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训练进行了一年多,傅香农才算是恢复了正常人的水平,用了三年,才恢复到他从前的水平。这时候他才仿佛找到过去丢失的自己,和谢泽还有李维京的对话变的多起来,不像从前,问一句,憋出来几个字,惜字如金。
但相处时间这么长,傅香农过去是什么样谢泽不知道也不想过问,但能看得出来他在渴望什么东西,但又对那些东西避如蛇蝎。这种渴望又不敢接近的状态谢泽从前也有过,在他看到傅香农对星魂的态度总是逃避后,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是觉得回不去了吧,所以**脆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
傅香农对于亲密关系有一种天然的抗拒,就像有些恐惧失去的人,会拒绝拥有,这样就不会有失去的一天。
他不肯直视自己的内心,用理性分析将喧嚣的声音淹没。
谢泽微微叹了口气,心想,什么时候自己居然改行做了拉媒牵线的?还没有工资拿,可怜。
赛林听见他的叹息有些诧异,待看到他嘴角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又觉得肩膀阴嗖嗖的,“你在笑什么?”
“我在想,香农他到底在想什么。”谢泽道,“我希望这位老朋友能够有真正开心的时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心事重重。”
赛林脸上浮现若有所思的表情,道:“那你**嘛不多想我?”
谢泽将头迅速转向他,眨了眨眼睛,飞了个媚眼,不如丝,如棒槌,“怎么,吃醋了?”
“你说呢?”
谢泽思忖片刻,凑上前给了他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大胆到不要脸,但既然心已经动了,手已经摸了,人已经决定在一起了,那么该做的事情就去做吧,死而复生就是这点好处,对于一切,尤其是不**涉到生命的幸福,总是容易飞奔着上前去得到它,享受它,唯有如此,当死神降临的时候才不会因为他突如其来的身影而惊慌失措,懊恼自己有太多事情没有做。
赛林的唇很薄,但唇形优美,上嘴唇微微翘起,唇尖、鼻尖、鼻唇角三点连成等腰直角三角形,很适合接吻。他的唇微凉,不似他的手火热,但此刻不宜久留,否则点燃的火会燃烧到爆炸,于是谢泽一触即发,碰到后不过一个弹指旋即分开,笑着道:“你会是我唯一爱过的男人。”
赛林原本抱臂在那里矗立,哪怕是谢泽的吻也没有让他动容,他似笑非笑,有一种“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风采,但听到这句话后他有了动作,伸手环住谢泽的腰,紧紧的箍着他,和他鼻尖相对,视线相望,心脏也贴到一处,呼应着跳动,好似生命和骨血也融到一起。
“你是我唯一的爱人,过去,现在,未来。”赛林的话有一种时间沉淀出来的深情与厚重,谢泽感觉一条大河朝着他冲过来,让他这条狭窄的小河简直无法承受这种感情,他眼眶有些湿润,眨了眨眼睛,努力将那些咸湿的流质憋回去,让自己看着好歹硬气点。但他做不到,在最真诚的感情面前,人会流露出自然的反应,坦诚的,不加掩饰的,这原本就是自然赋予他们的能力,自然会在最好的时间做出反应。
赛林撷住他的唇,将他推到飞船的金属壁上将他从里到外吻的通透,飞船似乎晃动了一下表示不满,用银白色的冰冷色泽凝视这对情人。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一切笼罩在光泽中,如同金色梦乡。
谢泽抓住他的衣服,继而向上,□□他如瀑布般的长发中,他不舍得扯,怕把赛林扯秃,最后又沿着脊椎骨向下,摸着他的**坏心眼地揉搓了两下,赛林原本闭着眼睛攻城略池,这会儿被谢泽这么点火,猛地睁开眼睛,看到谢泽眼睛弯弯,一副“来啊,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赛林放开他,谢泽伸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银丝,眼角勾着几分挑衅,态度很是嚣张。
“你等着。”赛林微微垂首,手放在他的腰窝处,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第51章 堂吉诃德
傅香农没有去李维京的房间,而是回到了他饲养植物的地方。
这里每一株植物都是他从枯枝养出来的,幽灵号这些年去过很多地方,降落到星球上的时候,他会去连泥带根挖几株,然后挪到盆里去。父亲总说树挪死人挪活,但如果有人精心照料,有根,那么挪动挪动,也是能接着活下去的。有这些盆栽中的植株陪着,有谢泽他们陪着,会觉得活着也是一件好事,有羁绊,而不必太过亲近;有交流,而不必太喧嚣,为此能够承受许多寂静,许多深夜中的绝望,睁开眼睛看到窗外的阳光,也不会觉得刺眼,偶然开窗闻到野草的清香和花朵的芬芳,叫人恍若隔世。
长期无人浇水,植株会死,这种脆弱让傅香农日复一日的坚持下来,进而慢慢习惯。
他怀着侥幸的心理来到蔷薇星,觉得世上人那么多,和星魂重逢的可能性是几亿分之一,也就安心让双脚踏上这块久别重逢的土地。这块吞噬了他父?*命,同时也让他茁壮成长的土地,他在这里出生,长大,因为善良而犯错,因为犯错而无穉赝罚当他发现自己无穟钥购诎担他选择了融为黑暗的一部分,双手沾满鲜血,用杀人的方式来自保——人活着要杀死多少生灵?他不知道答案,但他可以清楚的说出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
1763人,这其中还不包括因为帮派火并群殴出现的死亡。
他还记得杀第一个人的时候那种不适感,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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