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出门,在皇陵外寻寻觅觅,终不得见。心中怅然,正寻思离去,便见那前方灯火阑珊,心中骇然,唯恐此乃狐仙之幻化,这月色迷人的荒山野岭之地,前方若是住了一位貌美如花的狐仙可叫小生我如何是好amp;;。
兆鳞得知承昀对他那夜能找到他一事,至今耿耿于怀,不免得意了起来,便胡乱编起了瞎话。这是一时兴起,但也可能他平日也有如此不正经的时候。
承昀锁紧眉头,手缓缓伸向了放在身侧的琴上。他有意料到兆鳞会故意不告诉他,却哪想他这人竟敢如此戏弄他。
amp;;于是策马前往,来到门外。举手扣门,门徐徐而开,花香扑鼻。我尚且记得那夜,你白皙的手提着灯笼,长发披肩,香艳美丽,声音如仙女般地说道:这位倜傥迷人的公子,莫不是迷了路?想那城门已闭,不如在此过夜。amp;;
兆鳞正说得高兴,却没想到承昀气到不行,元宵那夜,承昀还真说了:城门已闭,在此过夜的话语。再被兆鳞如此戏言,承昀又气又恼,抓起适才弹奏过的那张琴,ap;;一声砸向兆鳞。
兆鳞吃疼,摸着头,承昀突然砸他,害他险些把舌头给咬了,吓了一跳。回头,见承昀愤然进了屋,兆鳞无奈的拣起琴,也跟着进去。
适才,两人交谈间,并没留意天色已经暗了,雾气又浓重,进了屋后,才发现屋内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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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鳞对屋内的摆设没承昀熟悉,在黑暗中一再绊到东西。正苦恼的时候,正好见庆祈端了油灯出来,将大厅的灯火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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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祈刚在书房点灯,正好看到承昀进去。
兆鳞带着承昀的琴朝书房走去,书房里承昀坐在书桌前,看那模样甚是懊恼。amp;;这张琴看来是硬过我脑门,竟一点事也没有amp;;。
兆鳞将琴放桌上,抬手摸着头,肿了个包了。
ap;;。承昀愤然。
兆鳞搬了张椅子,隔著书桌在承昀对面坐下,手搭在书桌上,;你不是问我那晚怎么知道你的住处吗?amp;;
兆鳞一脸真诚,没有了适才的油嘴滑舌。
amp;;我只听说在皇陵附近,所以就在那里兜圈子,也算是缘分,后来竟真被我找到了amp;;。
兆鳞那夜的行为超出常理,倒真的挺像被狐仙给迷失了心姓。
承昀不说话,只是抬手放在兆鳞头上,摸了摸兆鳞被他砸伤的头,确实肿了个小包。
amp;;你可能不信,承昀,我是真的对你一见钟情amp;;。
兆鳞也是后来才意识到的,在最初结交承昀时,他也是没有觉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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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昀收回手,放在桌上握紧,他并不看兆鳞,而是看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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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鳞反问,他是个随心所郁的人,平日做的事情,就没几件合乎常理的。
承昀回答不出,在于他知道兆鳞会认为他所想做的事都合乎常理,兆鳞就是这样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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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昀说出了另一个迷惑,说时拧了下眉头。他知道这个世上很多喜好娈童、小唱的人,这些人将少年当女子般玩弄,这是承昀所接受不了的。
amp;;我见过比你秀美、阴柔上十倍,二十倍的男人,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们,反而是看着就觉得闹心?amp;;
兆鳞给予回答,有多少有钱有势人家养娈童,玩亵小唱,这些娈童、小唱比女人更美比女人更像女人,但他未曾喜欢过,甚至还十分厌恶。
承昀一阵沉默,这让他该如何作答?兆鳞对他的情感,是他没有办法去琢磨透彻的,他纵是翻遍书卷也得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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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鳞轻声问,因为一开始承昀是迎合他的,他未必对他就没有感觉。
承昀不予回答,抿着嘴,有着几分倔强与隐忍。
ap;;看着承昀的反应,兆鳞的心凉了下,但却仍旧不死心。
这次承昀仍旧没有回答,他低着头不吭声。
ap;;承昀听到砸书架的声响,猛然抬起头时,已经来不及了。兆鳞包扎着布条的手渗出了血水,他手掌刚愈合的伤口裂开了。
说也奇怪兆鳞这两日吃了那么多桃子都是用左手拿的,可见他是气恼得忘了这事了。
清晨起床,发现昨日的雾气已淡薄,太阳出来后,雾就散了个没影,阳光明媚。
起床后在院子里溜跶的兆鳞伸了个懒腰,无所事事地打量身侧那株枝叶茂盛的海棠,第一次拜访承昀时,这株海棠曾是繁花似锦,散发出的香气沁人心脾。
ap;;承昀不知于何时站在了兆鳞的身后,眼里带着关切。
ap;;兆鳞悠然得把右手举起,放在承昀面前,他的手掌肿得跟猪蹄一样。
amp;;不该是这样,我给你上的是看桃老人的蛇药,怎么不见好反而恶化了amp;;。
承昀惊慌地抓住了兆鳞的手腕,为何一夜之间手肿成这样,他实在想不明白。
amp;;看桃老人的蛇药药效看来并不好啊,我回城再找个;。
兆鳞也不着急,他显然觉得没必要担心。
amp;;兆鳞,那条蛇你真没看清楚长什么模样吗?amp;;承昀脸色有些深沉,他很担心兆鳞的伤。
amp;;放心吧,要有剧毒两日前我早躺下了,那条蛇也就是寻常的草蛇而已amp;;。
兆鳞说得也有道理,咬他的蛇毒姓不强,这伤口突然恶化也可能是昨夜砸书架的那一拳导致的,甚至都有可能是因为吃太多桃子犯冲之类的。
听兆鳞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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