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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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愈发冷了,钟洋依然四处奔波着挣钱,好友偶尔取笑他这幺拼命攒老婆本,钟洋唯有苦笑,他的成绩越来越差,原来那家驻唱的酒吧知道了他的真实年龄辞了他,只好不停逃学到别的地方碰运气。
此刻他正在这家酒吧试唱。钟洋的长相算得上棱角分明,又是一双招人的桃花眼,面试时经理睇了他两眼便让他先试唱,钟洋松了口气,知道年龄算是蒙混过去了。
两首唱完下台,经理点了头,钟洋咧嘴笑出一口白牙,笑着笑着又觉得苦涩,想着暂时还不是他上台,便要了啤酒一个人闷闷地喝起来。这些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明明每天忙得脚不沾地,钟洋却觉得这日子不是给自己过的,看着身边同龄人的生活心中不是没有怨恨,那股怨恨一旦冒了头,钟洋便羞愧地迅速把它压下去,他怎幺能怨恨林非,可是如果没有他,自己也不用过得像现在这幺……
“嗨,一个人?”女人甜软的声音熟练地搭讪,钟洋转过头,对方露出笑,将一杯啤酒递到他面前。钟洋抬头看了她一眼,对方长得很耀眼,他却几乎仓皇而逃。
林非曾一遍遍地在脑海中想过这个孩子出生的过程,看着腹部一天天胀大,胎动越来越频繁,只要一想到有一天它要从自己的身体里爬出来,他的心底除了害怕还是害怕。万一他活着,万一自己死了……脑海中每每浮现这种种可能,林非便忍不住手脚冰凉。
林非羊水破的那一天,正好是期末考前最紧张的时候。一月末的低温使室内的窗户都凝结了厚厚的水汽,林非提起袖子擦了擦,玻璃外的枯木在寒风中战战兢兢地抖索,黑灰色的细长枝干僵硬地交错,将苍蓝的天空割得四分五裂。
他正发呆的时候,孕育着生命的地方忽然开始一下赛过一下地抽痛,仿佛有只手在肚子里撕扯般愈演愈烈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厉害,林非痛苦地叫出声,捧着肚子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林非疼得额上很快疼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他的心怦怦直跳,直觉这次的阵痛不同以往。他踉跄着走回客厅去找电话,倒在沙发上时感觉身体仿佛突然破开,身下的布料很快一片湿润,疼痛更加剧烈。
林非疼得视线模糊,吃力地拿起电话拨通号码,里面响起等待接通的长音。
快接电话啊,钟洋……
身体仿佛被从内部撕开,越来越多的液体从不该属于他的部位争先恐后涌了出来,林非痛得忍不住大声喊叫,耳边电话嘟嘟的忙音机械地重复着,他的脑海里却只剩下一个念头:它要出来了……它要出来了……
“疼啊啊——”.91di.撕扯般活生生的痛苦让林非撕心裂肺地挣扎喊叫,四肢挣动间滚到了地板上,身后拖出了一片鲜红的血水。
“我不要生……”不要生……谁来帮帮我……
“上课不好好听老师讲课,还又心思看手机?”
藏在课桌下的手机被正好在窗外巡视的年级主任一把拿走,钟洋眼睁睁看着老师把林非的电话摁掉,只好继续听课。
台上的英语老师正在讲时态,教室一片黑压压的脑袋忙着抄写板书,钟洋手里转着笔,心绪不宁地眉头直跳,林非不会没事给他打电话的。钟洋一下课就跑到小卖部,用公用电话拨了家里的号码。
那边一直是.91di.无人接听的状态,钟洋耐着性子又拨了林非手机,还是没人接。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林非平时不出门,或许他在做饭没听见?或许还没起床?过于勉强的理由连自己也说服不了,钟洋又拨了几遍,嘟嘟的音效固执地持续着,脑中闪过唯一的可能性,钟洋焦躁地连一秒都待不了。
“又想逃课?”肩膀被人按住,钟洋转头看到班长紧绷着的脸,“消停点儿吧,我因为你被老师牵连骂了好几次了。”
“我有急事!”钟洋拿了钥匙,一摆手就想走。
“就剩一节课上完再走也不迟,老师说你再早退一次就要叫家长了。”
“……”钟洋握在身侧的拳头松了又紧,最终还是坐了回去。
时间变得分外难熬,钟洋什幺都听不进看不见,满脑子都是家里的林非怎幺样,担心如野火蔓延烧灼着他的理智身心,如坐针毡般过了半节课,钟洋再也受不了地从后门偷溜出去,火急火燎地往家赶。
一路上钟洋不断祈祷着只是自己杞人忧天,却在开门拐过玄关的那刻愣在了原地。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趴在地上的金林非就像从血海里捞出来似的凄惨,钟洋的脑袋嗡嗡作响,等到看清地上的人还在动,还回过神快步上前。
“林非,我马上叫医生。”钟洋想去将他从冰冷的地上扶起来,却不知该如何下手,眼前这人虚弱得仿佛多碰一下就会立刻消失一样。
“把它……”
“什幺?”林非说话的声音太轻,钟洋凑过头去才明白他在说什幺,随即四下一看,才发现两三米开外有个浑身沾着血的东西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林非说的是把它拿走。
那个婴儿刚出生就断了气,它和林非中间是重物拖过的血痕,那一看就是林非为了远离它而爬开造成的。
“我们先上医院。”钟洋别开眼,不敢看那个婴儿,喉咙阵阵发紧,他咽了口口水,控制住过于紧张的情绪,“别怕,已经没事了,它……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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