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是古时候留下来的木头房子,一座挨着一座,歪歪扭扭的,经不起水泡,所以房屋又要修建的比街道再高两sān_jí石台阶。而遍布街道的那些通往河边的小径也是便于将雨水通入河道而设计的,平时镇民通过小径去河岸边打水洗衣也方便。
“诶!你……你们怎么来了?”
我正想着,浓雾中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白影沿着河堤,追上了我们的木船。
钱帅站在高跷的船尾,眺目细看,激动得大叫:“死朱,可算找到你了!”
去到朱坦然家,才知道他家真的出事了,巴掌大的木屋里,两盏昏暗的油灯供在香案前,黑烟缭绕。四处墙壁摆着到处是白色纸花,大夏天的,一阵河风吹进屋里,吹得纸花沙沙乱响,也吹得我满身寒意渐起。
朱坦然家很穷,一间厅堂站三五个人,转身都困难。我们到了他家,他父母听说我们是自己儿子城里的同学,拿出家里最好的东西,二两白糖,冲了点糖水给我们解乏,村里的孩子流着鼻涕趴满了窗台看着我们这些从城里来的人。钱帅这家伙虽然有钱,可在这里,有钱也买不到东西,说你有粮食反倒更显得富裕。
二老拉着我们问长问短,直到坦然给我们弄好了房间,我们才从厅堂里出来,出来时我又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坦然的双亲,他父亲似乎比母亲要老态许多。
“你们怎么跑来了,要不是我出去打水,你们的船荡到猪肚河就完了!”
听朱坦然这口气,似乎并不是很乐意见到我们,沉着张脸往家门口的河沿上一蹲,“今晚现在我家住下,明天一早我送你们出去。”
“臭小子,做人要讲良心,我们爬山涉水地跑来找你是把你当兄弟,没想到啊,你可没把我们当兄弟!”钱帅说着,狠狠在他头上敲了一记:“既然不是兄弟,还钱!把欠老子的全还给老子!”
钱帅这一下彻底把坦然的气焰给压下去了,委屈得跟个小媳妇一样,被钱帅揍得坐在地上,凄凄艾艾的开口。
“不是我不够兄弟啊,是我不想连累你们,我们镇上的人走的走,死的死,可我爹娘说什么都不肯离开,我也已经打算陪他们留下来,是死是活都是一家人。可你们……我万万没想到你们会跑过来……”
“坦然,有什么事你说,咱俩什么没见过!”我说话时,特别强调‘咱俩’二字,就是想告诉坦然,以我和他什么怪事都经历过并且还活下来的人,八字应该是够硬的。
坦然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江红鲤,我的话似乎多少对他起了点作用,只见他拍拍屁股从地上坐起来,领我们到他房间里坐下,慢慢打开了话匣子。
“这个朱牙镇里,男性镇民全姓朱,十几年前,朱牙镇是分内城和外城的,别看现在你们是进到朱牙镇的城墙里面,但在十几年前,这里就是城外。我家以前也不在这儿,是发生了那件事情后,内城里的水不能喝了,镇民们才慢慢搬出来的。
听我娘说,我家以前住的宅子,是在城内里离水源最进的一所大宅子。沿着家门口石头铺成的小道走出去几百米就到了河边,这里是人口密集的地方,也是河道最宽阔的地方。记忆里,大概有五十米以上的宽度吧!
从河岸边延伸入河面大概三十米左右是一道石板路,宽仅数米,镇上的女人们常结帮搭伙地在这里洗衣服、拿着棒槌死命锤打衣服,边洗衣服边拉家常,偶尔也有谁家的男人出来打水,嘻笑怒骂,整个镇子每天都是在这种热闹中度过的……”
听坦然一脸幸福的回忆着,我不禁也向往起来。这种温暖的场景现在已经看不到了,怪不得早期的风俗里邻里之间会有那么多串门的,跟社会发展也有关系,现在大家把衣服往全自动洗衣机里一扔就完事了,随着科技的发展,人心也开始隔得越来越远。
坦然继续说道:“那时,我娘是不让我去河边玩的,怕不慎跌入河水,那河水最深处有几十米,不识水性的话掉下去要捞就不那么容易了,河边也没有任何保护的栏杆。那时我年纪小,大人的话总是左耳进右耳出,每到夏天那条河就成了我们的避暑圣地,可有一天,终于出了事,村长的老婆和儿子一起掉到河里淹死了。
从那天起,我娘再也不许我去河里完,接着,有人喝了那河里的水被毒死了,从此,村民就开始陆陆续续地往城外搬,再也没有人提起这件事。”
“内城、外城,用的不是同一条河里的水吗?”我问道。
“不是的,外城的水是后来人工开凿出来的,在加上人工开凿的河水和猪肚河里的水源不是出在一处。”坦然说着,神色又紧张起来,“可是最近发生了一件事情,这个镇子上开始有人无故失踪,等被人找到时,尸体已经在内城的猪肚河里泡得雪白了。”
朱坦然说道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我大概猜到他姐姐和姐夫的死因了。
一夜无话,直到天亮。坦然家虽然家境贫寒,可为了招待我们,也拿出了他家最好的棉被棉褥,这样更让我为这份淳朴而感动。
一大早,我和钱帅瞒着坦然他,当然也有意避开了江红鲤,我们一致认为这事不适合小姑娘干。
我们顺着朱坦然说的方向,来到内城,来到那片传说中闹鬼的河域——猪肚河
“老段,你磨叽什么,赶紧下来吧!”钱帅说话时,人已经光脚站在了河里。
我和钱帅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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