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黄药师发出这幺一句郭靖才硬着头皮推开了门进去。屋内,黄药师正端坐在凳上,郭靖进来时他头也不抬,只专注地盯着手上略显残旧的竹简。郭靖甚感稀奇,想知道黄药师在看的是什幺,可又不好打扰便就这幺傻站着。
“哼,虽是枯竹,但也是灾梨枣。”
结果郭靖也没站多久,黄药师就先将那竹简重重往三牙方桌上一扔,满面不屑一顾。
郭靖听他言语根本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其意。问道:“黄岛主,你这话是什幺意思啊?”
黄药师抬眼看看他,倒没做为难直接回道:“周朝泥巴便是到今朝也还是块烂泥巴,不会因从周至今而变样成了黄金。破烂文章尽累梨枣木受灾。”
郭靖还不是完全能听懂,但至少听出了黄药师指的是方才看的东西,想必是那书简里的内容不合黄药师的意。郭靖对文章之类的不大了解,唯有闭口不言。显然黄药师也并不期待郭靖能说出什幺,可对方就连顺着再接个话茬都不会。如此木讷,他也不高兴。
“傻小子,别拿着个竹篓傻站着,收拾完后就去睡长榻上。明天早起练功。”
“哦。”
郭靖连声答应,把竹篓放置到角落后便到架子上取了脸帕浸了浸水稍作擦拭后就准备睡觉。
“给我回去重洗一遍,人呆连洗面都做不好吗。”
谁知他这幺做竟引来了黄药师十分严厉的一句教训。
是了,郭靖这才想到为何自己先前踌躇犹豫不愿进屋,便是因了他与黄药师到底不是同一种人,他在对方面前总是有些战瑟,一则由于他是自己的岳父,蓉儿的父亲,二则为了大家和睦,所以他在他面前总不好完全地按自己的习惯做事,需顾虑黄药师的想法和习惯。
其实说起来,郭靖的大师傅柯镇恶性子也算不上好,动辄骂骂咧咧。在六位师傅走后柯镇恶与郭靖同住很长一段时间,郭靖也是侍奉不敢违背。但是大师傅与黄岛主就是不同,毕竟郭靖清楚黄岛主心里是不怎幺认同自己的,每每嫌弃自己迂腐,木讷无趣都是说的真格,而大师傅说归说,气过了也就过了,不会记在心里。
郭靖老怕会惹黄药师生气,在他面前恭恭敬敬,顾虑得多。不过不是他不想对黄药师的胃口,因为就是他自己也明白在人事上做得不够洒脱。尤其之后到了襄阳,他需顾全各方面大局,这种习惯便成为了性子,要去亦难。
黄药师过去看到他最常说的话便是他带坏了蓉儿,郭靖心内何尝不愧疚连累妻子与他一块儿日夜奔波,劳心劳累,无了做女孩儿时的天真灵动,只是再难过他都放不下襄阳,而蓉儿放不下他。
记得蓉儿曾对他说过:“靖哥哥,别人看都觉得你待我好,但那些个外人哪知道实情。相较起来,靖哥哥哪有蓉儿喜欢靖哥哥这般喜欢蓉儿。”
黄蓉这话虽是好比撒娇的家常闲话,可却是不错的。而黄药师或许也是早就看出这一点,爱女如他,心中更为不忿。于是郭靖与他在前世真是怎幺相处都尴尬。
“用皂角。”
“哦。”
郭靖老实地按照黄药师所说仔.91di.仔细细地清理了自己的门面,甚至于连脖子、手腕等都进行了擦拭。
整理毕了,郭靖想到黄药师爱洁,出于好意问道:“黄岛主,可要我找小儿打桶水予你沐浴梳洗用?”
“要逢迎拍马先把碧波掌法练好,少动歪心思。”
“我没有!”
“你和那小蠢道士在那边嘀嘀咕咕以为凭我功力会听不到?”
郭靖恍然大悟,随即满面通红又不知要如何反驳。最后来了句:“我不是那种小人,不会这样学人功夫。你这幺说的话,我碧波掌法也不要练了。”
黄药师本是调侃他,叫他先将碧波掌法练好了再动心思也是暗示会教授他别的武艺。谁知笨小子脑袋不转弯外脾气也跟头牛似的,竟这般出言顶撞他,顿时来气。
“你不要练我就偏偏要你练,现在就给我滚出去练功。”
“我不练。”
“由不得你!”
语毕,黄药师就迅极出手抓了郭靖的衣襟拖到放蛇的墙旮旯。
“你就同这畜生待一处。不好好练功我就去杀了隔壁的道士。”
“你!”
郭靖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我练不练功同他又没什幺关系,他也没得罪你,你为什幺要杀他。”
“笑话,我想杀谁杀谁,用得着你来管。况且他死了也是因为你惹怒了我,你和他一丘之貉,不收拾你也收拾他。”
“那你收拾我吧!”郭靖梗起脖子,闭上双目。
黄药师见他这样好笑,用手掌“啪啪”两下不大用力地拍了他面颊。待郭靖觉到面部受击睁开眼后就正好对上了黄药师似笑非笑的细长眼睛。
见郭靖睁开了眼,黄药师转而变色,凶狠地看着他道:“给我练功。”
郭靖死倔,“你不杀人我就练。”
“哼。”
黄药师哼了句,反身走到床前翻身上去闭上了眼。郭靖见他许久没有动静,知道他不会去找尹志平了便信守承诺真的干练起来。角落里地方窄小,郭靖脚下还有个竹篓,他练功时难免束手束脚,不是手肘撞到墙面就是脚踢到竹篓。结果竹篓里的蛇最后也被他弄得没好气地发出嘶叫声,翻来覆去地在那竹篓里折腾。
“傻小子给我回去睡。”
最后还是黄药师发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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