邵泽钦在胡天胡地一下午,梁良身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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