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梦。”叶怀道,有些不适应般地往旁边挪了挪,又被赵昌裕强硬地捉了回来。
“什么梦?”赵昌裕抱着他,手一下下轻撩着他的发丝,还不时用发尾扫过他的脖子。
叶怀躲开赵昌裕的骚扰,用手推开他一点,保持了些距离才说:“臣梦到幽州地震,百姓流离失所。”
话说完,叶怀抬眼悄悄观察着赵昌裕的神色。赵昌裕思考了一会儿,才又把他抱进怀里搂好,“你是在提醒朕,放着秦王利用幽州的乱局和弹劾太子的事情造反?”
“陛下英明,臣想不到那么远。只是觉得秦王无故去幽州定有什么目的。”叶怀道。
“小蹊,有时候朕真的觉得看不透你,有时候又觉得你其实很简单。”赵昌裕用手背缓缓擦过叶怀的脸颊说道。
“因为哥就是这么得特别!”叶怀在心里道。
520:“自恋狂!”
“臣只是随口说说,陛下不必放在心上。”叶怀扭开头,似乎不愿意跟赵昌裕太过亲密。
“你这随口说说,倒是给朕提了个醒。不过朕也给你透个底,朕已经着人联络了公主和方煦,你不用担心久安守备空虚的问题。北元那里早就不堪一击了。”赵昌裕说。
520最近都盯着秦王,没看过北元的动向,所以叶怀也不知道赵昌裕的具体打算。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秦王与宫内的几个太监串通,带兵从小门冲进了皇宫,与守卫皇城的期门君展开对峙。
赵昌裕怕真的有危险,终于给了叶怀一件衣服,亲自帮他穿戴好后,让两名侍卫带着他去后宫躲避。
“臣不走,臣与陛下共进退。”叶怀却一下子跪在地上。
上来保护他的人瞬间进退两难。他们本以为这个陛下的“男宠”定是兴高彩烈得跟着他们去后面躲避,却没想到他居然一下子跪在地上,求与陛下共进退。他们不由对这个他们素来看不起的人生出了点敬佩。
“胡闹!”赵昌裕忍着心疼背过身,命令道,“把人带走,看好。顾侍郎如果出了任何意外,朕要你们全部陪葬!”
叶怀还要反抗,那两个侍卫见皇帝生气了,争先恐后地过来架起他,往后宫的方向去了。
“陛下!”叶怀的喊声被淹没在外面的漫天杀声之中。
秦王身着铠甲,骑马走在最前面。为了这一天他忍辱负重了多少年,屈膝在那个人身下,明明他才是真龙天子,却被那个人占了先机。
他的母亲,也就是先秦王的王妃在死之前给他留下了那封血书,其实他是他大伯的骨肉,先帝唯一的正统继承人。
世间都道他大伯身体不好,生不出孩子,其实只是因为先秦王抢了自己哥哥的爱人。后来大伯登基,终于能与他母亲一叙旧情,却因多方掣肘和礼制而不能认回他们唯一的孩子。
得到母亲的手书后,早就对赵昌裕不满的秦王更加认定了自己的才是大茂的唯一继承人,正统的嫡脉。
他慢慢开始培养人手,从一千零八名暗卫,到遍布全国的芍药阁,还有宫里的太监宫女也买通了不少。他本以为先帝没有皇嗣,定会想办法扶植他,到时他势力坐大,又有先帝扶植,定当会顺顺利利地登基。
谁料,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打碎了他一切的计划。北元围城时,他手上的暗卫都在京郊,而且只有一千八百名,如果他贸然亮出底牌,手握兵权的赵昌裕再来个黄雀在后,那他这么多年的筹备就都白费了。
最后他不得不打开城门,借用赵昌裕的力量夺回都城,又做了这么多年秦王。
从那次事件里,他学到了兵权的重要,于是他开始处心积虑的谋夺兵权。然而他的皇兄看起来疼爱他,心里还是防着他,一直都没有松口。
这次北元入侵原本是极好的机会,谁想半路杀出个顾成蹊,居然说服赵昌裕把兵权给了玉蓉公主和她的准驸马。功亏一篑,秦王想出了剑走偏锋。
赵昌裕疼爱女儿,所以赵玉蓉出征时他派了半数期门军随行,帝都的守备比任何时候都要薄弱。然后幽州地震又帮了大忙,他暗地里命人增加赈灾的各项利息和税收,又放出消息是太子使人为之。在这之前赵昌裕已经病倒,太子监国,一切听起来都顺理成章。
然后他率领幽州军民起义,配合都城处的一千八百名暗卫里应外合。只是没想到赵昌裕在最后关头醒了过来,让他被迫加速了计划。
此刻幽州那里还不到火候,幸而北元战事未平,凭他的人马死守宫城,对付半数期门军还是有一战之力的。现在的目标就是杀了太子、逼赵昌裕引咎退位,他就能顺利登基了。
赵昌裕的寝殿已经在前头了,这一路上的侍卫都不堪一击,秦王一行进展得相当顺利。秦王正享受着战果,后面有人飞马来报,“秦王殿下,公主带着五万大军已经到城门外了!”
“你说什么?”秦王惊讶,北元战事还未结束,公主带着这么多人回援,仗不打了吗?
“秦王殿下,边境飞鸽传书!”又有人从另一个方向狂奔来报,“公主和驸马的大军大获全胜,燕州三十六县全数夺回,北元已经被驱逐出境!”
“什么时候的事!”秦王大吼。
“十……十天前。”那人缩了缩脖子,回答道。
话音未落,秦王已经一剑劈下,砍掉了那人的脑袋,“荒唐!十日前就获胜了怎么今日才知道!”
十天前赵昌裕还病着,太子还年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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