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立场。
秦泊然不赞同得意楼主的想法,却也没有理由与立场要求得意楼主改变想法,因为就如今的状况来看,得意楼主比他更像是乘上大道起航的修士。
在他看着得意楼主的时候,得意楼主也在与他对视。
他们的思绪在一片静默中交锋,擦出看不见的火花,彼此的信念、彼此的认知、彼此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彼此对天命等等都有着不同的见解。
说到底,他们是两种人。
周围的流民在片刻的呆愣之后,如同没有看到秦泊然一样纷纷扑向了得意楼主所在的方向,有的人因为激动过度而跌倒,用双膝跪在地上爬到了得意楼主的跟前,如同救世主临世,他们看着得意楼主的眼中都有着莫大的渴望。
无数的流民跪下,对着得意楼主磕头,身体颤抖不已,心中好似涌出澎湃的力量,不断的磕头,不断的恳求,只为一个生存的机会。
“求仙人救救我们!求仙人救救我们!请仙人大发慈悲,保护我们离开这里,求求仙人!”
有人不断的拱上前来,想要抱住得意楼主的双腿,好似多接近得意楼主一分,得救的机会就会增加一分一般,得意楼主毫不客气的将想要扑上来的人以剑气扔出老远,在自身形成一道由剑气组成的冷冽风墙,隔绝了那些想要扑到她身上来的流民。
流民在风墙之外不断的磕头,不断的祈求,声音喊来喊去,近乎嘶哑,说出口的都是他们长久以来的执念。
“只要能活着到达夜昙镇,我们愿意为仙人当牛做马!不论什么事情我们都愿意做,只求仙人救救我们啊!我们不想成为妖魔的口粮,我们不想死在这里啊!我还这么年轻,我还不想死啊!”
吼叫的流民越来越疯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让得意楼主嫌弃的皱起了眉头。
面对如此众多的流民的跪拜,面对如此多的承诺和誓言,得意楼主却半点不为所动,只是冷漠的看着发疯了一般的流民。
秦泊然看过去,一双双眼中都充满了渴望,都是想要得到救赎的目光,那些目光让他心痛,更让他于心不忍,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得意楼主帮助这些流民。
得意楼主故意展现出强大的实力惹得这些流民疯狂,却又有亲手打碎他们的希望,得意楼主的残忍令他遍体生寒,却又没有办法阻止,他知道得意楼主要做什么,却不知得意楼主为什么要这么做。
多少次,他准备迈出脚步去帮助这些流民,却被得意楼主的力量所阻挡,只能被迫站在原地,看着周围的流民忽略了他的存在。
在流民的情绪渐渐镇定之后,得意楼主那冷冷清清的声音传来,语气冷漠又不客气:“俗语说事不过三,我已经救了你们三次,还不够吗?”
得意楼主瞥了一眼跪拜在地上的流民:“今天我若是答应保护你们,是不是明天我就应该为你们提供衣食?后天就必须满足你们其它的需求?毕竟保护这个词,可是有着相当广泛的意义啊。”
“呵,凭什么呢?”得意楼主冷笑,神情冷漠:“我凭什么要答应你们的要求?我要救你们,只是我想试试妖魔究竟有几分的能耐,竟然能杀死那么多的人,现在看来,不是妖魔太强,而是你们不配活下去。”
“口渴了掠夺同伴的水壶,是不是你们口渴了我就得去给你们找水源?生病受伤的人被毫不留情的当做肉强推出去喂食妖魔,是不是你们生病了我还要去给你们找大夫和药材?妖魔来袭的时候,你们躲在后面睡觉吃饭休息,我要替你们战斗?”
得意楼主身上散发出的骇人气势让四周的流民都不敢说话,惊惧不已,他们开始意识到,比起长久以来与之对抗的妖魔,眼前的这个修士才具有真正可怕的力量。
有人想要回嘴,为自己的那点黑暗心思开脱,却因为得意楼主的眼神而无法张嘴。
得意楼主轻轻一瞥,就已经看穿了他们内心的那点龌龊的心思。
方才的狂喜一下子降低到了冰点,有人开始埋怨得意楼主,为什么明明不打算帮他们,还要给他们希望,耽误他们这么久的时间,难道就只是为了看他们的笑话吗?
一些流民的神色开始变得不友好,他们恨修士,尤其在妖魔现世之后,这股恨意更加的剧烈,他们恨修士,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修士,若是自己是修士,又怎么会这么遭罪?
如果他们是修士,就能立于食物链的顶端让别人仰望,而不是成了妖魔可以任意掠夺的口粮。
他们将这一腔无从发泄的恨意,发泄在了比他们更弱小的流民身上,他们并没有把那些人看做是他们的同伴,只是用来利用的工具而已。
就算入不了修士的眼,他们也不甘成为最下层的人民。
所以,他们表现出凶悍的一面,用暴力让其他人臣服,使得其他人成为自己的喽啰,用牺牲别人的性命保护着自己,武装自己,所以在见到强大的修士的那一刻,心中算计若干,只渴望在修士的保护下自己的权利与利益能够得到更进一步的发展与巩固。
可是唾手可得的一切,因为修士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破碎了,怎么可能让他们不恨呢?
有的人开始意识到,一开始眼前的修士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就算他们有成百上千的伙伴,在这个能够瞬间秒杀上百妖魔的修士眼中,也不过是一只稍微大一点的蚱蜢而已,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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