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些无语,走近了说:“来,我看看。”
小菜忙躲开说:“今晚不能要了,我不能够了。”
将军忍了笑说:“谁要你了?我是看你腿上的伤。”
小菜见他一本正经,就松开了手。将军看腿上果然有点起泡,可并不严重,就放了心,随手就把外面那层扒拉下来了。
“喂你做什么?”小菜觉得不对劲。
“我看伤口,你拿开手。”
将军的表情和语气太正直,小菜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紧接着……
“喂你看到哪里去啊?我那儿没受伤……别……啊…”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砍掉砍掉,于是这章变得好少==
十七
一觉醒来,将军还在身边的感觉,让小菜快活得不愿起床了。他赖床,也拉着将军赖,后背在他身上蹭着,嘴里头一直说着:“困得很,再睡会好不好?”
将军看出他没什么睡意,也不揭穿他,微微笑着说:“你睡你的,我有事要忙。”
“嗯?什么事啊……”小菜刚撅起嘴,随即感觉一条腿被扛了起来,忙说,“起床了,起床了,还要赶路呢。”
将军失笑,说:“我是看看你腿上破皮没。不如还是找辆马车好了。”
“我没事的。”与将军肩并肩骑马的感觉太美好,小菜想想还是宁愿吃点小苦头。
将军给他腿上绕了几圈布条,吩咐说:“不舒服时告诉我,这才刚上路,别到时走不动了。”
两人独处时,小菜都是“你”啊“喂”的乱喊,可到了人堆里,总得有个称呼啊。两人吃烧饼油条当早饭时,小菜问将军的意思。
“随你喜欢。”将军不在乎地扔了一句。
小菜就开始开涮他了: “叫老马?”
将军:“你叫得出口的话……”
“马叔?”
将军刻意板起脸,“嗯?”
知道他是这样的反应,小菜得逞地笑,啃着油条说:“当初你给我取这破名,我都没敢反抗。”
将军举头望天:“你不喜欢,竟然一直不说?”
“听久也习惯了。”
于是最终也没决定下来。可半道上,两人被人群隔开时,小菜脱口而出喊的还是——“爹爹!你在哪?”
将军好不容易挨到他跟前,笑着说:“原来还是这样喊自在?”
小菜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就有些不服气地说:“暂且叫这几日,以后,我可是要叫马叔的。”
将军又是一阵哭笑不得。
两人的马是从军中挑出来、血统极好的骏马,跑了七八天,都还精神抖擞得很。小菜摸着马头说:“难怪耽平哥总想跟我换马,果然是好马。”
说完又伸长手去摸将军身下的白马,说:“老马,你也好样的。”
将军顺着他的话,也拍拍马头说:“等下我犒劳你,今天不吃草了,给你弄棵菜吃吃。”
小菜瘪了瘪嘴,发现讨嘴上便宜,自己还不是将军对手。随即又问:“你那时给我取名,竟是这么个意思?”
将军愣了愣,据实说:“那时倒没想到能有这么一天。”
到将军故里时已经日头西斜了,将军放慢了速度,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爹爹?爹爹?”小菜连唤了两声,将军才偏过脸来,小菜问他:“你还认得回家的路么?”
将军点点头,指了前头的板桥说:“翻过那座桥,走两个胡同就是了。”
将军的故居是个大宅子,将军搬走后,一直空着没住人。从前老将军喜欢它依山伴水的好地段,在这空地上造了个大宅子。如今久没住人,显得空荡荡的。
好在从前一个老仆还时常帮忙打扫料理着,逢年过节还带了儿子孙儿来拜拜神,修剪一下花草。那老仆眼神已经不太好使了,可对马家的宅子还是尽心尽力地照看着。将军当年走之前,给他留了一大笔银两养老。如今,生活过得倒也不错。
将军和小菜来到门前,老伙计就在门口,坐在马扎上晒太阳。听到马蹄声,老伙计支起耳朵,颤巍巍站了起来,就想跑过来看个真切。
“余伯!”将军喊了一声,就翻下马过去扶他。
“少爷,少爷,真是您回来了。我前两天得的信儿,烧香拜佛保佑您一路平安。您可算是到了。这都多少年了?”
将军见他口里不停地说,眼泪从半眯着的眼里不住淌下来,不觉也十分感慨,握紧了他的手,跟着说:“我该回来看看的。这些年,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这,这是孙少爷?”看不清小菜的样貌,老余激动地问。
“这是我的……干儿子。”将军忽然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了。
小菜早下了马在一旁看着,听到说他,凑近了喊人:“余伯伯。”
“孙少爷!好在,老奴收拾了两间房。房里的檀香都烧了两天了。还需要什么,就吩咐老奴去添。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来,我还没做饭。厨房里都是新鲜的果蔬……”
将军看看日头,说:“老余,你先回去吧。这儿先不用来照料了。等我走时,再去找你。”
老余还想唠两句,可想起来将军本来就是个寡言的人,也就没再说了。伸手到怀里,郑重其事地将几把锁匙交给将军,又说:“那老奴告退了。”
小菜看了一会他慢慢走远的背影,小声地跟将军说:“余伯伯好像有很多话跟你说。”
“我知道。可我不想听。”将军边说边进了门,小菜牵了马,跟着进去,只看了一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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