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你一件是……只要……只要这次陪我爷爷一起回苗寨祭祖就好,只是这样而已,祭完祖,我爷爷也就安心了,我拜托你帮我这次,顶多以后我再不来烦你了!”
有点吃惊,没想到江红鲤竟有这样的话在后面等着我,现在她都说出口了,我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好说:“你这是哪里话,什么以后再不来烦我了,反正我的论文课题还没着落,这次陪你去祭祖,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江红鲤见我答应,高兴极了,笑得比白牡丹还要漂亮。其实,她真是美人,还是个外冷内热的美人。她若是对你有好感,你便会觉得她不但好相处而且话还多,但若是她对你没兴趣,你便会觉得她是比月球还难登陆,她想笑时就笑,不想笑时,你绝勉强不了。不过,也正是她的真,才显得她的与众不同,可爱单纯。
回去同朱坦然说了自己即将远行的计划,他躺只是在床上懒懒翻了个身,在经过昨晚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遭遇后,他表示,学习比泡妞重要,生命比玩命可贵,所以,此次出行,他不奉陪。
……
江爷爷虽是黑苗子的出身,祖先埋葬的地方却在一处我小时候从未去过的地方,当然也不会是被洪水淹没的地方。
背着死沉死沉的行囊在崎岖蜿蜒的山路上从日出走到黄昏,仍没看到半个可以歇脚的村寨,就算黑苗族的祖先喜欢玩神秘,玩低调,可是在死后把自己埋得这么隐秘,后备们想烧个纸钱也不容易啊!
“您有多久没回来过了?”行囊压迫着我的脊梁,让我有点喘不过气不说,头还晕。
“恩!”江红鲤的爷爷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爬了这么久的山路依旧是面如春风,“从我离家之日起,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有五十年了吧!”其实我想问的是,‘您确定没走错路吗?’
“恩,错不了,来之前我跟一个老朋友通过信,他在来信中还特意画了张图给我,你们看,按图上所画,我们天黑前一定到得了。”
江红鲤满怀内疚地看了我一眼,把挂在我脖子上的水壶取了下去,表示帮我减轻一点重量。不公平!为什么他们俩祖孙什么行李都不拿,就算我一下火车礼貌性的客气了那么一小下,也不用如此决绝吧!
江爷爷似乎知道我快走不动了,体贴地放慢脚步,顺便打开话匣子,跟我们讲起故事来:
“我们要去的地方叫乌村,我那老朋友便是乌村村长,他信上说,乌村出了点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村里流传出一个怪异故事,说乌村的中心处有座‘鬼’别墅。而此别墅正是我的老朋友,乌村村长家的宅子。但自五年前推掉旧砖瓦,在老地基上学着城里人建起水泥别墅后,还没来得及让镇民们羡慕上一天,就出事了。
村长来信说,他那新起的别墅每到深夜,房前屋后便会发出‘嚯……嚯……!”的声音,就像有谁躲在暗处磨牙,夜间还似有孤魂游荡、嚎叫。村长自建房以来,一家九口陆续死亡,且全都死于非命,连喝水都能呛死两个,现在,仅留下年逾七旬的老村长和长年在外地打工的孙子。
如今那‘鬼’别墅祖孙俩是都不敢再住了,在村口建了间小平房,平时就村长一个人,他孙子过年也难得回来一趟。其实,发生了这种事,村长也不想孙子回来,只是自己舍不得这个村,舍不得离开这里。
这次村长来信,是想着自己年月不多了,想趁着自己神智还清醒,搞清楚他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好过不明不白的把这悬案带进棺材。”
真有鬼魅作祟,还是另有隐情?我们从城里飞机转火车,火车转汽车,汽车转牛车,牛车转十一路,历经千辛万苦,遭遇九九八十一难,为的倒不像是来祭祖,因为这个故事,我们的行动反倒更像是探索频道的现场直播。
翻过不知第几个山头,在太阳落山前,我们终于到了传说中的“鬼屋”。
江爷爷看着眼前荒芜的村庄,发出了世态凄凉的感慨,对着我和江红鲤长叹一声:“自从这里闹鬼的事情传开后,村里民们怕沾晦气,多半都走光了,这年头,农村人都比城里人有钱,卖了地,能在城里买好大的房子。还有谁会遵守千年前的约定,乌村世代村民世代为黑苗守墓的承诺。”
江爷爷的感慨固然让人心酸,但我们身上带的干粮早吃干净,一路上我们又没见着半个人家,更别说是什么卖人肉包子的黑店了,饿得我们一行人眼睛都绿了,一路过来,经过的地方连叶子都没了,等我们站在颓废‘鬼’别素门口时,估计那鬼都以为我们是它亲戚!
乌村坐落在苗家大坝山的脚下,与大坝山浓密的原始森林接壤的地方,而‘鬼’别墅就建在乌村的正中心。
村长家的‘鬼’别墅很大,如果不是真有闹鬼的传闻,这前看小溪,后看大山的风景,还真是个世外桃源。不过,由于近年内死了这么多人,心理上一直让我觉着别墅周围弥漫着阴森、恐怖的气息。
“来了!可把你们盼来了啊!快快快!进来坐……”应声迎出来的是江爷爷的朋友——老村长,75岁,“鬼”别墅的主人。他身上穿着苗人的彩衫,但彩衫上的颜色早已老旧斑驳,身体枯瘦如柴,脸上爬满皱纹,如同松树皮,没有丝毫表情,也没有一丝血色。因腿上有严重风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小平房院子里残破的台阶上,还无精打采地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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