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对了,苏雁容——昨天晚上的女主角,也是我的高中同学。她、我和陈丽丽是一个班的。”
“嗯,我姐姐很小的时候就认识陈姐了。”
乐凝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那个……你是不是认识苏雁容的未婚夫啊?你昨晚,没事吧?”
“没事,我喝得太急了,回去休息过就好了。”梁玺停顿了一下,语气平平,没什么波澜,“我曾经为了明星梦在苍娱待过一段时间。五年前的事了,我都快不记得了。”
“你现在外形也不差啊,想当明星你还有机会的嘛!”乐凝笑起来,隔着桌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当初相亲我会同意交往,也是贪图你的美色啦!你说你要还债,当明星其实来钱更快吧?怎么不做了?”
没等梁玺回答,乐凝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她拿起手机,是苏雁容发来的短信:考虑的怎么样了?我在你房间门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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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玺微皱着眉,正要想办法委婉地跳过这个话题,乐凝突然拿着手机站起来,说了句“抱歉”就匆匆离开了。她吃了一半的早餐还留在餐桌上,连餐盘也没来得及带走。
服务员立刻走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忙清理,梁玺点头同意了,顺便让他把自己吃剩的沙拉也收走。桌面上复又回到了空空如也的状态,只有中间放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瓶,里面**了一朵绿色的翠菊。
他像是才注意到这朵小花似得,把翠菊从瓷瓶里取出来,放在手心里把玩了一阵。
已经远离陆地的邮轮上不可能每日进货鲜花,但这朵翠菊却很新鲜。花茎的断处没有火烧的痕迹,经络清晰可见,叶片舒展,花瓣上还带着清晨未**的露水。
从以前开始,蒋宗瑞就很喜欢送花给他。蒋宗瑞送过许多品种的花朵,多到梁玺都叫不上来名字。其中最多的是各色玫瑰,而翠菊则是他离开苍娱后才收到。他想起公司女同事的话:“翠菊的花语是‘请相信我’。送花给你的那个人,是不是在以这种方式向你道歉啊?”
……道歉?
蒋宗瑞需要道歉吗?
他还记得最后一次见蒋宗瑞的情景。
那时候梁碧已经病得很重,他也为了出道在做最后的准备,实在抽不开空照顾她,只好请了全职的护工。他为了咬牙撑到出道,变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只有那块手表,他没舍得卖掉,而是送进了典当行,打算一赚到钱就来赎回。
当铺的老板遗憾地告诉他,若是直接出掉,能比现在拿到的钱多很多,但梁玺很坚决。其实他也没把握能按期赎回,只是有任何一丝机会他都想去尝试。
蒋宗瑞最近忙着到处跑项目,ip改编日益热门,他抢先拿到了好几个不错的授权,暂时顾不了这边。不用面对蒋宗瑞让梁玺松了口气,虽然蒋宗瑞从来不过问礼物的去处,但他仍是觉得不安,像**了坏事的孩子,有一天被人发现。
在一个很平常的下午,结束了日常练习,梁玺收拾好东西,最后一个走出舞房。微风从外面吹入,送进来好闻的阵阵花香,他深吸一口气,发现了靠在门旁的蒋宗瑞。
彼时的蒋宗瑞已经比初见面收敛了不少,规规矩矩地穿着西裤和皮鞋,衬衫袖口卷到手臂,只是略长的头发还有些乱翘。他怀里抱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白玫瑰,右手拎着一个精致的礼盒。看到梁玺,他扬了扬手里的礼盒,笑了。
蒋宗瑞总是这样,自从确定心意之后,从不避讳旁人,大咧咧地向所有人昭示他们的关系。这种直接,在某种程度上给梁玺带来了一些困扰,其他练习生对他既殷切又疏远,整个公司里他没有一个朋友。但他从未将这种困扰宣之于口,蒋宗瑞愿意这样开诚布公地爱他,总好过见不得光的地下恋情。
看到他,训练的疲惫一扫而光。梁玺快步迎上去:“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也刚下飞机。”蒋宗瑞把礼盒递给他,“喏,送你的。”
“是什么?”梁玺开心地接过来。
“澳门特产。很好吃的一些点心,你应该会喜欢。”
“嗯……谢谢。”梁玺第一反应是想带去给梁碧尝尝,可惜她现在只能靠输液补充营养,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已经无法自主进食了。
蒋宗瑞问:“一起去吃饭吧?”
梁玺犹豫了,他本来准备一下课就赶去医院。主治医生告知他,梁碧到了最后的时间,随时都可能离开人世,他最好一有空就到医院来,以免错过最后一面。梁碧清醒时坚持不肯让他请假陪她,梁玺告诉了她自己成了练习生的事情,也告诉她自己有了恋人。梁碧与他约定,他一定要光芒闪耀的出道,而她会亲眼看到那个时刻。
早上离开的时候,梁碧还难得清醒着,所以梁玺很快做了决定:“好啊。”
一直到吃完饭,蒋宗瑞送他回家,梁玺都没有注意到异样。刚离开苍娱的那段时间,他每天都在回想,把记忆定格,一帧一帧地反复播放他和蒋宗瑞吃饭的每个画面,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然而并没有,蒋宗瑞依旧如同之前每次与他共进晚餐一样,体贴又温柔。
梁玺有时候想,蒋宗瑞那晚究竟在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跟他吃饭,像《最后的晚餐》那样,已经知道了犹大的背叛,耶稣仍然要平静地结束这一顿饭,如同一个必须履行的仪式。
蒋宗瑞一直把他送到楼下,停下车。梁玺一手抱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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