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的一声,琴弦断了,若离看着被割破的手指,那潺潺流出的血红色染上了他的心,就知道汎楼哪里会要他好过,要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子扮作舞女吗。可是私下里怎样都可以,在他面前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觉得不堪,只要那人要,他有,他便给。只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汎楼也不肯放过他吗?
一双清澈的眼眸含着泪光似薄雾。
汎楼也觉得可笑真是都什么时候了,竟还觉得这人眼眸清澈的可倒影这世间一切。
看还没有动作,汎楼有些不耐烦,“都傻了吗,还不去换。”
汎楼一挥手,立刻有人上前将已经愣住的若离带下去,不过片刻换了衣服又带了上来。
席间一下静了不少,有间或有惊呼声。
舞娘的衣物都是按女子的身量做的且华丽无比,加之做这些衣物就是引人看,所以做的极近奢靡。
穿在若离身上更衬得这人一副撩人姿态,引人遐想。
若离垂着头,脸埋得深深的,完全看不到表情。周围围着的人虽都是繁夜的弟子,但都是喝的微醉或是烂醉,加上这场中的氛围,有些人忘了形,目光深深缩在若离身上,像豺狗见了腐肉。更甚者觉得这人是繁夜的罪人,汎楼叫这人来就是为了折辱他,于是伸手抚上若离,而若离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汎楼也是被这幅景象深深吸引了,定定的看着若离,当他意识到自己的样子,就更恨若离,只是想着这人真是无耻。
离若离最近也是最得意忘形的是这次繁夜请来的客人,路城堡的堡主路盛天,这堡主平生最好美色,不论男女。关于这汎楼和若离的事他也略有耳闻,以往总听说若离怎样怎样,是江湖第一御璃公子,如今看来果真名不虚传。
“呵呵,咱们汎宫主真是好福气啊。”
“什么美人,不过是个玩物罢了。”林若离有今日都是你自找的,今时今日也是这等肆意,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看他这幅样子真是要人恨得牙痒。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汎宫主可否将这美人借我一晚,明日定送还。”手上的动作更加肆意,说出这等语言。
“好啊,今夜就请路堡主尽兴。”几乎是咬牙说出这话,哼,林若离我倒要看看你的骨气有多硬。你不是有好计谋,好骗术吗,看你今日当如何。
若离从被带是来就是愣愣的,等下,那人说了什么,将他送给了别人,这也是他希望的吗。一时反应不过来,他才抬头对上那高高在上的视线。是了,那眼中是无边的恨意和不尽的嘲笑。不再有任何爱意和不舍。
耳边还有什么人在说话,似乎是很大的争吵声,只是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沉孽狱
尹伊在察觉到汎楼眼底的危险时,已在心中大呼不妙,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人竟做的如斯田地。
再顾不得场合,和他心境,“汎楼,你这是再做什么,你。”
汎楼看着一步步远离的人儿,心中更添怒火,那日这人也是刺了自己一剑就和他身边的人走了,无论他说什么,都再不愿回头。“我做什么,我做该做的事?”好个林若离,你不是想走,想逃吗,你不是送上门任我羞辱吗,成全你好了。
罗晋忙着教训喝醉的承千,一干人又闹开了。
尹伊快步走到汎楼身边,“别这样,汎楼,你看看你自己现如今的样子,你真的想 ”
“你费什么话,我是这繁夜的宫主,我也是那个人的债主,他不是要还债吗,他除却一身皮相还有什么,好生伺候我们繁夜宫的客人也是他的本分。”汎楼已是不耐到极限,他需要冷静,不能再在这边坐下去了,他要回去。
尹伊拦着他的去路,一字一句说的认真“汎楼,再不制止你真的会后悔,我知你情结难解,郁抑难疏,可你万不能如此做。”
“有什么好废话,他不也是一个不字都没说吗?”是啊,那人从来都是赢家,在他这里那林若离又怎么会输。
不堪尹伊纠缠,场下又闹得欢,实在头疼欲裂,施展轻功离开。
远离了莺歌燕舞,纸醉金迷,周围也不再有嘈杂到让自己几乎昏厥的声音。只觉得身子飘荡到另一个世间,什么都抓不住。就这样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抱着。
其实也不算陌生,这路堡主的名字若离听说过,从前总是有些人在家中和父亲议论,那些武林之中的害群之马,定是要除掉,这其中就有这位路堡主的名号,当时那些人义愤填膺的说了些什么他记不太清,唯一留在记忆中的是,这人极喜美色,如今想来全然不错。
只是明了即将发生的惨剧,而自己却竟然没什么感觉,真是奇怪的很。
进了门,被那个人几乎推到在地上,周身的气温骤然下降,明明是七月夏日,可是身体却冷的发抖。
那人的双手有厚厚的茧。脸上颈上到处都是不适的触感,没来由的不适,平时比之重十倍、百倍他都受过,怎么今天如此反感。
不对,汎楼虽也是练武之人,手上却出奇的没什么茧。而且无论汎楼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感。惊得若离突然睁大双眼,这里不是汀兰居,在他面前他的人也不是汎楼。
对了,那个笑的俊邪、强大霸道的让人心惊却独独对他温柔的男人,坐得那样的高高在上,却说出这世间最残忍的话语,比曾经的自己都残忍,他把自己随意送给其他人。
万般的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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