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
他轻轻地摇摇头,“那年他对学生会主席的位子志在必得,可笑吧?你肯定觉得好笑的不得了。可中学生的心理和成年人不同,岳如峰辛辛苦苦地塑造了那样一个完美的形象,难不成要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因为我而一败涂地吗?”
“最重要的一点,我上的是私立学校,冯继均的父亲……”叶之荫牵动嘴角,“他是校董里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他是打算管教儿子的,但一年到头不在家拼命忙生意,除非冯继均不及格,不然,他哪里分得出心思来理他。所以,冯继均在学校仗着父亲的名头横行霸道,即便冯远璋听说了,大约也只会以为儿子不过闹着要评个班长、体育委员一类的小干部吧……”
“你的意思是,姓岳的怕姓冯的搅黄了他的好事?”许天奇简直要拍案而起了,“妈的!不就是个学生会主席吗,有屁用啊?他——”
“在岳如峰眼里就是大过天。他很痴迷这个的。”叶之荫吁口气,“大体经过就是这样。后来我父亲靠了冯家的帮助东山再起,我升了高中,换了个学校读,与当年的那些人断了关系……就是这样。”
“是嘛。”许天奇心下狐疑,但叶之荫不愿多讲,他也只得就此作罢,“晚饭想吃点什么啊?”他装腔作势,冲着o隆起的小腹挤眉弄眼,“小乖乖吃不吃青豆泥?哦,豌豆大宝贝儿吓哭啦。不哭不哭,爸爸保护你……才不会让人把你煮熟吃掉呢。”
半夜,叶之荫缩在床角,呼吸沉稳而绵长。
“你为什么不理我了?”应该是初中的他,偷偷地躲在一棵梧桐树后面,等待岳如峰补课归来。他想找他,想和他一起上学,他想——
“去公园吧?”那个人,依稀年少时的模样,穿着白衬衫,神情尴尬,“昨天一模考试结束,周末放假。我们……”他咬着嘴唇,“你不是想做植物标本吗?一起去吧。”
“不,不去。”叶之荫模模糊糊地拒绝道,“我不去,不去!”
“阿荫!”一声断喝,噩梦缠绕中的叶之荫悠悠转醒,“许天奇?”他挣扎着向他怀里拱,“我害怕,我不去植物园,我……”
“不去不去,不去植物园。”许天奇柔声安慰,“咱家有小花园,春天播下一粒种子……”他将惊惶的o抱住,“阿荫,对我,你得讲实话。”
“实话?”
“你和岳如峰,还有那个王八孙子,肯定不止那几件事这样简单。”
叶之荫沉默不语。
“我知道,以你的性格,遇到不愿面对的 问题,第一反应就是做鸵鸟,藏在被子里,天亮也装天黑。是不是?”许天奇换了一个姿势,捏住枕边人的白皙的下颌,呲牙道,“快说,不说老子可就qiáng_jiān你。”
“你来。”叶之荫闭上眼睛,“你若是想让我陪你睡觉的话……”
“这你说的。”许天奇一只手探进他的睡衣下摆,不出意外,手下的躯体立刻僵硬如石头,“说实话,”他放弃地叹口气,坐起来,受伤的右手在叶之荫紧闭的双眼前晃一晃,“到底怎么了?阿荫,你中学的时候,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五十七)
那一年发生了许多事。对于叶之荫来讲,最大的变故发生在初夏桐花盛开的时节,学校中有了一点小小的变化,空气蠢蠢欲动。
几个o学生的身体进入到了发育期,叶之荫作为其中一员,自然也不例外。期中考试过去还没几天,有一天,他突然发现,他的身体,开始散发出丝丝缕缕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气息。
“哥,你真好闻啊。”叶之澜啃着一片面包。他长高了些,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冯继均欺负自家兄长令他十分恼怒,为了防止哥哥放学路上受到欺凌,叶之澜天天放学就朝叶之荫的中学跑,等在门口,陪他一起回家。
“啊,是吗。”叶之荫心下一沉。他并不愿意做个o,操劳家务,给陌生的养育孩子。叶之澜愉快地嗅嗅,“嗯,甜的,”他扬起眉毛,“你是甜的诶,跟桂花一样。”
“你感冒了。”叶之荫说道,匆匆地出了家门。路上有人在盯着他看——第一次,追随他的热烈的目光,他害怕极了,颤抖着,飞快地逃回家里。
父亲不在。母亲刚刚起床,神色憔悴。她惊讶地察觉到了儿子的变化,“阿荫,”林慕走下楼梯,握住叶之荫的手,“你……你长大了。”
“我,我怎么了?”叶之荫气喘吁吁,他觉得很热,天旋地转。母亲安抚地拍拍他的头发,“发热器,”她笑了,“每个o都会经历的,你长大了,没什么可怕的。”打电话通知学校,叶之荫站在一旁听着母亲向班主任解释他身体上发生的巨变,羞耻的直想找个地缝一头钻进去。
“我怎么办?”他浑身发抖,用被子将全身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林慕拿了抑制剂,叮嘱了药量。“本来我应该陪着你……”女子笑容苍白,眼下是大片的乌青,“可是,你爸爸公司忙,妈妈得去搭把手。”
“我明白。”叶之荫一口气喝下那瓶小小的药水,“我睡觉,我睡觉,哪里也不去。”林慕点点头,站起身打算离开,他到底还是怕了,一把抓住母亲的手,对她保证,又像在对自己,“我不会出去乱跑的,我喝药了,而且,没人喜欢我……”
“现在不一样了,阿荫。”林慕虚弱地微笑,“你现在慢慢地发育成一个真正的l会疯狂地追求你。”
“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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