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江红鲤瞅了我一眼,没等她安排,我毅然决然的接受了将家属引开的重任。要我再闻一次那东西,我宁愿躺到医院地下室,和那些车祸尸体躺一块。我估计等钱帅醒来,如果知道有人给他灌过比朱坦然袜子还要臭上n万倍的东西,那还不如被蛊虫啃光算了。
推开钱帅的病房,拍拍已经在沙发上睡着的钱叔,让他跟我出来一下。病房里除了钱叔没别人,钱帅的哥哥,那个叫钱空的并不在里面。当下就觉得奇怪,生怕江红鲤‘施救’到一半,钱空会突然从哪里冒出来坏事,总觉得这小子阴得很。所以,支开钱叔后,我并没走远,一直在过道的阴暗处静守。
一切似乎都进行的很顺利,等江红鲤出来,钱叔也刚好从医院复杂如迷宫的楼道里走出来,一进病房就闻到股令人作呕的臭气,床单上也有大片黑黄色的粘渍。
钱叔还以为是自己儿子大便shī_jìn了,连声跟我道歉。倒是我,担心江红鲤还有什么遗漏,便主动留下来帮钱叔更换床单,搞得钱叔感动得多少年后都还念念不忘。
第二天学生食堂,就算对面坐着江红鲤这样的大美人,我也忍不住哈欠一个接一个的打。坐在我旁边的朱坦然看我对美人如此不敬,竟觉得我给他丢脸了,不停拿白眼翻我,桌子下面还死命拿脚踩。
“嘿嘿,嘿嘿!你……你别在意,老段就是这样,嘿嘿!你吃,吃……”
吃你个芝麻啊吃,都吃两个小时了……
我昨天去找江红鲤的事已经连校门口买烧饼的二大爷都知道了,我和本校男人们的友情自然受到不小的冲击。所以,我已经荣升为本校全体男生的公敌,现在就连朱坦然都开始看我不顺眼了。只是,我对江红鲤除了单纯的欣赏和好奇,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现在最关心的,是钱帅离奇的病情,和找到一个完美的原始地质断层,供我写出完美的毕业论文。能留校最好,即使不能留校,也要在一向瞧不起我的教授面前微风一把。
我们第二天中午再去看钱帅时,他已经彻底的昏死在病床上,人神不知,五谷不进了。不过,想他昨晚吃了那么多补品,估计他一时半会也吃不下别的。
出了医院,江红鲤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拉住我说,钱帅吃了那些东西顶多撑个七天,七天一过,神仙都没药医。
我问她,再吃一次也没办法吗,她当时就白了我一眼。那还不如死了呢!
我问江红鲤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她低头沉思了会儿,说:“办法不是没有,但是等于没有。”
“什么?”我有点不明白,“你是想说‘有’,还是想说‘没有?’”
江红鲤陷入沉思,犹豫半天才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开口道:“我知道的确是有个办法,也是唯一有效的办法,但这几乎无法办到。因为要解蛊刑,必须用施蛊者的鲜血,因为只有施蛊者的鲜血能够平复怨魂的愤怒。我说过,蛊虫吃的其实不是人,而是人的灵魂,灵魂的怨气越大,蛊虫繁殖就越快。”
我若有所悟的点点头,“也就是说,如果这个人的怨气没有了,蛊虫就会消失!”
“不能说消失,只能说蛊虫暂时在他体内沉睡,我说过,让蛊虫完全消失没那么简单,而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光是这点,还是我在海外的爷爷实在没办法了才告诉我的。”江红鲤说完,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我想拍她肩膀安慰一下,可手刚扬到一半就觉不妥,硬是给收了回来。
现在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好,可要去哪找施蛊者!?这案子连警方都一点头绪没,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而且,什么蛊什么怨气的,说得跟恐怖一样,对于这些自己从未涉及过的领域,我无从下手,甚至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人是妖,还是人妖!
“你有什么办法吗?”江红鲤突然问向我,这让我很是吃惊,因为从开始到现在,我几乎只有给她打下手的份。不过她都开口问我了,即使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也不能这么说。于是,“恩,你先回去吧,我想想办法,想到了在跟你联络……”
把江红鲤送上车,打算去图书馆翻翻资料,我站那儿琢磨这事的头绪,不经意抬头,竟看到对面医院对面,钱帅的哥哥钱空,开着辆超级拉风的黑色敞篷跑车拐弯儿驶进了医院大门。
看着钱空面无表情的关了车门朝电梯方向走,看样子是要去看钱帅。想想那天他和江红鲤的对话,这讨人厌的小子似乎知道些什么,于是,我急忙也跟了上去。
我进到医院大门时,钱空上的电梯门刚刚合上。
奇怪!按楼层指示灯,是到地下负三层,可钱帅的重病看护房不是在地上的吗?好奇心越来越大,最后干脆也跟到了地下负三层一看究竟。
—3 整容整形专科
头顶几个醒目的大字,奇怪他钱空一个男人,还是个长得这么……这么……用女人的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照此理论,钱空的长相必能令女人疯狂。这并不是说他难看,恰恰相反,他长得很好看,而且邪气逼人。
跟在钱空身后,手里随便抓了张医院的宣传单挡脸,殊不知这样反倒更引人注意。突然,钱空来到走廊一间病房前,没等他敲门,门就开了。
一只细长白皙的女人手把住了门口,接着,从里面蹭出来一张桃花脸。
那女人很漂亮,就像朦胧里突然出现在墙上的一副画,那红艳的嘴唇丰满微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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