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钱,对于兄弟,简一明毫不吝啬。
钱对他来说就是一串数字没错。
陈鑫想到被自己重新撮合在一起的表哥与秦于易,还有昨天刚进账的一大笔钱,笑地眼睛都看不见了,“当然了,小爷出马,一个顶俩啊!”
魏泽和秦于易二人最近的确如胶似漆,尽管秦于易还是没有同意退出lotto,但魏泽也没有再提起这茬了,也不知道秦于易是怎么说服他的,魏泽还是lotto的常客,点·台的对象却固定在秦于易的身上,大有将这个已经年过三十的男人捧上蓝颜榜王座的意思。
“不过啊,这lotto里的人虽说个个都是才貌俱全,但要我说,明子,”陈鑫夹了口花生到嘴里,“你也别太认真了。”
陈鑫的语气平常,听起来却莫名地刺耳,“那里是最奢华的销金窟,没有底线的同时也没有我们所谓的人情,来来往往的都是居心叵测的人,你不知道他们衣着光鲜的皮囊下裹着的到底是利箭,还是鲜花,所以你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保持清醒,别去沾惹。”
特别是那个孙桥,陈鑫回想起与对方仅有的照面,那个男人太危险了,他连看人的眼神都是冷漠的。
他想直接警告简一明,不要对孙桥动情,也不要陷得太深,孙桥这种不停周旋于金钱中的人,迟早是要变心的,想要跟他长久?呵,简直是个笑话。
简一明的脸色不变,眸色却更深了,一双眼直挺挺地看着陈鑫,像是在无声抗议陈鑫的话。
“你现在当然听不下去,”陈鑫耸耸肩,猥琐的笑容重新挂到嘴角,“等痛了,你就长大了。”
服务员端着几盘菜走了过来,没人再继续这个话题。
冷气呼呼地吹着,店里的生意很好,午饭的时候更是爆满,店门外已经排起了长队,基本都是大学城里出来吃饭的学生们,女生们穿着短裤吊带,遮阳伞罩在头上,脚边的水泥地被倒映出一片黑色的阴影。
简一明掏出手机看了眼,孙桥还没给他回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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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里,阿元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一向张扬精致的眉眼间少见地带了些倦意,他靠在沙发上,像只打盹的猫。
进入lotto已经有差不多十年了,他没心没肺惯了,休息室里开着的暖气让他昏昏欲睡,睡意朦胧的时候,好像又回到了没来lotto之前的生活,偷窃,永无止境的偷窃,有凶狠的人追上了他,便会拳打脚踢将他揍个半死,痛而委屈,即使在地上蜷缩起身子,四肢连同心脏也会止不住地颤抖。
阿元渐渐醒来,在昏暗中睁开眼睛。
现在的他衣食无忧,风光无限,私卡上的数字后跟着大一串的零,以前的饥寒交迫、人人喊打自是跟他无缘。
可人都是有贪恋的,没饭吃的时候想着有饭吃就好了,有饭吃了便想着鱼翅海参,现在的阿元,想要一个人。
“桥哥…”他将手伸到下面打·着·飞·机,嘴里喃喃地叫着孙桥的名字,脑袋低垂着,看不清任何神色。他偶尔会幻想着这个男人是他的哥哥,宠他溺他,可最多幻想的还是孙桥将他压在身下,干·他,粗暴地、凶狠地。
也只敢想想。
“阮宝?”房门被打开,走廊上明亮的光线映了进来,来人似乎听到阿元打·飞·机时喊出的名字,不太确定叫着阿元的本名。
是孙桥?!
“!”阿元顿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面红耳赤,连呼吸都急促了,下·面也哆哆嗦嗦地跟着释·放了出来,休息室内顿时充斥着一股浓郁的味。
孙桥没什么起伏的啊了一声,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随手带上房门,点了根烟,火舌舔舐着干燥的烟体,红光一闪而过。
之前说过了,阿元一向放得开,是lotto里放·荡派的杠把子,不少客人都被他榨地精·干,但此时的阿元却怂了——对孙桥,他有种仰望似的爱慕,又有种变态的好感,他偷偷摸摸地关注着对方,站在暗处久了,陡然遇到这种场面,一时间紧张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阿元在昏暗的房间中等了等,但男人似乎只是专注地抽着烟,一句话也没说。
他不知道孙桥是怎么想的,本来就大胆的他只熄火了几分钟,瘪下去胆子又渐渐壮了起来,试探地喊了一声孙桥,声线里有勾人心魄的颤抖,“桥、桥哥……?”
暗红色的烟头在黑暗中明明暗暗,火光微微映在男人夹着香烟的手指上,那双手骨节分明,宽大而有力,漫不经心地抖抖烟灰,一小截烟灰掉落,慵懒与随意到了极致。
阿元咽着口水,呼吸急促。
沙发的一端微微沉了下去,孙桥坐到了阿元旁边,男人身上的味道扑来,阿元下意识舔了舔发干的唇,只觉得喉咙发紧,心扑通扑通直跳,快要跳出来了。
气氛尴尬不已,空气里还充斥着阿元刚刚释·放过的味道,暧·昧不清,似乎也感觉到了阿元的紧张,孙桥把手放到了对方的脑袋上,揉了揉。
阿元凑近孙桥,像小野猫似的蹭了蹭,男人的举动给了他信心,让他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希望的,以往的举步不定像是浮云般被他抛在脑后。
“桥哥你那天为什么会……”上·了那小子?阿元咬唇,没敢问出来。
孙桥在lotto这么多年,真·枪·实·弹跟人·干·的次数很少,连lotto的经理都感叹过很多次,可就是这样的他竟然跟简一明做了,阿元亲自站在休息室门口守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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