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落,于是抓着镜的裤腿,一起被拉入了另外一个地方。
他们好像只是打开了一扇门一样,却从漫漫黑夜跨入了一片黄昏中,落日的余白将天空的云朵染成金黄色,远目是一望无际的郁金香田。
从环境到周围人设都变了个遍,好比你进入了一幅画中,哪怕刚刚还身处书房,眨眼间笔墨纸书全部换成了画中美景——这应该是伊丽丝的世界。
少女吃痛地揉着被镜拽过的头皮,埋怨地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美目流转间说不出的引人爱怜。
就是可惜了,被拉进来的五个男人中,都是铁石心肠的怪物们,姑且不说他和阿瑞斯活了多少年,圣教徒各种变态的设定也注定他们不会对一个非人的生物动心。
伊丽丝见这招没用,于是一秒变脸,切换成面无表情,并且拍拍手,郁金香田里面就爬出了四个人,分别穿着黑色的骑士服与白色的圣教徒教服,前后左右站在伊丽丝身边,那样子忠心耿耿,完全看不出对曾经的大祭司与大都督有什么留恋。
表情是鲜活的,这幅样子并不像是被操控了,而是出于自愿成为了他们的敌对方。
大概就是失踪的几个教会人员了,萧凉一为他们叹了一口气,如今得罪了顶头上司,就算将他们救回,估计以后也没有什么升职加薪的可能了,倒霉点说不定还要被教会炒鱿鱼。
那边伊丽丝扯着唇角冷笑一下,即使相隔二十多年,她也没有改变相貌,依旧维持着少女的容颜,在一片红米分交加的郁金香背景下更加夺目,她嘲讽道:“你们想方设法把我引出来是想做什么?”
利尔斯茫然:“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小镇失踪了二十多人,你就是凶手吧。还有那个站在最后面的,就是你,吕克,你身为圣教徒怎么会变成了魔女的手下?”
被一眼认出的吕克尴尬地站出,对利尔斯说:“伊丽丝不是魔女,利尔斯。”
“二十多条人命都和她有关,我们连她是人是鬼都不清楚,不是魔女是什么?”
“是那些人该死!”吕克长得很清秀,明显是乖巧的青年,此刻却激动起来,“那些畜生才是魔鬼,教会人员中有他们的同伙,与其让他们逍遥法外,不如帮助伊丽丝复仇!”
这句话信息量略大啊。
萧凉一担心没搞清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两边就打起来,连忙出声道:“很抱歉,打断一下你们的争执。伊丽丝,白天的时候我才拜访过你的母亲,玫拉说她的女儿非常善解人意,那么如果你还是她善良的姑娘,能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她听到亲人的名字果然愣了一下,眉目间有些挣扎,然而还是摇头了,悲哀地说:“即使你知道真相又怎么样,只差最后一个仇人了,我无论如何也要杀死他为贝里复仇。”
“哦,贝里,小贝里,你的恋人,他的日记本上写满了你的名字。”
听完这句话,伊丽丝的眼睛亮了亮,萧凉一再接再厉劝道:“亲爱的姑娘,我们并不是来阻止你的,我只是想帮那个和蔼的老太太带回一份真相。”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正是今天在相馆的时候他们与玫拉照得合影,这个纤瘦优雅的老太太,年轻时候也是无比美丽的存在,如今却孤身守在充满回忆的小屋中,那双曾经风华绝代的眼睛中有散不开的忧愁与痛苦。
伊丽丝看见这张照片,终于失声痛哭,她穿梭在照片中,却从来不敢回自己家一次,害怕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会吓坏精神已经因为丈夫女儿的失去而脆弱无比的母亲,两个无比亲记之人却在漫长的二十多年间再未有过交集。
围在她身边的教会叛徒们手忙脚乱地安慰她,最后还是一名骑士团的黑衣青年说出了真相。
伊丽丝曾经是小镇中最漂亮的姑娘,她完全继承了母亲玫拉的美貌与父亲善良的性格,是一朵散发馥郁香气的郁金香,开在了贝里的心田中。
尚不是成熟的两个人摸索着谈起恋爱,有时候做的傻事哪怕想起来也足够懊恼甜蜜,这样青梅竹马的两个人和小镇人们嘴里回忆的样子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贝里有非常多的情敌。
漂亮温柔的女孩没有男孩会不喜欢,然而小镇中的年轻人们只能对贝里又羡又恨,女神态度过于坚决,无论比贝里再怎么优秀,伊丽丝也没有动摇过决心。
这样的僵局在贝里向十九岁的伊丽丝求婚后被打破——贝里最好的朋友,隔壁一起长大的彼得,他疯狂地爱着伊丽丝,收集她的照片,种植她喜爱的郁金香,为她彻夜不眠……然而这些贝里并不知情,他每次甜蜜地向好朋友诉说一些自己的恋情,无异于火上浇油,不断加重彼得的嫉妒与渴望,甚至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彼得的理智。
伊丽丝答应了贝里的求婚,他最爱的人要嫁给他最恨的人!
出于强烈的不甘,这种情绪的扭曲甚至让他对伊丽丝也产生了恨意,终于有一天,他怂恿着其他十多个对伊丽丝有好感或与贝里有过节的年轻人将伊丽丝骗到了郊外,他们声称是贝里想要给她一个惊喜,于是让她悄悄去了郁金香田。
这十多个人本来的确只是想要捉弄一下伊丽丝,或者小小地报复一下贝里,然而纳得却喂伊丽丝喝下了有强烈催、情药物的水——可想而知,十多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面前就是站了情、欲色彩的梦中女孩,加上彼得这个魔鬼巧舌如簧的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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