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木桩也可以这么重的杀气?”
阿古达垂眸看他:“我猜想,等他学成之日,恐怕就是血洗莫府之时了”
这话让林疾吃了一惊:“他……他这杀气全是冲着莫府来的?”
阿古达点头不语。
打完了木桩,用了午膳之后,不等林疾吩咐,莫刑风便跟着他去了项府的地底冰窖,盘膝坐在里面一坐就是两个时辰,第一次呆在里面的时候,莫刑风浑身犹如被冰扎中,冷冻的几乎没有多少力气可以动弹,林疾将人从里面抱出来的时候,莫刑风几乎都快被冻的昏厥过去,当天晚上,莫刑风到底还是因为疲劳过渡又受了寒气,而发了高烧。
三天后文考考试结束,项楚风在贡院里面,从早上一直忙到了下午,这才返回项府,沐浴出来之后,三天的疲惫这才真是一扫而尽,拿过单衣穿在身上,简单的系了腰带,才刚开了门,便看见阿古达站在门外的影子。
项楚风微微一愣,忽而想起自己三天前交代的事,错步出去走到偏厅,就看的阿古达跟了进来。
“有什么话就说吧”
阿古达举步进去,看项楚风在桌边坐下,沏茶的样子,开口道出了自己探道的事:“这两日我查到,莫府在十年前落座于项府对面的长街,那时候的莫廉天只是一个侍郎,是前任尚书死后才被扶正的,莫小主乃是莫廉天
庶出的幼子,小主的母亲在十多年前是被莫廉天强抢入府的……”
莫刑风的母亲,当年遇难,失了记忆,幸被一户农家所救,可是没有多久,就遇上了举家迁入上京的莫廉天等人,只因其长像娇美,后被莫廉天强行抢入府中,从此再没出来过……
莫刑风是在其母进入项府之后一年的早产生下的,莫刑风小的时候长的很是漂亮,跟个女孩子似的,许是因为如此,并不怎么得莫廉天喜爱,母子两人一直被丢在后院的小木屋里面。
因为庶出的关系,莫刑风在莫府的地位连个下人都不如,小时候的莫刑风可以说根本就是那个莫天翎的玩具,任打任骂任欺都没人管他,只有福伯在看不下去的时候,才会开口劝说两句,最离谱的一次,是莫天翎居然让人去碰才不过几岁的莫刑风,要不是莫刑风的母亲赶到,估计莫刑风早都没了,也就是那一次,莫刑风的母亲被吓怕了,后来问福伯要了朱砂,在莫刑风的眉心点上一点,每次见得莫刑风从外回来,总是要先看看他眉心的朱砂是否还在,才能安心。
都说女儿是最让人放心不下最担忧的,可是太过漂亮的儿子,比女儿更加让人操心。
这从还不懂事之时就种下的因,岂能不恨?
大冷的冬天,只是因为莫天翎的一时不快,就将才不过几岁的莫刑风赶出门去,让他在门外一跪就是三个时辰,那时候……还是冬天又是晚上,寒冷的程度可想而知。
莫廉天外出不归,与别的女人纠缠一起,结果莫廉天的正房夫人,竟找上莫刑风母亲的麻烦,怪她长着一张狐媚脸,却连莫廉天都管不住,而后便是一顿鞭子,将他母子两人打得奄奄一息,莫刑风当初年幼又被他母亲全力护在怀里,虽然挨了打,但也没有他母亲的严重,可就是这一顿鞭子,打得莫刑风的母亲,从此一病不起,一年后到底还是拖不下来,撒手去了,可最让莫刑风心寒的是,莫廉天对他母亲的情况不闻不问,死后还让人将之丢在乱葬岗,连张草席都没有……
才十三四的孩子,在三更半夜的时候,去那满是死人恶臭的地方,找出自己病故的母亲,杀气……怎会没有?
听着阿古达说出的话,项楚风的脸色沉了好多,放下手里茶杯他,拧了拧眉,忽而又问:“你说他们曾住在项府对面的长街?”这个信息,突然的就让项楚风想起了好久以前的画面……
十年前,跟鹤云霄一起回家的夜晚,走过长街的时候,在那僻静的偏门前跪着的小小身影,那个身影在雪地里面,衣裳单薄,却依旧背脊挺直……
阿古达站在一旁,看项楚风忽而拧了眉,心里莫名却也点了头:“是,三年前他们才搬出的长街”
放下手里的杯子,项楚风并未开口,直到片刻之后,这才又复问一句:“风儿在那?”
“他在西厢,这两日惹了伤寒,正在休息”
“病了?”这个答案,让项楚风有些意外。
阿古达点头:“两日前他在冰窖里面被冻得”
听这话,项楚风拧了拧眉,转身就朝外走,朝西厢踏去的途中,想到以前看见的那个背影,项楚风的眉宇就拧了起来,那个时候要是自己多个心眼,让鹤云霄将人带回来的话,那莫刑风也许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了?
错步来到莫刑风的房门前,项楚风推门进去,莫刑风坐在床头还没睡着,只是睁着一双眸,直愣愣的看着窗外,完全没有发现项楚风的到来。
“窗外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你看得这么目不转睛?”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莫刑风微微一愣,扭头看向门边,只瞧见项楚风错步踏来的身影:“少爷?”他好像有些时候没瞧见这个人了。
来到莫刑风的床榻前,项楚风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上的温度,感觉不到异样,这才收了手在他榻前坐下:“日前在冰窖里坐了两个时辰可有什么感觉?”
“很冷”听他问话,莫刑风张口就答。
“除了冷,还有什么?”
不知项楚风想问什么,莫刑风只是睁了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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