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的话,他哪里会嫌他脏,他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掏给那人,就怕他嫌弃自己低贱。这个人真被自己逼走了,阿七的心也像死了一般。恍惚间,阿七想起了那个晚上,几分难以置信,几分欣喜若狂,问道——
“相公,你娘子叫什么?”
“阿七。”
情景如昨,不堪回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两更,么么哒!别漏啦~
第52章 进入梁府
晌午时分,安容回到了长春院,早就在大堂里等候多时的梅姨,这才安了心,精明的眼睛眯眯一转,看似不经意,扭臀晃腰走了过去。
“花伶,你昨夜这是去哪儿呢?”
细心的梅姨,很快便发现了安容整个人萎靡消沉,嘴唇上的那处伤口很是明显,眼波流转间,大概猜出了一二,只是这人昨夜并未跟梁相国在一块儿,也没跟那个赵公子在一块儿,那他到底跟谁在一块儿?
见安容没有跟她客套打招呼,而是一个人直接擦过往二楼走,梅姨追了上去,提点了一声,那个赵公子来了。
推开门,不光看见了赵明朗,居然还有一身粉蓝冬装的穆燕燕。二人见之,很是惊喜,可能真的是等候多时了。
“安容哥哥——”直接奔了过去,走到安容跟前,略微娇羞,手指紧张地把弄着腰带下的穗儿。
只是当穆燕燕抬头看清楚安容后,所有想说的话全部都堵在喉咙里,那嘴唇上清清楚楚有一处伤口。自己虽然未经人事,可也看了出来,这分明是咬痕。赵明朗也看出来了,心里猜想,他恐怕是去见了那人。
屋子里瞬间的凝滞,赵明朗打破了这层尴尬,“我们等了你好久,一大早,我和燕燕就赶过来了。”
安容形色未变,还是那副低落的模样,“没什么事儿的话,你们回去吧,我今天有点累。”
穆燕燕自小刁蛮任性怪了,凡是她看上的东西,她的父兄总会想方设法的满足她,从小到大,还没有她想得却得不到的东西,人亦是。她嘴上虽不说,但内心早已把自己当成安容未过门的妻子。
“安容哥哥,你昨晚去哪儿呢?”这话,问得刻意,大有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意味。声音不似素日那分天真无邪,反而透出点让人捉摸不透的阴凉感。
赵明朗瞧这情形不对,赶紧打哈哈想把这事岔开去,内心祈祷着,这丫头可千万别问到安容嘴上的伤口。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没有等到安容的任何回应,穆燕燕又接着问了一句,“你嘴巴上是怎么弄的,破了一块口子。”
安容伸手轻轻抚上嘴唇,摸向那处伤口,甚至还能感受到那个人嘴唇的黏嚅。没曾想,这副沉醉其中的深情之态,更是刺痛了穆燕燕。
穆燕燕眸色微沉,瞧着安容那副沉醉不知痛的神态,先前若说尚有几分不确定,此刻心里却有了数,于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嫉妒奔赴心头,撕咬着自己,抓心挠肺,摆脱不得。
“是谁啊?”
“燕燕!”赵明朗厉声呵斥,再瞧了几眼安容,“他今天不舒服,让他歇着,咱们先回去。”
“不舒服?呵,跟人闹了一夜能舒服吗?”穆燕燕已经彻底奔溃了,她不在乎自己在她安容哥哥面前失了那份纯真美好,她就想知道,他到底被谁勾了魂。
他们的话,安容都没太听清,脑子里面全是昨夜那人倔强的模样,自己下了狠手,一面心疼着他,却又动手打了他。
“我脏吗?”
安容冷不丁的一句话,赵明朗没敢吱声。
“他怎么,嫌我脏……”安容自言自语着,“哪有娘子嫌弃相公的……”
这下,就连赵明朗也被安容的话震惊得不行,他永远不会想到,他跟那个阿七之间的感情竟会那么深,他居然承认那人是他的娘子。那个阿七且不说是个男的,就是身份、相貌、学识,哪一样跟安容不是云泥之别?
安容说完这些,再也不管屋里的这二人,径直走到铜镜前坐下,手指按压住下唇的伤口,真希望,这道伤口永不会好,这样就能永远残留着那人的气息。
穆燕燕也不哭,也不闹,只是直直地望着安容,眼里似有千般怨念,半晌,才问出了口,“阿七是谁?”
赵明朗看安容的样子,今天是不会再理他们二人的,拖着穆燕燕往屋外走。
“你放开我!放开!”
“你在闹什么!安容都说清楚了。”
“阿七是谁!”
赵明朗当即暗下神色,沉默不语。
“你也知道!你一直都知道阿七这个人!明朗哥,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不告诉我,让我像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瞧见她眼里噙满泪水,赵明朗终是不忍心,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妹妹,一如亲妹。但是他又能告诉她什么呢。
“那个阿七……你是知道的,就是馆子里的那个杂役。”
“原来竟是他……日久生情么?”穆燕燕眼中含泪,忽然笑了,“没关系啊,我以后跟安容哥哥有大把的时间来日久生情。”
赵明朗知道,这个丫头是个倔脾气,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于是这个节骨眼上,也不再多劝她,以后自然有她亲爹亲哥管教她。
安容在铜镜前呆坐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冬梅端着碗饭过来敲门,他才恍然,已经半个日头过去了。
春蕊被遣到厨房打杂后,一直都是冬梅在料理自己的日常起居。
“伶公子,该用膳了。”
“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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