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剧情要求,他坐在了严松伟和严柏宗中间的位置,稍微偏向严松伟一点,毕竟他是严松伟名义上的“媳妇”,面子上的亲热劲还是要做足的。
“你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严老太太一面摸着牌一面问严松伟。严松伟脸不红气不喘:“十点多吧。”
十点多的时候老太太早就已经睡下了,他就是撒了谎,她也不会知道。
“结了婚的人了,不要老在外头泡着。不然你结婚**什么呢,嫌家里的饭多,养一个来帮着吃饭的?”
这话顺带着踩了祁良秦一脚,祁良秦讪讪地笑了笑,严松伟回头看他,说:“笑,就知道傻笑,妈这是嫌你吃的多呢,中午少吃点。”
严媛笑着抬眼:“少在麻将桌上打情骂俏的,单身狗看不惯你们晒恩爱。”
“你上一个分了大半年了吧,”严松伟说:“怎么还没找,不是要惦记着那个王八蛋的吧。”
严媛冷笑:“知道他是王八蛋,就别跟我提他。”
“既然你二哥提到了,我也就说一句,”严老太太放了牌,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一个了,就算不结婚,谈着也行,咱们女人啊,不能少了男人疼爱,不然不成男人婆,也成了你大嫂那样的冰疙瘩了。”
众人听老太太又挖苦沈訸,都偷偷瞅了严柏宗一眼,严柏宗也没说话,倒是严松伟开口了:“这可不能比,我大哥对大嫂可不错。”
“和了。”
严柏宗换往椅子上一靠,将麻将往前头一推。
“我靠,又糊。”
严松伟有些气不过:“哥,你能不能让着点,都是一家人。”
“我就说不要找大哥打麻将,他打什么赢什么。”严媛也很气不过的样子:“良秦,你来打,你替大哥打。”
“我不大会……”祁良秦赶紧摆手。
没想到严松伟和严媛一听两眼放光:“你不大会更好啊,你坐在那,不懂得地方让大哥指导着你一点,正好大家势均力敌,打着才有意思。”
严老太太这一把眼瞅着就要和了,原以为自己能赢的,被老大抢了先机,心里也有些闷,于是发话说:“你就坐那打,就当学习了,做我们严家的人,不会打麻将可不行,要是叫人家知道我张秋萍的儿媳妇麻将都不会打,岂不是叫我脸上无光。”
张秋萍是严老太太的名字,只是没人敢叫,也就只有她自己偶尔提一下。祁良秦要跟着剧情走,便也没过多推让,看了看严柏宗,严柏宗站起来,和他换了座,把凳子搬到他旁边。谁知道严松伟却伸腿蹬了一下:“你靠良秦那边一点,别看见我的牌了。”
严柏宗便又朝祁良秦坐近了一些,一条胳膊搭在祁良秦坐的椅子上。
祁良秦只觉得自己只要到了严柏宗的视线底下,就会头脑发热,变得不像自己。严柏宗就坐在他身边靠后的位置,他怎么静得下去心呢,他只觉得靠近严柏宗的半边脸都是热的,他的耳朵又是红通通的了。
严柏宗盯着他的耳朵看了两秒钟,便将视线转开了,去看牌。
祁良秦果然菜的很,哪是不大会,而是基本上一点都不会,他连牌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严柏宗就靠在他椅子上跟他说如何如何摆。祁良秦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调整着自己的牌,众人还都以为他是不会打急的。
但事实上他都不知道牌是怎么放的,他只是机械地听着严柏宗的指挥。严柏宗是个性冷且话不多的人,声音也低沉,这时候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小声地指导着他,所以声音更缓,多了一层温柔,像是情人间的细语呢喃,因为吃惊于他的蠢笨无知,有时候那声音里带了一点笑意,说:“别打这张。”
严松伟很得意地喊道:“大哥,不能说太多……碰!”
严柏宗并没有每一步都指导他,所以祁良秦打的很是糟糕,这一局让严松伟赢了:“我今天位置好,紫气东来!”
“我刚才差点就糊了,”严老太太不满地看向祁良秦:“乱打。”
祁良秦很羞愧地说:“我真的不大会……”
他觉得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严柏宗,因为严柏宗牌打得那么好,对他指导也很上心,是他自己蠢笨,不得要领。严家的麻将桌不是全自动的,因为老太太喜欢洗牌搓牌的那种感觉,悠然自得,世俗而散漫。趁着大家洗牌的功夫,他觉得自己应该跟严柏宗说一声对不起,但是他没注意到严柏宗正往前倾了身体在帮着洗牌,他这么一扭头,嘴巴就碰到了严柏宗的脸颊。
说碰到似乎也不准确,只是若有似无的擦过。
“对不……”
对不起三个字没有说完,他就僵住了,全身像是过了电一样。
嘴唇和身体其他几个部位一样,布满了神经末梢。你如果只是用力地触碰,可能也不会有什么强烈的感觉,可是如果是若有似无地擦过,触感却格外强烈,带着触电一样的麻和痒,唇瓣敏感的不像话。
而严柏宗似乎也动了一下,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祁良秦只看到他长长的睫毛,严柏宗眼睛深邃,他还是头一回注意到他的睫毛原来也是浓密的,如今那长而密的睫毛微微下垂,严柏宗若无其事地坐直了身体,远离了他,他的脸平静无波,露出了周正冷峻的轮廓。
这一切像是只属于他们两个的私密,开始和结束都是在一瞬之间,没有人发现。只有他的嘴唇似乎还是麻的,他抿了抿,手下搓着的麻将发出凌乱的声响,也盖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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