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容易对他动了情?
自知晓人事以来,他从未碰过任何人,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都没有。
怎就偏偏对青年……
“好了。”
思绪被青年的声音打断,洛世初伸出手,捏了捏青年的耳垂,然后就看见青年红了耳根。
这可真稀奇。
平时处变不惊的青年,从来都是淡淡的表情,这般表露害羞的神情还是第一次见。
他忍不住又捏了捏,这次青年瞪了他一眼,那眸子里盛的风情令他不再压抑心口涌上来的情感,把人抱住。
“我是魔教教主,正道都在追杀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现在,你可以选择离开,我不会阻拦你。”
白劲安抚地拍拍他的背,给人点安全感,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治好腿?我为什么要来找你?而我为什么要救你们?因为我……不怕。”
即使你现在是魔教教主,即使你被外界追杀,即使我……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
但只要你还在,我就可以找到你,我就无所畏惧。
白劲到底是留下了,以医者的身份。只不过除了洛世初,其他人都不认识他,多多少少抱有怀疑和敌意。
但是白劲作为教主的救命恩人,他们又不得不收起那些敌意,暗中留意着。
季寒书受伤不轻又略微中了毒,白劲这个新人于是就有了表现机会,把脉、扎针、写药方从容有序,分支的人看他有模有样的样子,才勉强信了这人是个大夫的设定。
但白劲身上的疑点颇多,纵然洛世初信他,他的活动范围也很小,不可随意走动。
反正他比较宅,也无所谓了。
白劲安心地在替季寒书治病,洛世初则是派了人留意外界的消息,他自己却闭关去了。
现在,魔教人一出门就人人喊打,他这个做教主的怎能消极?不过出关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先查出当时到底是谁把正道的人顺利地带上了山……
苍明山地势险要,总坛又处于山顶,四周无路,尽是陡峭的悬崖峭壁。
只能通过对面的山崖才可隐约看见总坛的位置,两山之间横出一道宽有四十米左右的深渊,凭轻功是飞不过去的。所以,要想回总教,必须得在对面的山崖表明自己的身份,得到守护入口的教徒的许可,他们便会放下一段桥梁,建起两崖之间的连接。
现如今那些教徒都死了,这背叛之人的身份还是一个谜。
不过……魔教众人也许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捅刀子,正道的那些有身份之人不可能也不知道是谁。
总之,逃不过的。
季寒书的伤在一天天恢复,毒也被完全清除,整个人的精神都好得很,摸上许久未碰的武器,刚练了两招,一个声音就入了耳。
“季护法你这腿可是好了?谢某怎地不知?”
季寒书一看来人,心虚地收起剑,朝白劲抱了抱拳:“这些天多亏了谢大夫的照顾,季某这伤才好得如此之快。”
白劲不懂这些习武之人的礼数,只是颔首,道:“不必转移话题,谢某问的是季护法的腿,可记得谢某说过伤筋动骨一百天,季护法这腿不可做大幅度的运动,脚筋不易接,方才季护法这舞剑又是跳又是飞的,可曾把谢某的话放在心上?”
季寒书被他一大段话说得面目羞愧,又抱拳道:“谢大夫的话季某怎敢不听,不过季某已有一月未曾练武,今日练一练,好去去手生,恢复手感。”
走到石桌前坐下,白劲才道:“谁都想尽早痊愈,但毕竟是急不来的,季护法不妨告诉谢某,你在急什么?”
季寒书登时一副被看破了心事的表情,为难道:“此乃教中叛逆之事,谢大夫还是…不必过问罢。”
一月的相处也不过如此,白劲依旧没有取得其他人的信任,他敛眉,道:“那季护法便好好练剑吧,谢某还有事,先走一步。”
季寒书本就面皮薄,藏不住事,一听白劲那话就知道人是生气了,不然也不可能叫他继续练剑,白劲不仅仅治过他一个人,分支中的其他人受伤了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治疗。而这样众人依然心存戒心,把他当个外人一样对待。
任谁摊上这种事心里都会不好受,季寒书心中冒出一丝愧疚,当下把人叫住,把事情说了出来。
白劲听了,恍然大悟,原来魔教是想查出谁是叛徒,要去正道那里查探消息。
他找到洛世初,表明自己也要跟随他一起去,毫无疑问地被拒绝了。
洛世初说他不会武功,对去正道抓人回来盘问没什么用处。
被嫌弃了一脸的白劲:“……”
搞什么!说我没用处,你脑子才没用呢!
嘴角提了提,是个嘲讽的笑,白劲问:“现在你教中还剩多少人?”
洛世初微微蹙眉,没明白他的话题怎么转得那么快。
白劲却快速说道:“你说要去正道抓个有身份的人回来盘问出叛徒的下落,你可曾想过,那人难不成会乖乖地被你抓吗?他周围的人会傻傻地看他被抓吗?不能吧,这一下去得死多少教中的人你算过没有?”
洛世初说:“本教主会亲自去。”
白劲一听,眉头一皱,脾气上来了,说:“啊,你武功高你就确定能全身而退?再者就算你们抓了人回来就能确定那倒霉蛋一定知道那叛徒的消息?你如何能保证!不是我说你啊洛教主,凡事不可硬碰硬你知不知道?就不能想个好点的法子?非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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