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起身,向她行礼——
努力抑制着大脑里的眩晕感觉,凯萨琳看着向他低头的红色身影们,努力摆出女皇一般高贵的笑容——
——她成功了!
就在凯萨琳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个冰冷而被她所熟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递了过来「凯萨琳,让开。」
——是瓦诺扎!
几乎是觉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凯萨琳不敢相信的回头,看着身后美丽而尊贵的女性。
看着自己的侄女一脸空白的表情,瓦诺扎觉得似乎有趣的微笑,高雅而尊荣「我回来了,而他们没有回来……很遗憾是不是?」
凯萨琳张开嘴又合上,这个动作重复了几次之后,她看着那双凝视她的绿眼睛,从小养成的恐惧感笼罩了她,她条件反射一般不自觉的退后,为瓦诺扎让开了一条路——
满意的看了一眼完全被自己的气势压倒的凯萨琳,瓦诺扎走进会议大厅,随意的扫了一眼全部起立幷且向她致意的主教们。
「各位先生。」她的声音异常的清脆,在高大的穹顶之下回荡着清晰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冰冷「您们不觉得经过这几天的讨论还没有个结果很丢脸吗?」
围绕着桌子走了一圈,满意的看着所有的红衣主教在自己的压迫下都冷汗涔涔,最终,走到了皮厄斯的身后,瓦诺扎把自己虽然纤细但是却可以决定教皇的三重冕到底戴在谁的头上的双手放到了皮厄斯的肩膀上。
「各位没有异议吧?」她微笑着问,绿色的眼睛清澈的像是碧绿的水晶一样,闪耀着冰冷的无机。
意外的获得瓦诺扎支援的皮厄斯几乎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颤抖的抬头,却感觉到肩膀上压力一重——
「如何?」
随着她冰冷的声音传递开来,瓦诺扎冷漠的看着周围的主教们,而在罗马最有权力的女性的凝视下,所有的主教们都噤若寒蝉。
满意自己的效果,瓦诺扎拍手叫侍从拿过来教皇的法衣,她轻轻抖开,披在了皮厄斯的肩膀上。
「现在,皮厄斯三世诞生了。」
如此冷漠的说着,确定没有人有异议之后,瓦诺扎离开。
像是当她不存在一样,瓦诺扎从她身边走过,而凯萨琳却像是回神一样拉住了姑妈的袖子「姑妈……您怎么可以让家族的敌人坐上教皇的位子?」
「……」冷淡的看她一样,瓦诺扎甩开了她的手「从塞扎尔企图要刺杀我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我最大的敌人了——教廷是他父亲留给他的遗产,而我也有处置的权力。」她弯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我很乐意看到塞扎尔最后灭亡的样子——当然,其中还有你的丈夫和你丈夫的情人——」
说罢,瓦诺扎扬长而去,呆立在当地的凯萨琳只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看着瓦诺扎的身影消失在远处良久,凯萨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鼓足自己体内仅剩的力量,站了起来。
「回去。」她说。
在回去的路上,她作了一个非常匪夷所思的决定,她让自己的侍女回去把所有的珠宝和古董等珍贵的东西收集起来,又让侍从去把波鲁吉亚家族的船开到台伯河中。
1503年8月8日,继亚历山大教皇之后的皮厄斯成为了皮厄斯三世,也成为了罗马新主人——
1503年8月10日,佛罗多斯和西雷索林回到罗马——
风尘仆仆来到罗马的他们在帕廖里就被拦截了下来,在这里他们听到了大势已去的消息,而在蒙特里耶教堂向他们宣告一切破灭的人就是凯萨琳。
「新的教皇已经选出来了,是皮厄斯。」看着自己的丈夫,凯萨琳冷静的开口,她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自己丈夫铁青的脸色「他的同盟者是瓦诺扎夫人,我们输了。」
「那个疯狂的女人!」佛罗多斯大吼着,把拳头捏的咯拉作响!「我要到堪拉普去调集士兵!怎么可以让那个家伙成为罗马的王?!」
「……」没有理会他的愤怒,凯萨琳只是沈默着向他身后坐在椅子上的西雷索林走了过去。
站在桌子和佛罗多斯之间,凯萨琳拿起了桌子上的烛台,在试了下手感之后,她掂了掂,转身,忽然毫无预警的向佛罗多斯的脖子上一砸!
听到了重物破空的声音,佛罗多斯习惯性的转头,却没有躲避开凯萨琳对他的一击——晃了晃,被击中要害的佛罗多斯旋转着倒地,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
漠然的看着自己丈夫倒地,凯萨琳小心的把烛台放回桌上,仿佛她的动作不过是点了支蜡烛一样的轻描淡写,然后。她抬眼看着听到异响站起来却茫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西雷索林。
「我打昏了佛罗多斯。」凯萨琳平淡的叙述,然后看着他微微变色的脸。「现在和教皇决一死战是自杀的愚蠢行为,我这么认为,所以,你们离开吧,活着最重要不是吗?我已经安排好了最忠诚的侍卫,过一会我就让他们送你和佛罗多斯上船——你们愿意去那里就去那里,只要记得不要回义大利就好。」
「……」很清楚凯萨琳做的是最好的安排,西雷索林沉默了很长时间之后问「您呢?」
「我?」蓝色的眼睛看着苍白的教士,凯萨琳无意义的笑了一下「……你们之间有我可以进入的位置吗?」
「你是她的妻子——」
凯萨琳打断了他的话,然后笑了起来「得了……得了……大人,我不是你的妻子——」
说完,她很满意的看着西雷索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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