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蔡主编欲罢不能的分解中,苏辰在脑海里慢慢勾勒出这名与北方大总统齐名的军阀头子形象。
而这个有着奇怪名字的男人,他的出生来历是个谜,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
北阎罗,南斩佛。
当世人熟知他的名字时,他已经崛起,成了唯一能与北阀军阎罗相抗衡的人。
方斩佛的崛起,颇具传奇色彩。
与其他军阀不同,他既不是军校出身,又没有背靠哪个军政世家,在一**军阀二代三代遍地的情况下,他的身家全都是自己一刀一枪拼出来的。
方斩佛这个名字第一次被人提起,是发生在十四年前的南城之战。
当时南北两地还未像现在这样各自一统,大小军阀数不胜数,混战不休。今天这个军阀倒台了,明天那里的地界又换了新主人,神州大地,烽烟四起,百姓苦战,渴望和平,然军阀们为争夺地盘,斗得不亦乐乎。
那时掌管南城的军阀是个非常暴戾的人,好杀成性,甚至专以杀人取乐。哪怕是随便说他一句坏话的人,也会被抓起来,而如果有人听到了不举报,一旦发现,全家连坐。
这些被他抓起来的人,年轻的女人供自己军队玩乐,其余全部吊死,吊死在那些落光叶子的树上。一串串的尸体挂在树上,仍风吹雨淋不许解开绳子放下,以震慑那些胆敢反抗他的人。一棵树吊满没地方挂绳子了,就又换一棵。于是在他的治下,光秃秃的树成了百姓最恐惧的事物,他们将挂满尸体的树称为“人木”,而将居所方圆十里的树都砍伐殆尽,仿佛没有了树便不会迎来吊死的命运,然,这也只是一种心理上的安慰罢了。
满城百姓笼罩在恐怖统治之下,街人行人稀少,熟人相遇也不敢驻□□谈,反而会快快离去。
就在这个时候,南城来了一位背着长刀的少年,刀有半人多高,用布带绑着悬于后背。少年从北门而入,步子缓慢而沉稳。
初时,无人注意这位少年,但在他进城不久被巡逻士兵看到时,麻烦来了。士兵要求他解下长刀,南城虽无明言不许私带武器,但在这位南城军阀的恐怖统治之下,百姓早已是惊弓之鸟,像鹌鹑一样小心翼翼地活着,家里菜刀都不敢多一把,遑论其他。
少年身形高挑,眼睛非常黑,像他背上的长刀一样沉默。他解开布带,将长刀握在手中,没有顺从士兵的要求将刀递出去。于是,冲突不可避免。
少年以一己之力挑翻整个小队二十四名士兵,并且是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所以有枪在手的巡逻队甚至没时间开枪。
这里的动静很快被其他地方的巡逻士兵发觉,纷纷跑过来支援,冲突升级。因为人数众多,开枪怕伤到自己人,巡逻队想依人多之势制服少年,然而结果是,更多的士兵倒下了。
战局越来越大,后来几乎整个巡逻营的士兵都赶了过来,而少年也终于露出不支迹象,身上开始增添伤痕。
到最后,巡逻营终是没将少年留下,让他拖着重伤之身突围跑了。
据说,在他身后,整整留下一百三十七具尸体。
之后全城戒严,街上交通阻断,家家户户被闯入的士兵搜个底朝天,有些士兵趁机顺手牵羊,南成百姓敢怒不敢言。
这样的戒严搜捕,一直维持七天,结果一无所获。南城军阀一怒之下将少年现身附近的百姓全部逮捕,还一把火烧了那些人的房子,然后将百姓们捆绑到城外的一棵大树下,扬言“贼匪”若不现身,便将这两百三十一名百姓全都吊死在树上!
一个小时过去了,十名百姓被吊到了树上;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二十名百姓被吊了上去。
随着时间推移,直到太阳下山,只剩最后五十一名百姓,而那个少年,始终没有出现,于是,大树之上,今天又增添了两百三十一具尸体——南城之外,又多了一棵“人木”。
随后一个月里,南城恢复到以往情形,百姓们更加战战兢兢,诅咒这个军阀什么时候死去,如果他能死去,宁愿与他同归于尽。
在第三十五天的一个夜里,南城军政大楼响起一片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似有千军万马攻入南城,城里百姓被吓得躲在家中,用被子蒙住脑袋,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之后的枪声,喊杀声,响彻整个南城夜空,当天蒙蒙亮时,所有声音停止,仿佛这座城市已经死去,陷入了可怕的寂静。
据事后一位不知是杜撰还是确有其事的目击者称,他就住在军政大楼附近,枪声停止后,大着胆子爬起来扒着门缝朝外看了看。
天未大亮,朦胧晨雾中,一个身影倒提长刀从军政大楼的阴影里缓缓走出,浑身被鲜血浸透,每走一步,身后都留下浓厚的血色脚印,而曳地刀尖亦拖出一条长长血线。
在他身后,同样还有十数道沉默染血的身影,像影子一样拱卫着前面那个人。
“那就是后来的十八太保,专门给方大帅处理一些特殊事务,据说每一位都是武艺高强的人,手底下的人命至少有两位数。南方大大小小的军官武将都怕他们,但是百姓们不怕,因为自方大帅执掌南方政权以来,他手里的刀,从未对准过任何一个普通百姓。”
蔡主编说得口**舌燥,却也异常满足,苏辰默默将重新续满的茶杯推过去,得到主编一个赞赏眼神。
报馆主编什么的,其实只是顺带吧,眼前这位,理想中的职业明显是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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