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亓官旭,林森淼应该跟您提过我。”亓官旭缓缓说道,他脑海里小心措辞,因为他完全没有试想过跟林森淼的长辈见面的画面,这会儿莫名有些不自在。
况且前些天拍卖会上林森淼又拉着他演了一场戏,现在他虽看起来沉稳无比,面对章宓芳的时候,实则有些尴尬。
“对于租房子的事情,您有什么问题?”亓官旭给章宓芳倒了杯茶,然后发问。
“我想问问,这房子,您平时住么?”章宓芳将面前男人的表情举动尽收眼底,发觉眼前的男人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她儿子怎么想起来接近这样的男人?
亓官旭呷了一口茶水,冷静自然的撒谎:“我平时不常呆在这里。”
不长呆在这里?那他儿子频繁从家里跑出来是干什么?在这间房子里自言自语吗?
章宓芳心中火气又蹿了上来,她接着问道:“很难想象您会把这样的房子租出去,请问您给我儿子出的租金是多少?”
亓官旭沉吟一会儿,他到这边没处理过金钱俗事,但他对金钱上的事向来敏锐,很准确的给了个比市价稍低的价格,他道:“我跟林森淼是朋友,租金他也已经付过,您不用担心。”
这个臭小子竟然先斩后奏,连租金都给了?怕是根本没有租金这回事儿吧!章宓芳内心气结,但也顺势接上了亓官旭的话茬:“您跟淼淼是朋友,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没听他提过?他学业忙,怕是没机会碰到您这样的朋友。”
“我跟他是旧识了,您放心。”
亓官旭说这话是想让章宓芳放心点,但章宓芳听到后,火气空前高涨。
旧识?淼淼跟这个男人认识了多长时间?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有淼淼的性向……当初在学校突然爆出性向的问题,是不是跟这个男人有关?
这些想法让章宓芳再也坐不住了,她“噌”得一下站起身来,这些话,她要亲自向自己儿子问清楚才行!
“租房子的事我还不能确定,有些事情,我要跟林森淼谈谈再说。”
扔下这句话,章宓芳径直走出房门,连放在一旁的羽绒服和保温壶都忘了拿了。
章宓芳只觉得今天的所见所闻冲的她头脑发胀,出电梯的时她甚至要扶着墙才能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自己儿子前段时间刚爆出是同性恋的消息,又偷偷摸摸瞒着她跟这个男人来往很长时间,现在还要求直接“租房子”住在这边?
她今天见到的这个男人,明显掌控感极强,哪里像是愿意把房子租给别人住的样子?
还有,章宓芳清楚她的儿子。林森淼个人界限感很强,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在别人家里把生活用品摆的到处都是?
这一连串的消息让章宓芳这个把儿子视作生命的单亲妈妈怎么受得了?
她气冲冲的往林森淼学校里赶去。林森淼才刚满十八岁,还只是个高三学生,无论跟刚刚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她都不能忍受!
待到章宓芳走过之前自己出车祸的路口,汽车的鸣笛声惊了她一跳。
章宓芳愣愣的站在路旁看着已经恢复如新的草皮,脑海里不由闪过当初儿子护住自己的那一幕,她又想到在林奶奶面前儿子给自己出气的样子。
还有上一次,她带着儿子转学未果时,儿子对他说的话。
这一幕幕画面,在章宓芳脑海中闪现,让她颓然的捂住脸。
这让她怎么办?
她的淼淼已经成年了,有智谋,有能力,不仅可以处理自己生活上的事,还会帮助她,护着她。
而她现在又是要去干什么?到学校里把自己儿子拉出来骂一顿?
长大的林森淼已经不需要了……
章宓芳坐在草地上,缓缓的冷静下来。她要相信自己儿子跟那个男人不是什么不好的关系,如果真的参杂着金钱利益的话,淼淼绝对不敢把地址告诉她让她过来。
况且以她儿子的傲气,绝对不会接受这种交易。
还有那个男人,以他的身份,若是不看重淼淼,也犯不着对她这样客气。
想通了这一点,章宓芳抹了把脸,站起来往回家的公交站走去。
只是……只是小孩子谈个恋爱而已。
淼淼之前瞒着她偷偷摸摸的过来,就是说明怕她在意、怕她阻拦。儿子长大了,她得努力把心态摆正了才行。
但是这事儿绝对没完!即使是谈恋爱也不行,万一……万一是个骗子怎么办?
自从章宓芳走后,亓官旭就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的盯着茶几上保温桶,以及搭在沙发扶手上的羽绒服。
他想起章宓芳离开时的表情,就觉得有点不妙。
似乎……把这事儿搞砸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通知一下林森淼比较好,否则这货知道了又要断他的网。
亓官旭起身,将羽绒服挂在臂弯,拎起桌上的保温桶准备去一趟林森淼的学校。
正在午休中的林森淼不知道就因为他马虎的没把东西收好,章宓芳正在家里等着训他。
他再一次受到了张信恩的邀请。
“不好意思,我不觉得那种场合适合我出现。”林森淼再次回绝。
“就作为我的同学过去,好吗?”张信恩看着眼前越来越耀眼,越来越鲜活的林森淼,鼓起了勇气再次说道。
既然他已经下定决心,便不能放弃。而支持他说出这些话的,就是林森淼那寥寥几页日记。
林森淼看着面前的张信恩,实在不明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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