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地反复冲眼前男人男人上下打量着。
头发乱蓬蓬,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下面黑得像是锅底一般,胡子拉扎,身上穿着的衣衫更是皱皱巴巴像是腌过的咸菜条,诡异的颜色颜色极其诡异。
“你……”
还没待他说完,晋幽就耸耸肩打断了他的话:“没日没夜地赶工作,不这个样子你想怎么样?”
季尘忍不住咋舌:“大周末的你还能在赶工作?我不记得你是个工作狂。”
晋幽没再说什么,拿过他手里的几样特产转身进了屋里,坐在沙发上就直接拆封吃了起来。
季尘跟着走进去,又是一个惊吓。
这是……什么情况?
屋里是红沙发,红窗帘,红凳子,红椅子,地板上铺着的地毯也是红得让人惊心,就算是办喜事,也没这么红红火火的吧?
而且里面的凌乱也不堪入目,当他看到沙发后面堆得好几个人高的泡面盒时,终于忍不住了。
“你到底怎么了?把我当兄弟就别给我打哈哈!”
这家伙肯定发生了什么,而且一定与那只姓沈的有关,不然一屋子办丧事的白色怎么变成了喜事的红?
晋幽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低头沉默半晌,闷闷憋出了一句:“我们分开了,那家伙跑国外治疗情伤去了,说是要去换新鲜口味。”
季尘皱眉,他本来以为柳冥直接拒绝了沈帆,沈帆会死心回头看到好友的好,没想到那竟然是个眼睛长歪的家伙!
“你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幽幽,为了那种家伙在这里玩什么颓废,你不是一直对不思进取的人充满了不屑吗?心里不爽来找我啊,我陪你痛快喝两杯去,世界上比那家伙长眼的人多了去了。”季尘皱眉嘟囔着跟着一起在沙发上坐下。
在他的记忆之中,晋幽一直是个有点傲气的男人,从小到大都是在别人艳羡的目光之下自信地微笑着,最好的中学,最好的大学,出来后也进入了最好的公司,明明是个天之骄子,竟然为了个男人变得如此落魄。
晋幽苦笑了一声:“我没什么颓废啊,只是多接了些工作,只要全身心投入工作中,就不会感觉到心痛了。”
或许,只是痛得麻木了。
那人的话语像是锋利的刀片,让他的心痛得直流血。自尊、自信都被打击得乱花流水,他发觉自己早已经忘记了以前春风得意的自己。
“尘,我是不是很差劲?”
想起男人轻蔑的眼神,晋幽忍不住伸手掩住脸庞。
“想什么呢,是那只苍蝇眼屎糊了眼,你有多棒我这个做哥们的可比谁都清楚,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咬着牙齿嫉恨地瞪着你呢!”季尘心疼地一把搂过好友明显消瘦了许多的肩膀。
爱,真的是很恐怖的东西,竟然轻易就能拔去天之骄子身上傲然的锐刺。
看到好友的样子,季尘突然想起了自己,说好友为了一个男人改变了这么多,自己又何曾不是呢,看看自己身上这t恤牛仔的哪里还有以前潇洒贵公子的样子。
可是,他却甘之如饴呵。
心有戚戚焉的他紧了紧抱住好友单薄肩膀的手臂。
晋幽笑了笑,将脑袋搁在男人肩窝上:“让我靠靠。”
季尘点点头,一动不动。不久就感觉到了肩膀微微开始湿润起来,身侧男人的身子也轻轻地打着抖。
许久过后,晋幽终于平复了情绪,他吸吸鼻子,一脸若无其事地笑笑:“离开之后都没掉过一滴眼泪,没想到在你面前丢脸了。”
季尘递过去一张纸巾,眼里是深深地心疼。还是以前傲然自信的好友比较看得惯啊,他们最近似乎总是陷入这种脆弱之中。
“尘,我们去夜色吧。”随意擦了一下脸,晋幽忽然说道。
季尘挑眉。
晋幽转开了目光:“我会让他知道,我晋幽不是被拔掉牙齿的狮子,没有他我一样能过得跟以前一样滋润。”
那个家伙,不值得自己为了他变成这副鬼样子,很快他就能找回以前的晋幽了,被他丢弃了的自己。
抿抿嘴,季尘忽然觉得夜色真是失意男人的乐园,有多少男人去那里用身下运动来找回失落的心。
可是,有用吗?
不过这种时候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自己曾经还不是这个样子,意图用寻欢作乐找回失落的自己。
“好。”
开车来到夜色,季尘忽地有种恍惚感,真的是恍如隔世的感觉啊,已经很久没踏足这种地方了。
进到里面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晋幽就点了几瓶酒,随后撑着脑袋盯着桌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季尘也不打搅他,自顾地倒了杯酒轻啜着陪在他身边。
“尘,我现在终于明白了畸形的胚胎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正常诞生的,不对等的爱情怎么可能开花结果。”
一直不说话的晋幽忽地抬起头来,勾起唇角笑了笑:“我为那个家伙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什么男人的自尊都抛到了脑后,现在能离开他也是很幸运的吧,起码可以找回自己,很快,时间会让我迅速忘掉那个劣质的男人。”
季尘看着他,举了举杯子表示支持。
可是,如果真能那么容易忘掉就好了,起码他绝对做不到。但是身为好友的立场,他很支持晋幽能看开。
“干了。”晋幽也举起手中的酒杯示意了一下后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他朝吧台招了招手,很快地就有一个粉嫩嫩的小男生走了过去,只是脸上是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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