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若霞上前一把扶住潘星霓,不然潘星霓或许要倒下了。
“姑姑······”
“掌门怎么了?”若霞伸出手,按在她的脉搏上。
“我头疼极了。”潘星霓咬着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能听得清楚。
若霞叹口气:“你这些天过于劳累,我先扶你回房休息,待会儿让她们做一碗安神粥端与你。”
潘星霓觉得这痛楚让她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了。自己莫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想想就心酸无比。
再有意识的时候,似乎是被若霞姑姑扶到了自己的床上。姑姑好像还对自己说了几句话,好像还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又或者是头?反正也不记得了,一片模糊······
“掌门,把这个喝下去吧。”不知道过了多久,若霞姑姑端着一碗棕褐色的东西进来了。
潘星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姑姑,我睡了多久?”
“半个时辰。”
“才半个时辰,我感觉像过了几天呢。”潘星霓笑着呢喃。
“来,把这个喝了,你的头疼会减轻许多。”若霞姑姑看上去慈眉善目,正微笑着吹凉碗里的汤剂。
潘星霓接过汤勺,抿了一口,苦。苦的味道席卷着整个舌头,让她直眯眼。“姑姑,这是什么?怎么这种味道?”
“这是福先生早前留下的药,师姐之前也有一些头疼之症,福先生便留下这方子,说是苦心研究多年,效果不错。”
潘星霓点点头:“福先生真是一个神医。”
喝下药后,身子似乎也变得沉重了,潘星霓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自己迷迷糊糊说了几句自己都不记得的话,便躺在床上睡了。
“殿下,居士到了,在殿外候着。”
伴溪醒来时,潘星霓已经早早地到了。伴溪有些疑惑,潘星霓的体力这么好么?自己都快要爬不起来,她竟然还能早到?
“你让她进来吧,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闯到我这里头了。”
小耗子捂着嘴笑了笑,就让潘星霓进去了。
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衫,很少见她这样穿,伴溪竟然觉得有点儿耳目一新了。想想也是,这种场合不穿白衫,难道穿花衣裳么?想必今日见到的诸臣,也都会穿着白衫,有的估计还要穿着孝服。
唯独自己不用,自己的衣服是一件深青色的,绣着龙纹的衣服,与其他人区分开来。今日到底是个悲伤的日子,伴溪在里面还罩着一件与潘星霓类似的白衫,即使外人看不见,也想要聊表一下自己的哀思。
潘星霓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她身后的,轻轻为她整理了一下衣衫,让她一惊,原来刚才束发太专注了,都快忘了潘星霓还在里头呢。
“太子殿下今日的气色比昨日好多了,看来休息得挺好。”潘星霓笑着说。
“嗯,睡了一下感觉身体舒服多了,你呢?”
“我也很好。”
明明看上去不怎么好,潘星霓的脸色还是有些白。
“你真的不用给你找个御医看看?万一等下晕过去怎么办?”
潘星霓摇头:“这么重要的场合,就算有千万个想晕过去的念头,也要扛住了。再说了,以前和爹娘一起农忙,比这个可累多了。”
伴溪这才点头,稍稍放心。等把二哥哥的事忙完了,让她在栖云庵好生休养几天,就不让她进宫了。
过了一会儿,刘总管亲自来请,说是时辰到了,请太子殿下和不觉居士就位。
潘星霓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伴溪一起坐在马车里了,却还是会觉得有些紧张。可能是还未正式参加过这种盛大的活动吧,而且还有一段自己为永康王念经文的环节,虽然那些经文已经滚瓜烂熟,还是有些小忐忑。
伴溪看到她鼻尖上细密的汗珠,笑了起来:“别怕,我也在你旁边。”
潘星霓一愣,笑了起来。伴溪本来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的,被她这么一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便又恢复了直勾勾的神情,不理她了。
这是大豫开朝以来第二次这么大的葬礼了,第一次是皇后,那时候伴溪和潘星霓尚小,都不会有印象,这还是她们第一次遇到如此隆重的葬礼。
潘星霓更紧张了,又在脑海里重温了一遍佛经的内容,确定自己没有背错。身旁没有别人了,就她和伴溪在一起,待会儿就会有内监叫他们上前了。伴溪看上去也挺紧张的,虽然也只有一小段经文,到底也是昨晚才开始背诵。
潘星霓看着她,笑了笑,想着为她打打气。
伴溪忽然神色越来越怪异了,她盯着潘星霓了好半天,呐呐开口:“你······”
潘星霓觉得奇怪:“我怎么了?”
“你的衣衫······”伴溪伸出手,指了指潘星霓的衣衫。
潘星霓回过头,这一回头就吓了一跳——洁白的长衫在t-u,n部的部位,明显有好大一块血渍。
潘星霓脑袋嗡嗡作响——这是······
伴溪虽然才九岁,却也听说过这个,因此脸也跟着一红。
潘星霓焦急起来,在伴溪面前丢人也就算了,关键是马上就有内监要让她们出去念诵经文了,怎么能这个时候出这种事?再看身边,所有的人都忙着准备葬礼,谁还在附近呢?潘星霓想哭。
“披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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