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对话的结果是,我俩同时抱头大叫,各自脑门上都起了一大包。
“你……你是谁?我是问你是黑苗吗?是站在修一边的还是站在修对面的?”揉着大包,警惕地看向盘腿坐在地上的无籽。
“哎呀呀,首领都说要你放心跟着我走了,我肯定是对首领忠心不二的啦!你就放心吧!无籽保证把首领的相好照顾的好好的!”无籽西瓜冲我骄傲的一仰头,仿佛这对她而言是件无上荣耀的任务。
“修去哪了?”看着桌上还微微冒着热气的饺子,问无籽西瓜:“他不会有危险吧!”
其实我更担心自己,我怕我这具身体等不到三天后他回来,但在他面前,我又尽力掩饰自己对死亡的恐惧和无奈。爱情应该是愉快的,不应该成为栓狗的铁链。
无籽好像很喜欢盘腿而坐,家里明明有板凳,但还是盘腿坐在地上,“你有这份心首领就很高兴了,也不用担心那么多,苗疆深山里有一定修为的蛊师如果没有外界俗人的引渡,你想想,就那副长年不见阳光,青面獠牙的脸皮,和大罐小包的蛊虫,拖累了他们的行动不说,平日历只知练蛊的那帮人,也根本无法适应省城的生活和食物,不管是他们的虫还是他们自己,没多久都得饿死!
而且……”无籽西瓜叹了口气,其实她说的也包括自己吧!我想她能出苗山,也定是受到修的引渡。
“其实大多数蛊师不是那么可怕的,即使他们想与首领为敌,单枪匹马的出来,力量也不会太强大。更何况,首领的强大简直就是他们不敢想象的,蛊师们都惜命,所以不会自寻短见的。”
“那——你也是蛊师吗?你的虫子呢?给我开开眼好不好!”我讨好的笑道。
无籽西瓜一副我没见过世面鄙夷,嘲笑道:“喂,蛊亦有道,我是蛊师没错,可我的手艺不是养蛊,而是对犯了戒律的蛊师行刑。好歹我也比他们高一个层次,族人见了我,那也得腿肚子直打哆嗦地,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刑师,别把我跟他们那帮人相提并论啊!”
原来是什么行什么刑的,我不明白,知觉的无籽西瓜的话多少有说夸张了,还什么族人一见到她就腿肚子打哆嗦,我看八成是饿的。
我还是对千奇百怪的蛊虫比较感兴趣。我见识过江红鲤的爷爷养的蚀影,一种人影一样的蛊虫,能模范人的动作,一旦被戳破,黑影便会化成黄色浆水,所沾染处均会腐烂,这算是我见过比较高级的蛊虫了。
其次,是江红鲤养的小虫子,那就不值一提,单个来看根本没多大用,好不容易集结在一起时,却被修一把凤凰火烧了个外酥里嫩,大虫小虫全家死光;再来,就是蒙了,把自己练成了蛊,好好一个姑娘,硬是把自己弄得跟条白花蛇一样,还缩在恶臭地下水道里,想来就忍不住为她一声叹息……
脑子里边想,嘴巴里边吃。修包的饺子吃起来那叫一个爽,味道简直少有的可口。
盘腿坐在一旁的无籽西瓜看着我直流口水,我也不给她吃,告诉她,除非她告诉我她到底在苗疆是做什么。
“那我说了,你可得给我给我吃。”
冲她说了下头。嘴里含着饺子,实在不舍得说话,生怕一开口,那香气就从嘴巴里溜走了。
“只怕我说了,你就吃不下去了。”无籽西瓜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豪迈的吃相,本来就已经够丑够粗糙的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等着看好戏的坏笑。
“呐,这可是你要我说的。”无籽西瓜清清喉咙,开说了:“正所谓——蛊亦有道。在蛊道,蛊王便是法,任何违背他意志的蛊师,都要到我这里接受惩罚。不要以为我刑师的位子谁都可以做的。首先,要对蛊王忠心耿耿,不光自己要忠心,旁系和直系亲属……”
然后,无籽西瓜非常自豪地用半个小时向我讲解,她是多么的根红苗正,才能拥有竞争成为刑师的资格。
“……想当年,前任蛊王,也就是我们现任首领的奶奶,出的那个考刑师的题,那叫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难啊?名字都没听说过,叫‘千万条’;相传是根据汉人的渔网凌迟而衍生的。但在我们苗疆,人肉是很宝贝的喂蛊食材,可不好轻易浪费,而且,死人肉是喂不得蛊的,不然蛊长熟了,会不认主人,一定要鲜活的……哎呀跑题了,说正事。这一刀下去,将受刑人的血肉剃成条,但不能离开身体,层层叠叠地剃下去,随风摇摆起来,就跟浑身捆了你们城里的拖把布一样,但比那个还细。我当年就轮到这么个考题。
当年,一共有八个蛊师和我同时应试,他们的力气和个子都比我大,拎着受刑者转过来,翻过去的看,看究竟从哪下第一刀,这第一刀很重要!
但行刑比得可不是力气和块头,我捏着刀,那时小首领还没即位,一眼就看出我手上的那个受刑人不安分,大叫一声——有诈。我头一偏,那要死就一口毒血喷到了我旁边,就这样,比试还没开始,我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然后,小首领对我说,既然毒汁都吐出来了,就从嘴巴开始吧!于是,我下了我的第一刀,然后,就非常荣幸的成了族里唯一的刑师。”
无籽西瓜说完,看我听了这么血腥的东西还能吃得下去,不免佩服起来。她哪知我是看着恐怖片长大的。
看她说的精彩离奇,分了她一小碗饺子,吃完了一抹嘴,意犹未尽的赞叹不已。照她的身材来说,一碗肯定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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