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脑袋,一想到楚江东用别人送的东西遮住自己留下的痕迹,他咬牙切齿好想扑上去把它拽下来。
“哪是买的,人家送的礼物。”楚江东的话证实了吴侬猜测,吴侬觉得自己就像是蒸汽头的火车,头顶呜呜冒着烟。
他冷笑一声,一脸挑剔:“织成这水平还好意思送?这么深的棕色以为你是狗熊还是树皮?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错针了居然还义无反顾的织下去,这勇气我还真是敬佩不……”
吴侬最后一个“已”字还没有出口,某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已经直轰他的脑袋:“吴、学、弟!我爱织什么样管你什么事!”
“……”吴侬被入耳的声音惊了一下,一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他咯嘣咯嘣的转过头一看,果然在身旁两米处抱臂怒目的正是楚江东的好弟弟。
吴侬全身一抖,看看楚江东脖子上乱七八糟的围巾,再看看楚江天越来越黑的脸色,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织的?”
“我织的。”楚江天把脑袋高高扬起,用下巴冲着吴侬。
“真的是你织的?”
“当然是我织的!”
“哼!”吴侬一扫之前的轻声细语,双手叉腰像个圆规般立在那里,气势汹汹声音比楚江天还大:“恋!兄!癖!”
就像是魔术一般,吴侬亲眼见到前一秒还趾高气昂像只狼王的某人,脸色一下由黑转白,然后在一秒之间又全部变成了红色,让吴侬看的都怕他脑淤血而死。
“你你你你你……”楚江天指着他的鼻子,手抖啊抖,这次轮到他这个天之骄子被逼的说不出话来了。
“我我我我我……”吴侬不屑的看他一眼,大踏步走到校门边缘,指着校门旁不知谁立在地上的一个空易拉罐说道:“敢挡我路的人,全都这个下场。”他话一说完,大脚一开,向着易拉罐就狠狠的踢了过去。
但是易拉罐却不像吴侬所想象的那样,被他这惊鸿一脚踢得飞上天,反而依旧在那里稳稳地立着。
——与此同时,吴侬的右脚大拇指传来一阵锥心的痛苦,他疼得大叫一声瘫倒在地。
原本一直站在旁边插不上话的楚江东赶忙赶了过来,想要看看吴侬到底怎么样,可是谁料吴侬却抱着右脚谁都不让碰,全身抖的就像是只拔了毛的可怜小鸭子。
楚江东赶快又去查看那奇怪的易拉罐是怎么回事,结果等到他把倒扣的易拉罐拿起来时,只见被藏在易拉罐里的,正是一支从水泥地面伸出的长达五厘米的狰狞钢筋!
32.血腥的丑小鸭
应该说还好a大的附属设施都很完善,尤其是南门不远处的a大附属医院在全国都排的上号,否则如果等着大老远的救护车来,吴侬怕是要给疼死不可。
楚江东见吴侬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心里当即就紧张的不行。楚江天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根本没想到那刚才看起来还活蹦乱跳的小鸭子现在居然疼成这样,心中慌乱也不知道该不该帮忙。
楚江东哪里见得吴侬受苦,指示弟弟把吴侬半扶半抱起来后,便蹲下来让吴侬趴在自己后背上,然后背着已经疼到说不出话来的吴侬直奔南门外的a大附属医院。
吴侬本就是个男生,一米七几的个子,有点肉感的身体大约一百三十斤出头。楚江东背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重的男生,没跑几步就留了不少汗,平日里的绅士形象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等到了医院,吴侬还在他背上闭着眼喊疼,楚江天跑来跑去的帮忙挂号,也亏得这天医院人不多,等到吴侬被楚江东小心翼翼的放到急诊室的椅子上时,才过了不到五分钟。
急诊科的大夫仔细问了吴侬是怎么受的伤,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便唤护士拿来大剪刀,顺着吴侬的大棉靴子的靴口就准备往下剪。可吴侬穿越后已经习惯了小气吧啦的生活,虽然疼到这种程度,居然还有力气抽回脚抱着棉靴不让剪。
“医生医生,别剪了别剪了,我就这么一双棉靴,你剪了我穿什么去啊。”他的铁公鸭本性发作,强撑着去脱自己的靴子,结果脚刚一动就钻心的疼。
“你这笨鸭子!”楚江东看着小家子气的他,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都伤成这样了,还想脱?乖,让医生剪了,回头我给你买双好的。”
吴侬一听有人愿当冤大头,这才放手让医生剪掉靴子,转而去拉楚江东的手:“你说了啊,给我买双好靴子。要澳洲羊毛的,最低也要是ugg的。”
不管他有什么要求,一看到他疼得满脸大汗还强笑的脸孔,楚江东哪里不答应的道理。而一旁站着的楚江天则颇为不屑的冷哼一声,嘀咕了几句类似于“到这时候了还惦记着占便宜”的话。
结果等到吴侬的棉靴被剪开,只见那棉靴里头已经染上了一层红色,更别提吴侬的袜子已经被血浸透了。楚江东小小的啊了一声,刚忙去看医生。
医生皱着眉头剪开吴侬的袜子,捧住他的脚掌,仔细观察着血肉模糊的大脚趾,只见在吴侬被捂得白白的脚丫上,大拇趾上的趾甲已经飞起了一半,剩下的一小部分还连在脚趾上,血流的整个脚趾都是。
医生轻轻放下吴侬的脚掌,看着因为他的动作疼的直抽气的吴侬,压低声音说道:“小伙子,你这趾甲已经飞了,但还有一半连在上面,如果不完全弄下来,是绝对长不好的。”
吴侬一看那医生的表情,就知道这伤不是随便包包就能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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