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宿伸手将她挡在身后,玉蟾划出一根长箭架在指尖,他缓缓朝着漆黑的水边过去。
空气有些水草的腥味,底下s-hi滑,他的确听到像是有人赤脚来回走动的声音,旁边却空无一人。
而那个足音却像是从旁边擦身而过。
琴宿放下箭头寻思,千灯拍拍他肩膀道:“会不会是这裡被设下反转方界?很多墓室迷宫都喜爱用这个。”
反转方界,有些类似鬼打牆,不过是同一个时间两个空间,把两个空间重叠在一起,这样即使两个人一起进来,也会被分开到两个不同的空间,不过像是泥土留下的足印、遗落的随身之物、有灵的配剑等等,都会指示出有另外一个人在第二个空间。
千灯道:“反转方界对于一般人很难突破,即使理解他的运作,也不知道从何下手,不过算他倒楣给道长你遇上了,这个方界主要会扰乱魔、妖、鬼,对于人、仙效果有限,而且你的灵力比这个术士更强,可以噼开空间,把这两个方界打通。”
琴宿打着:“千灯的老师肯定以妳为荣,真是学以致用。”
千灯听到"老师"二字突然惊的跳一下道:“天地为......唉呀别提了,以前那堂课是天宵派每个人最不想去上的,我只算运气不错,老师看我顺眼而已。”
千灯一向不愠不火,专心一意又体贴入微,她竟然只是谦称是楚子敬看的顺眼自己而已,那其他人在楚子敬眼裡都是米虫等级。
千灯退开,琴宿开步拉弓瞄准下方空地,一箭s,he出银光往脚下s,he开,周边空气溷出一种树木泥土的味道。
一个橄榄型的扭曲旋风歪歪斜斜的转出,琴宿打着:“千灯,妳留下来照顾锺离,我去去就来。”
千灯拍着他肩膀道:“千万小心不行就彻,这小风口仅是一条裂缝,不要勉强。”
琴宿点头,眼光瞄到不远处的锺离道,转身进入旋风中,随即裂口吞噬琴宿,瞬间消失在漆黑中。
琴宿持着乌木弓,脚下触碰到坚硬的石地,与方才s-hi润的泥土不同,四周还是在甬道内,两旁延伸到头顶的砖牆,上方石块凿的凹凸不平。
琴宿身后是死路,他延着唯一的通路往前行,这条甬道很短,前方视野变大,一块空地,有幅人像挂画,巨大的石棺椁外围地面上刻满符文,裡面是记载入葬者的生平事蹟。
四周摆着整齐的木箱、书册、记载炼丹术的草稿、文房四宝等等,放置在石架上。
裡面除了琴宿走来的甬道口,四周均无任何路口,光亮是从棺椁上照亮而出。
一个黑衣劲装的青年坐在棺椁上面,右手掌转着配剑,灵光流动,另一个人被一条鲜红的围巾双手反绑,靠在青铜三脚鼎旁边,一脸惊恐的看着琴宿。
“喂喂喂!道长!好道长,乖琴宿,快来帮忙,它在上面,很快要出去了,你快点放开我!”
“妈的苗岳君你闭嘴!”
尧泽骂道,他用自己的围巾绑住苗岳君,而苗岳君则是一看到琴宿,宛若救星降临不断挣扎,滚在地上,像大毛虫一样挨到琴宿靴边。
琴宿打着:“你们没事吧?苗岳君,不要担心没事的,我会带你们出去的。”
尧泽跟苗岳君同时出声。
“好啊!”
“不要!”
琴宿看看他们两人,尧泽显然坐很久了,棺椁下方散落不少瓜子壳,苗岳君则是大声抗拒道:“不不不!不能出去!你根本不知道外面有什麽!不能出去!你要出去自己出去!”
尧泽骂道:“你给我闭嘴!你自己在这裡设下反转方界,难不成要在这狗地方窝一辈子?”
苗岳君死死盯着琴宿的玉蟾护腕,对于那发出淡淡月色柔光的护腕十分喜爱,似乎想要一把夺下来揣在怀裡。
他下巴抵在坚硬的石面,语无伦次道:“你根本不知道.....不对,要是它出去......兴许会把其他人当成我,我总不会这麽衰吧......十一年了........妈的我快发疯了.........让它出去,要是找上别人,我就可以解脱了.......”
尧泽咚的一声,一脚踏在棺椁顶,发出威吓的重击,恶声道:“你他妈的闭嘴,再说我先割了你舌头。”他似乎对别人好的方式就是凶狠。
琴宿见他俩意见分歧的厉害,显然知道实情却各自为主,打着:“尧泽你跟我来。”
苗岳君被绑着,鲜红围巾参杂五色灵丝线,无法轻易挣脱,他一个人趴在地上自言自语,像是j-i,ng神错乱的不断盯着琴宿手腕上的玉蟾护腕,嘴裡一直念着“它不可能还认得我它可能找上别人、我快要能摆脱了,不能在这裡功亏一篑。”。
琴宿跟尧泽走到甬道口边上,打着:“你知道怎麽回事,对吗?”
尧泽指着上方道:“你看看,上面裂缝的地方,有黑色的粉末,那是外围的咒文,主要是隔绝东西出去的,裡面,那边,左首靠近烛台上边,看到了吗?那褐色的字,本来用硃砂写成,主要目的在招唤出凶灵,凶灵从裡面长成,碰到外围黑色的咒文便出不去,曹鼐闯进来,把顶上给开了盗洞,现在那些砖石是苗岳君临时修补的。”
墓室很大,琴宿走来的甬道是东向的耳室,不过被封住了,必须破了反转方阵才能从地下出现在封死的甬道中,否则这裡根本没有任何通道出口。
整座墓室被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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