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统一南北,他命秦子和担任全国政务总长,总理全国政务。将北军各级军官打散编制,重新编排,南军将领插入北军,北军将领插入南军,下令全国军队加强操练,重新整顿。
当将重要的事情大致处理完毕,方斩佛终于得了片刻清闲时间。从急行军开始,掩藏行踪北上抗敌,再进驻北地将之前阎罗的军队收编,方斩佛一直处于忙碌中,这样的忙碌或者战场上的紧张,使他无法顾及其他。而现在,大势底定,余下的都是手下将官们的工作,他突然多出了大把时间。
时间空出来的方斩佛没有休息,他在一名部下的带领下来到一个地方,一段被截断的道路旁边。
“大帅,阎罗遇袭的地方,就是这里。”
就是这里么。
方斩佛面容沉静,静默如一尊雕像立于深秋的寒风中,凝视坑坑洼洼的地面,周边寸草不生,尽成焦土。
默然站立片刻,他动作缓慢脱掉手上白色手套,摘下帽子,眼神如路边掉光叶子的小树林一样萧索。方斩佛没有说话,将帽子端在手中置于胸前,久久凝视那片土地,一字不语。
“大帅?”部下疑惑地看向方斩佛。
因为长时间盯着一个地方不眨眼睛,眼睛发涩,一股泪意突然涌上来,方斩佛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却依然凝视着那个地方,没有移开一点视线。
苏辰的,丧身之地。
心脏突然痛不可抑,山岳般不可撼动的身躯几不可见地晃动了下。
“大帅?”部下再次疑惑出声。方斩佛这次有了回应,他轻摇下头,然后像刚才一样动作缓慢地一一戴上帽子、手套。
“走吧。”
淡漠的声音散入寒凉的空气,两者交汇似能结成冰块。
方斩佛以比来时稍快的步子大踏步离去,如果仔细看他脚下,会发现以往每跨出一步如丈量过般的整齐步伐,此时大小不一,显得颇为凌乱。
苏辰,你说过,会回来的,为什么食言!
☆、双面间谍 mp; 军阀头子
战争越来越激烈,被卷入的国家越来越多,先前宣称中立的几个国家,后来也没能幸免,纷纷被拉入乱战之中。
方斩佛自是不愿加入世界混战,然而也知道,在此情形之下,没有哪方势力还能独善其身,参战是早晚的事。他现在只希望这个时间来得晚一点,能让刚刚合并起来的南北两军有更多时间磨合。
方斩佛几乎是没日没夜地投入到军队的训练中,他的帅府已从南方迁来北方,一些豪门大族与将官们,劝方斩佛继任总统之位。比起阎罗那个半国总统,他现在做总统才是名符其实。然而每次方斩佛都是默然不语,劝得多了,干脆住进军营里不回帅府,让人连找都没办法找。
国家刚结束分裂,需要处理的事情非常多,而这些事几乎全部压在了秦子和身上,这个时候,秦子和非凡的理政能力得到充分体现,国家在他的管理下,慢慢地恢复一些元气。但是,他再能干,也还有做不到的事情,毕竟这个国家现在的实际掌权者是方斩佛。于是在方斩佛住进军营连续半个月不露面后,秦子和不得不再次亲自出马将人请回来。
坐在副驾驶座上,秦子和透过前方的镜子看了眼后座闭目养神的方斩佛。后座上的男人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寒气,那把从不离身的长刀横在膝上。
秦子和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自从知道苏辰和十二名太保死去的消息后,大帅便一直是这种样子,再没笑过,一身冷气能让所有近身三尺的人冻成冰块。据说每次大帅出现在校场时,士兵们训练的热情都会空前高涨——没办法,大帅的眼神太冷,如果不想冻死就只有拼命动作以抵抗严寒。
“停车!”
秦子和低头想着事情,忽听得后面传来方斩佛的声音,与他平日冰冷的语调不同,秦子和听出一丝罕见的急迫。
司机猛地踩下刹车,方斩佛等车刚一停下便抓起长刀推开车门跳了出来,身姿矫健地拨开前方人群,似追逐什么人而去。
“大帅!”秦子和下车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很快便看不到方斩佛背影。
方斩佛的心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跳得快,他追着那道人影一直来到一家旅馆。
方斩佛走进去时,柜台前旅馆老板正开着收音机听戏曲,半闭眼睛用手打着拍子,一边听嘴里还跟着一边唱:
“讲什么雄心欲把星河挽,空怀雪刃未除奸。”
“叹英雄生死离别遭危难,满怀激愤问苍天。”
“问苍天,万里关山何日返?”
“问苍天,缺月儿何时再团圆?”
这旅馆老板唱得荒腔走板,不伦不类,然而方斩佛走进去听清那几句唱词,却是脚步一顿,有些晃神,抓着息戈刀的手也不自禁握紧,突然间竟不敢继续追寻下去。
如果在车上的那一眼只是他生出的幻觉,他紧追不舍,最后又能证明什么呢?
河决不可复壅,鱼烂不可复全。
他又在期待些什么呢?
迟疑、胆怯这种从未曾在方斩佛身上出现过的情绪几乎占据了他整个思绪,他抿紧唇用力地闭了下眼睛,睁开后脚步坚定地走到柜台前:
“刚才进来的那个人,住哪间房?”
老板惊得一下睁开眼,看到方斩佛冷厉的眼神和他手上那把长刀,一个字都没多说,给出一个房间号。
方斩佛站在门口边半天没动,不知是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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