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赵氏穿着蝶纹的浅色暗花长衣,外披一件白色素锦银边大氅,她状似不惹尘世的青葱少女,一头乌亮的头发被梳理地极好,绾着别致的香鬓,三尾点翠流苏凤簪斜斜地插·进,银杏花骨的点缀攀岩其上,衬着一抹轻点胭脂的朱唇,整个人真真是雍容秀丽,姿颜俏美。
推开轻掩着的朱色木门,赵氏踩着乳白底的莲鞋踏了进去。
屋内陈设精美,香炉里缭绕着宜人的熏香,优质的炭火萦绕的暖气让屋内屋外恍若两个世界,听到开门声,孙桥抬眸看了过去。
“虽说小年已经过了,但这外边儿的寒风还是少吹为好,”赵氏似在自个儿的房间般随意,她端着姿态走到木窗边,取下支撑着窗沿的木棍,把呼拥而至的冷风挡在了外面,“怎的没见你身边的小厮?”
“老爷是换了叫清风的那个来侍候你?这奴才也真是皮痒了,”她自从进门嘴就没停下过,又转到了直达内室的堂口,朝凌乱的床铺望了一眼后,赵氏顿下脚步,回眼看着坐在原地的孙桥,抹着淡红色胭脂的唇勾起一个角,媚·俗又艳丽,风·尘地像话本里杜撰出来的妖精,“我去帮你整理被褥。”
孙桥被女人推着往内堂去。
在空气中寂静燃烧的炭火朝外释放出惊人的暖意,这暖无端地就令人心生倦怠,有噼里啪啦微弱的火星突然炸开,孙桥的双膝上铺着一层浅薄的绒被,磕在腿上的右手还捏着书卷《药理》的一角,左手却被眼前的女人狠狠地拽住了。
外房的门突然被掀开了一条缝,有几缕风挤了进来,炭火燃烧地更旺,鲜艳的红在黑色的碳体上蔓延地越发强势。
赵氏只觉得心口直跳,屋内的哄热让她几乎无法压抑内心喷涌而上的冲动,抹了脂粉的脸上一片娇艳的潮红,她牵着孙桥的手,无声地将对方的手指引到自己腰间二指并宽的绣金腰封上,青年清瘦地不像话的五指被迫压在女人纤细的腰肢上,他明明整个人都是清醒着的,尽管从母胎中带下来的病痛将他的身体衰败至此,尽管他连女人的滋味都没有品尝过,尽管这扶风弱柳的纤腰已经就在他的手边了,尽管如此,孙桥苍白的俊颜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桥儿、桥哥儿……”赵氏似乎连青年隔着锦缎的触碰都无法忍受,乌色的眸依然泛上了水光,贝齿轻咬着红唇,她一边轻喘着一边带领着青年的手向自己已有几分凌乱的衣袍中塞去,“啊嗯……你摸摸我,摸摸我…好吗…嗯……”
白色的大氅轻柔落地,赵氏轻抬着双臂缓缓褪下自己内里的衣衫,流光的锦缎层层褪尽,成shú_nǚ子的惑人风韵再无遮掩,玉体陈列在前,赵氏早已是双眸带水,脸颊上的晕红娇媚地如同屋外绽放的寒梅,她低低地喘着甜腻的呼吸,似雪的裸·露肌肤上早已布满了勾人的嫣红。
赵氏抖着腿,她的腰肢像是软了,用满含情意的乌眸看着孙桥,似乎是在撒娇着说‘我想坐在你的腿上’。
孙桥没让她坐,他的膝头上还放着那本研究药理的书卷。
“姨娘好兴致,”孙桥弯腰捡起一堆属于女子的衣物中最大的那件大氅,孙桥的身体的确不好,他身上竹色锦缎的长衫是年前有婆子按照原主的身丈定做的,一月过去,这日益瘦弱的身板竟是撑不起了,修长的指尖勾起那件雪色大氅,孙桥笑了笑,“这大冷天的,连xiè_yī也不穿。”
赵氏的上半身只剩下一件勉强能遮掩胸前春·色的粉肚兜,肚兜的颜色鲜艳,正中间绣着一只乳白色的鸽,“我不要!”她将掩在肚兜下泛着微香的混圆往孙桥的面前紧凑了一些,话语间带上了些不依不饶的逼迫与祈求,“姨娘只想要你!桥哥儿你看,这是我亲手绣上去的鸽,你不是心仪此物吗?”
看着青年毫不动摇泛着冷意的俊美脸庞,赵氏的心底猛然烧起一抹不知从何处窜进的昂然妒火,她咬着唇闷声说:“难道是我不够外面那些贱·人们的姿容秀丽吗?!”
“你摸摸我可好?桥儿……啊嗯…”
孙桥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没有回话,抬手将书卷《药理》放置到了一边的木桌上。
赵氏已经搂着他的脖子低坐了下来,孙计不爱美眷,自陈氏之后也只纳过赵氏一个妾,陈氏病逝,赵氏便也因为诞下一子的功劳被孙计扶上了正妻之位,自后交于赵氏府内管理大权,也算是名正言顺。
但这赵氏,却是真正的美人。
“我知你恨我续了陈氏的正妻之位,可桥哥儿你又可曾知晓,如若是你愿以真心待我,这正妻之位、富贵荣华,我是万万不会看在眼里的……”赵氏凑在孙桥耳边的一字一句都带着胭脂的淡香,她像是这世上最无辜最痴心的盼郎娇妻,连断句之间的呼吸都带着蛊惑的意味,涂着蔻丹的白皙五指顺着孙桥清瘦的肩线往下滑,赵氏抬起头,试图去亲吻他。
躲开毫不避讳吻过来的红唇,孙桥一把桎梏住了对方在他腰间作乱的双手,“到此为止。”他抿着薄唇,毫不遮掩自己的厌恶之情,一把推开了赵氏试图再次倚过来的玉体。
赵氏被拒绝地含羞带臊,她不甘心地一把抱上青年安稳放置在轮椅脚踏上的一双小腿,涂着艳色的十指顺着对方的肌理往上攀爬,“为何拒绝我!”
“你明明可以的!我知道的,你已然跟晏安做过此事了不是吗?”
“大郎……”女人嘴里吐出青年幼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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